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程小諾耳根發(fā)熱：

程小諾胡說什么。

她放下水杯，正色道，

程小諾成才的事，袁隊有自己的考量。

許三多可是成才真的變了！

許三多急切地說，

許三多他在邊防團立了功，還救了人...

程小諾許三多。

程小諾打斷他，

程小諾你也知道袁朗最看重是什么。

許三多沉默了。

他當(dāng)然知道——不拋棄，不放棄。這六個字也是A大隊的靈魂，也是當(dāng)年他被選中的原因。

程小諾成才軍事素質(zhì)沒問題，

程小諾輕聲說，

程小諾但袁朗需要確定的是，當(dāng)再次面對生死抉擇時，他會做出什么選擇。

許三多抬起頭，眼中閃過一絲領(lǐng)悟：

許三多就像...當(dāng)初對我那樣？

程小諾點點頭：

程小諾給袁朗一點時間。也相信成才，如果他真的變了，會證明給所有人看的。

許三多離開后，程小諾繼續(xù)整理藥品，心思卻飄到了別處。

這一年來，她與袁朗之間那種微妙的默契越來越深，卻始終隔著一層說不清道不明的薄紗。

她知道袁朗對她有懷疑，有欣賞，或許還有些別的什么；而她自己也早已分不清，留在這個世界是為了完成任務(wù)，還是因為舍不得離開。

傍晚，程小諾正準(zhǔn)備下班，辦公室的門又被推開了。

這次是袁朗，他帶著一身塵土和汗水的氣息大步走進來，徑直坐在診療床上。

袁朗處理一下。

他簡短地說，指了指右手腕上的一道擦傷。

程小諾熟練地取出消毒水：

程小諾新兵給的？

袁朗哼了一聲：

袁朗成才那小子。障礙訓(xùn)練時突然反抗，差點把我撂倒。

程小諾手上的動作頓了頓：

程小諾成才？"

袁朗除了他還有誰。

袁朗的聲音里聽不出喜怒，

袁朗動作漂亮，就是太急躁。

程小諾小心地觀察著袁朗的表情：

程小諾你刺激他了？

袁朗我只是問他，這次準(zhǔn)備什么時候逃跑。

袁朗嘴角微揚，

袁朗他就撲上來了。

程小諾忍不住笑了：

程小諾你故意的。

袁朗沒有否認(rèn)。

他任由程小諾包扎傷口，目光落在她專注的側(cè)臉上：

袁朗許三多來找過你？

程小諾嗯。

程小諾頭也不抬，

程小諾為成才求情。

袁朗你怎么說？

程小諾我說袁隊自有考量。

程小諾系好最后一個結(jié)，

程小諾不過...

袁朗挑眉：

袁朗不過什么？

程小諾放下剪刀，直視袁朗的眼睛：

程小諾不過我也告訴他，***曾說過，犯了錯不要緊，改了就是好同志。

袁朗突然笑了：

袁朗你倒是會做思想工作。

他站起身，在狹小的衛(wèi)生室里踱了兩步，

袁朗問題是我判斷不了他是不是真的改了。這里是第二次來，所有套路他都清楚，表現(xiàn)好也可能是裝的。

程小諾靠在藥柜上：

程小諾所以你打算？

袁朗再試一次。

袁朗的眼神變得銳利，

……

第二天清晨，程小諾早早來到訓(xùn)練場。

新兵們正在進行晨跑，成才跑在最前面，步伐穩(wěn)健有力。

許三多作為教官跟在隊伍側(cè)面，時不時喊幾句鼓勵的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