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逍跟在蘇清瑤和雁兒的身后,微微笑著不緊不慢的跟著,到了河邊,雁兒就暴露了小孩子的頑皮好玩性子,蘇清瑤幫她挽起褲腿和衣袖,就見雁兒迫不及待的跳入水中,彎下腰去玩水,蘇清瑤看著雁兒玩的不亦樂乎,也笑顏如花的在岸邊看著
本是想叮囑雁兒注意安全,可卻想起楊逍說過雁兒聽不見也說不了話,不禁涌上憐惜
楊逍蹲在一旁,單手托著臉笑著,見蘇清瑤目不轉睛的盯著雁兒,生怕她有什么危險,楊逍覺得這半日的相處讓他對蘇清瑤越來越喜歡,蘇清瑤仿佛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越了解便讓他越離不開她
蘇清瑤并沒有注意到一旁楊逍看自己熾熱的目光,注意力全在雁兒身上,只見雁兒踉蹌的要跌入水中,蘇清瑤驚嚇的立馬下水跑過去扶住雁兒,見雁兒抬起頭看向自己露出笑容,蘇清瑤心有余悸的彎下腰看著雁兒
放慢語速,一字一句的說道
蘇清瑤“雁兒,沒事吧?”
雁兒搖了搖頭
蘇清瑤“小心一點,不要摔下水里”
雁兒點了點頭,拉起蘇清瑤的手搖了搖
蘇清瑤“好,姐姐陪你一起抓小螃蟹”
蘇清瑤挽起衣袖,和雁兒在水里玩得不亦樂乎,楊逍蹲在岸邊看著,瞬間有種歲月靜好的感覺,仿佛是帶著妻女出來游玩,突然臉上迎面沾上水,楊逍從幻想中醒過神,站起身低頭看了一眼打濕的衣襟,抬頭看向站在水里,雙手插腰的蘇清瑤一臉得逞的歡笑
蘇清瑤“楊左使不是很厲害嗎,怎么不躲呢?”
蘇清瑤“哦~我知道了,不會是看我長得貌美看出神忘了躲吧?”
蘇清瑤說著挑了挑眉看著楊逍調弄道,她就是故意的,誰讓楊逍之前隨便調戲她,真當她是不會反抗的小白兔,卻見楊逍并沒有意料之中的慌亂害羞,而是勾唇一笑
楊逍“是啊丫頭,你長得如此傾城之姿,可不是看你出了神嗎”
蘇清瑤“你...”
蘇清瑤一時失言,楊逍見她的反應很是受用,笑著說道
楊逍“丫頭,別只抓螃蟹,抓幾條魚晚上回去吃”
楊逍玩笑的說著,就想看蘇清瑤因為他而惱羞成怒的樣子,可誰知蘇清瑤也似是學會了楊逍的厚臉皮,不再害羞,而是彎下腰捧起一捧水拋向楊逍,楊逍下意識抬手去擋,結果整個衣袖都濕了,放下手見蘇清瑤和雁兒都笑顏如花的看著他的失態(tài)大笑,他無奈的笑著搖了搖頭
楊逍“丫頭,好玩嗎?”
