袁朗程小諾。
袁朗突然開口,聲音低沉,
袁朗你從來沒解釋過,為什么懂那么多不該懂的東西。
程小諾的心跳驟然加速:
程小諾解釋什么?
袁朗槍傷處理。戰(zhàn)術(shù)走位。還有...
袁朗轉(zhuǎn)頭直視她的眼睛,
袁朗你看著我的眼神,就像已經(jīng)認識我一輩子。
程小諾握緊啤酒罐,冰涼的金屬表面凝結(jié)的水珠打濕了她的掌心:
程小諾也許上輩子真的認識呢?
這本該是個玩笑,但說出口卻莫名認真。
袁朗沒有笑,他的目光深邃得讓人心顫。
袁朗不管你是誰,從哪里來,
他輕聲說,
袁朗我很高興你來了A大隊。
程小諾的眼眶突然發(fā)熱。
在這個瞬間,她幾乎想告訴袁朗一切,關(guān)于那些不同的世界,不同的相遇,以及為什么她如此了解他和他的兵。但最終,她只是輕輕碰了碰袁朗的啤酒罐:
程小諾敬A大隊。
袁朗敬不放棄的人。
袁朗補充道,眼神溫柔。
慶?;顒咏咏猜晻r,程小諾悄悄離席。
她需要一個人靜一靜,理清自己紛亂的思緒。
月光下的訓練場空無一人,只有風吹過障礙物的輕響。
袁朗就知道你會在這兒。
袁朗的聲音從身后傳來。
程小諾轉(zhuǎn)身,看到他高大的身影正向自己走來,月光為他鍍上一層銀邊。
程小諾怎么不在慶祝了?
她問。
袁朗主角走了,慶祝就沒意思了。
袁朗停在她面前,近得能聞到他身上淡淡的啤酒和火藥味,
袁朗在想什么?
程小諾抬頭望著星空:
程小諾想這一切有多不容易。三個多月的特訓,四十二個人只剩下八個。
袁朗但最好的留下來了。
袁朗輕聲說,
袁朗包括你。
夜風拂過程小諾的發(fā)梢,帶著初秋的涼意。
袁朗突然伸手,輕輕將那縷不聽話的發(fā)絲別到她耳后。
這個簡單的動作讓程小諾的心臟幾乎停跳。
程小諾袁朗...
她第一次直呼他的名字,
程小諾我...
話音未落,遠處突然傳來齊恒的喊聲:
萬能人袁隊!師部緊急電話!
袁朗的手緩緩落下,眼中的溫度被專業(yè)冷靜取代:
袁朗我得去了。
他后退一步,
袁朗明天見,程小諾。
看著袁朗離去的背影,程小諾輕輕按住胸口,那里跳動著一顆不屬于這個世界卻真實無比的心。
……
留在A大隊的人,不再是當初那些戰(zhàn)戰(zhàn)兢兢的"南瓜",而是一群真正的老A,步伐沉穩(wěn),眼神銳利。
成為老A的他們每一天還是會訓練,但不會再像地獄周那樣艱苦。
這天,他們又迎來了任務(wù):協(xié)助武警同時進行實戰(zhàn)演練。
程小諾站在后勤指揮車前,看著袁朗帶隊出發(fā)的背影消失在叢林邊緣。
這次任務(wù)本該是例行公事——根據(jù)情報,一個裝備精良的武裝馬幫試圖穿越邊境,A大隊的任務(wù)是協(xié)助武警進行攔截。
李衛(wèi)國別擔心,他們處理過比這危險十倍的狀況。
李衛(wèi)國遞給程小諾一杯熱茶。
程小諾接過茶杯,指尖傳來的熱度卻驅(qū)不散心頭莫名的不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