蘇清瑤“當然好玩”
蘇清瑤“楊逍,說了不許叫我丫頭”
楊逍“好,清瑤”
蘇清瑤“哼,你想吃魚自己下來抓唄,我憑什么幫你”
說完,蘇清瑤不去管楊逍,而是轉過身和雁兒一起彎下腰捉螃蟹,楊逍笑著下水走到她們旁邊彎下腰抓魚,不憑武功內力,純當成一個普通的農戶,宛如一家三口嬉戲玩耍
時間一晃而過,轉眼到了黃昏日落時,雁兒站在中間一邊牽著楊逍,一邊牽著蘇清瑤上了岸邊,蘇清瑤將衣袖的水扭干,楊逍先是蹲下身用內力把雁兒衣裙烘干,而后站起身用內力將蘇清瑤的衣裙烘干
蘇清瑤似是沒有料到楊逍還會顧及自己,愣了一下,反應過來向他道謝
蘇清瑤“多謝”
楊逍“不必客氣”
楊逍轉過身彎下腰單手抱起雁兒,轉過頭看了一眼正盯著他看的蘇清瑤,他從她眸中看到了疑惑和茫然,羞澀,他勾唇一笑
楊逍“跟上,回家”
家……蘇清瑤愣了一下不緊不慢的跟在楊逍身后,看著他直挺有力,堅厚穩(wěn)重的背影,她竟恍了恍神,似乎待在楊逍的身邊讓她有了莫名的歸屬感和待在滅絕身邊都不曾有的安全感,她心下一慌,手撫上跳動的心臟
家這個詞是美好幸福的,可對于自幼無父無母被師父帶回桃花島散養(yǎng)長大的楊逍和自幼被滅絕帶回峨嵋收為徒弟長大的蘇清瑤,家卻是無比的陌生和向往,從小缺乏安全感的兩個人因骨子里的傲氣都不會輕易向外人露怯低頭,這樣的兩個人相遇反而使對方有了歸屬感和安全感,讓自己多年沉寂的心再次綻放
——
回到竹林小院后,楊逍放下雁兒看向身后的蘇清瑤,剛要開口說話,就被蘇清瑤打斷,只見她上前拉過雁兒的手
蘇清瑤“我先帶雁兒進去沐浴,可能今天晚膳會...”
楊逍“你們好好收拾,今日晚膳我會讓屬下送來”
蘇清瑤“好”
說完,蘇清瑤連忙撇開目光,拉著雁兒的手腳步慌亂的進了房間關上門,楊逍看著她反常的舉動,有些疑惑的歪了歪頭,以為是今天玩的有些累了,便轉身發(fā)送信鴿給賽克里
待蘇清瑤打開門走出來的時候,天色已經昏暗了,走到院里亭臺停下,看著楊逍正優(yōu)雅的彈著琴,也沒打擾他,只是靜靜的目不轉睛的盯著他,一曲完后,楊逍早就知道蘇清瑤站在自己面前,還是把那一首自創(chuàng)的琴曲彈完,抬頭看向她
蘇清瑤“我在房間的衣箱里拿了一套新衣服給雁兒換上了,她不想吃晚飯所以就先休息了”
楊逍點了點頭,與她對視的目光移到了一旁桌上放著的青綠色衣裙上,蘇清瑤看了過去
楊逍“你也回房間把這新衣服換上吧,雖然烘干了不會著涼,但污泥與汗水交雜的氣味想必你自己聞著也不舒服吧?”
蘇清瑤驚愣的看著楊逍,完全沒有想到他會如此細心,專門給自己買新衣服,又看了看一旁石桌上早已備好的飯菜,心下一動,這莫名又陌生的情愫讓蘇清瑤的心間劃過一股暖流
蘇清瑤“楊逍,謝謝你”
楊逍“你可千萬別這樣,我不太習慣你這么禮貌的對我”
楊逍洞察人心的本事一絕,看著蘇清瑤眸含淚花,帶著哭腔的聲音,忍不住心疼,但卻還是裝作不著調的樣子緩解她的心情
畢竟,楊逍可見不得女人流淚,更見不得自己心愛的姑娘流淚
蘇清瑤其實基本上了解到楊逍的為人了,就是一個嘴欠狂妄自大,傲嬌毒舌的男人,但其實他的面冷心熱更打動了她,其實她知道楊逍是一個好人,比那些所謂的偽君子要好千倍萬倍,也怪不得楊逍看不上君子,不愿以君子自稱,現(xiàn)在看見楊逍又不正經,也知道他的欠病又犯了,破涕為笑的說道
蘇清瑤“楊逍,你又欠打了是不是”
楊逍“清瑤,你現(xiàn)在的樣子可是真實的自己?”
蘇清瑤見楊逍認真的樣子,輕笑了一聲,走過去坐到石凳子上,與他四目對視的說道
蘇清瑤“你覺得呢?”
空氣沉默了一瞬,楊逍率先低頭笑了笑,抬起頭看著蘇清瑤
楊逍“清瑤,你覺得方才我彈的那首曲子好聽嗎?”
蘇清瑤“我雖不懂琴,但琴節(jié)悠揚婉轉,余音繞梁,楊左使琴技不錯”
蘇清瑤用今日響午時楊逍對她廚藝的評價回他,倆人不約而同的相視一笑
楊逍“那你喜歡嗎?”
蘇清瑤“好曲高山流水遇知音,自是欣賞”
楊逍“這首曲子是我自創(chuàng)的,方才是第一次全彈”
蘇清瑤“楊左使的文采過人,不但武功高強還琴技了得”
蘇清瑤“那你是以什么來作參作創(chuàng)曲的?”
楊逍“詩經曰,山有木兮木有枝,心悅君兮君不知,這首曲子便叫《悅君》,是我寫給我的心上人的”
楊逍說著這番話卻是直盯著蘇清瑤看,只見她落寞的垂了垂眸,抿了抿唇,又抬起頭看向他苦澀的笑著說道
蘇清瑤“原來如此,楊左使傳聞風流浪蕩,想不到追起姑娘來卻是如此儒雅,還真是難得一見”
蘇清瑤強壓下心里的不適和難過,方才給雁兒沐浴時她便在腦子里盤復了和楊逍初遇到現(xiàn)在的每時每刻,那些異樣的情愫和反常的舉動都在暗示她
她蘇清瑤對自家門派的死敵-楊逍動心了,她喜歡上了他,她無比羞愧又自責,這份感情不該產生的,她愧對師父滅絕,愧對峨嵋派,自責滅絕多年來的教導和養(yǎng)育,但她是個敢愛敢恨的女子,既然喜歡上了楊逍就絕不會后悔,退縮
她今晚本是想與他說,可卻意外得知了心上人已有心屬之人,看著楊逍說起他心上人時的那般模樣,讓她羨慕又好奇那女子,到底是怎樣的女子能讓楊逍心動,連提起她都柔情似水,溫和迷人
蘇清瑤見狀有些糾結,楊逍都已經有心意人了,那自己的情意說出來豈不是平添煩惱,再說了,一個月之后她就要回峨嵋了,說不定此生都與楊逍再不相見了,可思及至,又心煩意亂的想說出來,不給自己留遺憾,畢竟這種事情在心里憋一輩子真的太難受了
但她知道,今日絕不是表明心意的最佳時機,只好暫且壓下,待改日再提,起身拿上衣裙回了房間,沒有注意到楊逍疑惑又無奈的搖了搖頭
楊逍看著關上的房門,轉回頭仰頭將酒壺中的酒水一飲而盡
楊逍“這丫頭,也不知道聽沒聽見我方才說的話,也不給點回應”
回憶方才蘇清瑤沉浸在自己的糾結情緒里,完全沒有聽到楊逍對自己說的話
楊逍聽了蘇清瑤的話,勾唇一笑
楊逍“是啊,我如此為她,可不就是想讓她早些明白我的心意”
楊逍“可惜那傻姑娘,現(xiàn)在還看不明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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自從那晚的無盡之言后,蘇清瑤和楊逍回到了平常的相處方式,倆人時不時的帶著雁兒到后山上看花,去河邊捉魚,在院中玩耍,或是教雁兒寫字,三個人的日子過的樂不思蜀,在山清水秀,與世隔絕的竹院里度過了一天又一天
這日夜晚山上突然下了飛雪,蘇清瑤將雁兒哄睡之后,披著前日楊逍讓賽克里采買上來的皮氅,懷里抱著氅衣走出房門,看著楊逍正專心致志的彈琴,走過去在他身旁把懷里的氅衣披在楊逍身上,楊逍停下琴聲,抬頭看對上蘇清瑤的眸光,溫柔一笑
楊逍“這么晚了還沒休息?”
蘇清瑤“你不也是”
蘇清瑤“這雪下這么大,也不知道披件氅衣”
楊逍聽著蘇清瑤語氣里的擔憂,笑著抬手撫上她搭在自己肩上的手背,蘇清瑤想抽回手被楊逍一把緊握住
楊逍“這不是有你在”
蘇清瑤“楊逍!你要是沒有那個意思,就不要隨意撩撥”
蘇清瑤惱羞成怒的抽回手轉身離開,楊逍愣住了,被蘇清瑤突然的怒吼嚇得不知所措,百思不得其解,回想這幾日自己言行舉止得當,怎的突然被吼了
第二日清晨,蘇清瑤推開房門抬頭看著院中銀裝素裹,攏了攏衣口,走出房門,聽見腳步聲轉過頭看見楊逍提著一壺酒走過來坐在石凳子上,向她抬手伸出食指勾了勾
楊逍“過來用早膳啊,不餓?”
蘇清瑤先是舀了一碗粥放在一旁冷著,而后埋頭吃著飯,楊逍時不時的抬頭看她一眼
蘇清瑤察覺到了但不理會,畢竟她現(xiàn)在還生著悶氣呢,隨口吃了幾口飯,就起身回房間叫醒雁兒,帶她到石桌前坐好,給她喂粥
楊逍看著蘇清瑤和雁兒,心里的某一處被填的滿滿的,突然蹙眉放下酒杯,起身走過去單手抱起雁兒,另一手拉起蘇清瑤,摟過她的腰枝,腳尖輕點地用輕功飛出院子,不一會兒就飛到了前幾日捉螃蟹的河邊
楊逍松開了摟著蘇清瑤的手臂,彎下腰放下雁兒,猛得胸口一痛,手撫上胸口,蘇清瑤連忙扶著他的胳膊,擔憂的問道
蘇清瑤“楊逍,你怎么了?”
沒等楊逍開口安慰她,就見一個黑蠻男子大腹便便的站在他們對面,身后還跟著四個男子,楊逍直起腰抬手擦去嘴邊的血跡
楊逍“賽克里,你要造反啊”
.賽克里:“你只是楊左使不是楊教主,這造反二字還輪不到你來說吧?”
楊逍“明教教規(guī),殘害同門以下犯上,是死罪”
.賽克里:“楊逍!虧你還好意思說殘害同門,你為了一己之私救你的私生女兒,害我大哥殘死!今日我就要為我大哥報仇!”
.賽克里:“哼,楊逍!受死吧!”
賽克里掄起大刀領著四個人上前,還未近楊逍的身,只見楊逍左手反轉向上,右手劃破掌心向下一滴滴毒血滴入河水,步子一甩,腳邊的碎石被他強行用內力揮向他們,只見賽克里五人被幾顆小碎石打的倒在地上,賽克里轉過頭看向河水,只見河水里的魚兒都浮在水面上死了,震驚的看向楊逍
.賽克里:“我的西域斷魂散居然被你逼退了,看來我賽克里今日命該如此!”
說著,賽克里掄起大刀就要自刎而盡,卻被楊逍甩來的一顆碎石打掉了手里的大刀
楊逍“你領著眾教徒造反本就是死罪,但我念你心在明教,所做一切皆為重振明教名聲,我姑且饒你一命”
蘇清瑤似是不滿楊逍如此輕易的放過方才想取他性命的賽克里,將雁兒緊緊的護在身后,蹙眉
蘇清瑤“楊逍”
楊逍雙手背在身后,轉過頭看向面帶憂色的蘇清瑤,安慰的輕輕一笑,朝她點了點頭,繼而收回笑容,轉回頭面色冷冽的說道
楊逍“雁兒是江伯維的女兒,你也許不知道江伯維曾經與你大哥結義為兄弟,他們是我派的其他門派的密使,他們根本沒有判教!”
楊逍“就在一個月以前,他們身份敗露被人追殺,可能他們走投無路了才想著去找你大哥坦誠一切,并求你大哥把雁兒藏好,結果最后三人通通遭遇毒手”
楊逍“就連雁兒……”
楊逍微微仰頭閉了眼,似是不忍心再說下去,蘇清瑤聽見此番話,心里大為震驚,不禁加緊了摟住雁兒的手,賽克里聽及此還有何不明白,立馬單膝跪在地上,俯下身低著頭說道
.賽克里:“左使,都怪我一時心急!錯怪了您”
楊逍“想彌補過錯嗎?”
.賽克里:“請左使大人盡管吩咐”
楊逍“去山下醉香樓買幾份糕點,再去買幾身淡色系的衣裙上來,天黑之前務必送達”
.賽克里:“是!”
賽克里雖疑惑楊逍讓他采買的物品,但還是聽從指揮,起身就要離開,卻被蘇清瑤抬手擋住去路,他看得出來眼前這個女子對于楊逍很重要,還很有可能以后會成為他們明教的左使夫人,自然是不敢得罪
.賽克里:“姑娘,你也有事?”
#蘇清瑤“傷了人就想走,你做這件事之前為什么不去查清前因后果?楊逍是你們明教的左使,你知道他背負了多大的責任和使命嗎?你們還這般不尊重他,還想傷他性命,簡直太可惡了!”
蘇清瑤怒視的看著賽克里,不憤的替楊逍打抱不平,楊逍驚訝的看向蘇清瑤,心下劃過一股暖流,這是第一次有人如此維護她,還是自己一直瞧不起的峨嵋派弟子,亦是他楊逍心愛的女子,楊逍的心此刻瘋狂為蘇清瑤跳動
.賽克里:“這…的確此次是我等對不住楊左使,望楊左使大人有大量!”
楊逍“好了,誤會既已解開,就趕緊下山做你該做的事”
.賽克里:“是!”
賽克里繞過蘇清瑤快步離開,蘇清瑤氣急敗壞的正要追上去就被楊逍叫住
楊逍“清瑤回來”
蘇清瑤聽見楊逍的話,轉身看向楊逍,不滿的走過去站到他面前
#蘇清瑤“楊逍,你為什么要放他走,他可是想殺了你?。 ?/p>
楊逍“我現(xiàn)在這不是還好好活著站在你面前嗎?”
#蘇清瑤“楊逍!都這個時候了你還耍嘴上功夫”
蘇清瑤注意到楊逍的面色蒼白和唇色,擔憂的問道
#蘇清瑤“楊逍,你體內的毒是不是還沒有解?”
楊逍“無事,已解了”
楊逍“只是方才強行動用了內力,傷了元氣,好好休整會恢復的”
楊逍“走吧,我們回家”
楊逍牽起雁兒的手,見蘇清瑤看著自己憂色重重的跟在身后,心里知她是擔憂自己,無比的歡喜,回到院子里,楊逍就回了房間,蘇清瑤帶雁兒回了房哄她入睡,又進了廚房收拾殘局,等一切弄好之后,天色已晚,出了廚房走到院中就見賽克里已經把糕點和衣服放在了書桌上,她走過去將糕點放在廚房,又回了房間把衣裙放進衣箱,再三思索,還是抵不過心中的擔憂走到楊逍房門前敲了敲門
#蘇清瑤“楊逍,你還好嗎?”
久久等不到回應,蘇清瑤心猛得一跳,不安的再次問道
#蘇清瑤“楊逍你說句話,你怎么了?”
#蘇清瑤“你再不說話我就進來了,你別怪我不懂禮貌”
還是等不到楊逍回應,蘇清瑤推門進去只見楊逍跌坐在地上靠著凳子,身前地上還有一灘污血,立馬上前蹲下身扶著楊逍起身走到床邊讓他靠著床柜坐下
#蘇清瑤“楊逍,你不是給我說你的毒已經解了嗎?那你現(xiàn)在又是怎么回事,那地上的一灘血又是什么情況?”
楊逍面色蒼白,虛弱的笑著說道
楊逍“清瑤,你擔心我”
#蘇清瑤“楊逍,你快解了我穴恢復我的內力,我?guī)湍惆讯颈瞥鰜怼?/p>
只見楊逍抬起手在蘇清瑤的肩胸上打了三下,蘇清瑤頓時感到體內的一股內力流走,剛要幫楊逍運功,就被他握住手
#蘇清瑤“楊逍你快松手,你不要命了?”
楊逍“清瑤,你可要想好了,現(xiàn)在或許是你可以殺我的最好時機,你我正邪殊途,若是這一次的機會把握不住,以后想殺我可難了”
楊逍“那劍架上放著的是曾經詩仙李白之物的龍泉劍,你把那把劍抽出來對我動手吧,我絕不反抗”
楊逍“能死在你的手里,我無憾無悔”
蘇清瑤聽著楊逍的話,難免不會想歪,驚疑的瞪大眼睛看著楊逍
#蘇清瑤“楊逍,你知不知道你自己在說什么”
#蘇清瑤“你...你不為你自己想想,難道就不為你的心上人想想,若是你死了,難道她不會傷心難過嗎?”
楊逍“呵,我倒是很想看看她為我傷心難過的樣子,但是我又不忍心看見她傷心難過的樣子,但若是能以我之命換她平安,我楊逍死而無憾”
#蘇清瑤“楊逍,你到底喜歡的女子是誰???我真是好奇到底是怎樣的女子能讓你為之舍命相護”
蘇清瑤痛心又酸澀的說道,只見楊逍抬手擦去她眼角的淚水
楊逍“傻丫頭,這么久了還看不出來”
楊逍“求之不得,輾轉反側,以前是酒,現(xiàn)在是人,是你”
蘇清瑤驚愣的瞪大眼睛看著楊逍,似是不敢相信楊逍既然喜歡的人是自己,而自己卻糾結了這么久的心意,原來是與心上人兩情相悅
楊逍“真是個傻姑娘,我都這么明顯了你居然都一直沒有發(fā)現(xiàn),你的注意力都全在雁兒身上了吧”
#蘇清瑤“楊逍...你,喜歡我?”
楊逍“嗯,千真萬確,我楊逍絕不騙你”
說著,楊逍握著蘇清瑤的手將她的掌心貼在自己胸口處,含情脈脈的看著她
楊逍“清瑤,跟我回光明頂做我的妻子,我會一直愛你,讓你成為全天下最幸福的女人,我楊逍此生絕不負你,唯你一人足矣”
蘇清瑤聽著楊逍深情真誠的告白,在燭光搖曳的氣氛下,掌心感受到他為自己跳動的心臟,她回之一笑,事到如今,她還有什么好猶豫的,為了楊逍,她愿意放棄一切,哪怕是被天下人嗤諷,她也不會后悔
她知道自己如果選擇和楊逍在一起就代表叛出師門,辜負了滅絕的厚望,可她對楊逍動心的那一刻就已經背叛了師門,她雖羞愧卻從未后悔,因為楊逍值得她全心全意的去愛護
蘇清瑤下定決心與楊逍相愛廝守終身,笑著傾身閉上眼睛吻上楊逍的薄唇,一只手被楊逍握住貼在胸口處,一只手捂住楊逍的眼睛,突然腰身一緊,被楊逍緊緊摟入懷中回應,倆人吻得難舍難分
……
只見窗戶上倒映著兩人相貼的身體,地上散落的衣裳,燭火搖曳
…………
****************
第二日清晨,楊逍坐起身靠著床柜,懷里抱著面色潮紅的蘇清瑤,倆人用被褥遮住...赤\身\裸\體,楊逍低下頭看著蘇清瑤問道
楊逍“阿瑤,昨晚多么好的機會,為何不動手殺了我?”
蘇清瑤聽著楊逍的話,想起昨晚發(fā)生的一切只覺得楊逍的話讓她臉紅心跳,像是蜜里調情
#蘇清瑤“明知故問”
楊逍輕笑一聲,摟著蘇清瑤的肩親了一下她的額頭
楊逍“阿瑤,你是從什么時候喜歡上我的?”
#蘇清瑤“我…好像是從你之前幫我烘干衣服又或者是你幫我準備了新衣裙換洗,又或者是更早吧”
#蘇清瑤“但是我清楚我很愛很愛你,為了你我愿意去死”
楊逍和蘇清瑤四目相對,四目迸射出的柔情讓他們二人有些意亂情迷,不知為什么,所到蘇清瑤愿意為他去死,他是開心的,但心里卻莫名的一緊,咬了咬她的耳垂,在她耳邊說道
楊逍“阿瑤,我不會讓你死,我不舍得也不會讓這種事發(fā)生,我要你好好的”
#蘇清瑤“人固有一死,只不過是早晚的事”
楊逍“你我攜手到老,百年之后自是好的”
蘇清瑤聽著楊逍如此理解她的話,羞澀的低下頭貼在他的胸膛上,倆人緊緊相依相偎
楊逍“阿瑤,我永遠不會放開你的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