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逆子,都是你干的好事!回去給我上祠堂罰跪!”宮鴻羽想到這事,對著宮喚羽冷聲叱道。
“爹?”宮喚羽沒想到對方會直接揭穿他的面目,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看向?qū)m鴻羽。
“少主啊........”月長老長嘆一聲,跟著宮鴻羽離開。
尚角都已經(jīng)退讓,這喚羽怎的還盯著尚角不放呢,如此心性如何能擔得起宮門的重任。
......
一早護送若瑾來宮門的金復(fù)早在雙方動手時,便匆匆下山傳訊去了,他雖然知道宋四小姐的驕縱不遜,卻沒想到對方竟敢直接跟宮門動手,為今之計只有趕快將角公子喊回來。
再不回來,這位角宮的夫人怕是要將宮門鬧翻天了!
待宮尚角帶人急匆匆趕回宮門之時,早已塵埃落定。
回到角宮,就見侍衛(wèi)和下人正在抬著他的日常用品到偏殿,宮尚角眸中劃過一抹冷然,沉聲道:“發(fā)生了何事?”
侍衛(wèi)恭敬的回稟道:“夫人直接入住主殿,吩咐將角公子的東西搬到偏殿?!?/p>
宮尚角緊握拳頭,一股怒意直沖胸口,大步流星的朝著主殿走去,還不等進入,就聽到遠徵弟弟和宋四歡快的笑聲。
怒意漸漸平息,來到寢殿,就見這二人毫無形象的坐在書案前,兩人臉上都貼著紙條,看起來十分滑稽。
宮遠徵聽到腳步聲,歡快的起身喊道:“哥,你終于回來了?”
若瑾看到這個掃興的人,冷哼一聲道:“怎的,角公子忙完了?”
“宋四姑娘抱歉,尚角當時的確有要事需要處理?!睂m尚角略帶歉意的說道。
打量室內(nèi)的裝飾,簡直亮瞎他的雙眼,到處擺設(shè)的金碧輝煌,就連家具也統(tǒng)統(tǒng)換成了華麗的裝飾,根本看不出昔日樸素的樣子,額頭的青筋跳了跳。
宮遠徵連忙開口道:“哥,你壓根不知道,那事完全是執(zhí)刃他們故意的,為的就是破壞你迎親,還有他們竟然在宮門對嫂嫂動手,還好有靈鷲宮的人在,才沒讓嫂嫂吃虧。”
宮遠徵一天之內(nèi)就徹底接納了這位嫂嫂,能讓欺負哥哥的人吃癟,就跟他是一伙的,以后有福同享有難同當。
宮尚角略微詫異的覷了一眼若瑾,遲疑道:“宋四姑娘,這靈鷲宮是為何而來?”
“本姑娘花錢雇來的,還好本姑娘有先見之明,要不然此時的我只能躺在水牢里了。”若瑾提起這個就來氣,宮門就都是一群廢物,那么明目張膽的兩個無鋒刺客,他們偏偏要欺負弱質(zhì)女流之輩。
“他們竟敢.......”宮尚角眸中充斥著怒意,內(nèi)力一個震蕩將手下的木桌震碎。
若瑾心疼的看著她二哥給她的嫁妝,指著宮尚角的輕叱道:“誰讓你跟我桌子動手的!那可是我二哥千挑萬選送給我的陪嫁!”
宮遠徵雖然對若瑾的態(tài)度有些不舒服,但想到這些是他們之間的事情,哪個他都惹不起。
宮尚角失神的看著手中的木屑,臉上帶著一絲羞澀:“抱歉,是尚角無禮了。”
“算了,白瞎本姑娘這張上好的紫檀木桌子了?!比翳娝麘B(tài)度恭敬有禮,便也不打算過多糾纏,擺了擺手說道。
宮尚角見宮遠徵離開,遲疑的開口道:“宮門不比宋家,有些規(guī)矩姑娘還是應(yīng)該遵守的?!?/p>
“什么玩意?你在說什么污言穢語,就你們宮門的規(guī)矩簡直就是狗屎!我都懶得吐槽,像買斷貨物似的將閨閣女子送到你們宮門,選不上還不許人家自行婚配,非得配給你們的侍衛(wèi),你們宮門可真夠埋汰人的,怎么我們女子就不配追求自己的幸福嗎?明明在閨閣之中都是千金小姐,到了你們宮門反倒低人一等,竟只能配給侍衛(wèi)不成?”若瑾滿臉嫌棄,壓根就沒從宮門看到一絲優(yōu)點。
宮尚角被噎的頓住,略微思索片刻,就察覺出這條規(guī)矩的不妥之處,的確能將女兒送到宮門的大多都是宮門的盟友,如此這般豈不是無形之中將依附于宮門的盟友得罪個遍?
“還有,不許外人進入,那你們宮門自產(chǎn)自銷,自己組團算了唄,別告訴我是害怕無鋒,難不成你們宮門連與無鋒抗衡的勇氣都沒有嗎?”若瑾不顧宮尚角的臉色,繼續(xù)吐槽。
宮尚角面色鐵青,看著眼前喋喋不休的女子,第一次體會到有口難辯的滋味,不由反思起來,宮門的這些規(guī)矩真的都對嗎?
“對了,我既然以后是角宮的夫人,那角宮的公務(wù)是不是由我負責?”若瑾水潤的桃花眼亮晶晶的看著宮尚角。
如果宮尚角執(zhí)意效忠宮門的話,她不介意紅杏出墻,或一紙休書休了宮尚角,但宮尚角若是可以迷途知返,那他的這張臉,她自然愿意笑納,再不濟遠徵弟弟也可以。
宮尚角頓了頓,聲音低沉悅耳道:“自然是由角宮夫人處理。”
“那好,第一件事就是各宮開支由各宮以物代資來換取,至于羽宮宮子羽的嫖妓開銷,角宮概不負責?!比翳笫忠粨],決定先拿宮子羽開刀。
宮遠徵聽此,目光灼灼的看著自己的嫂嫂,明亮的眸中閃爍著崇拜的光芒。
“這樣不妥,羽宮負責宮門的守衛(wèi),若是.......羽宮并沒有什么東西可以換取報酬的?!睂m尚角雖然對若瑾向?qū)m子羽開刀沒有異議,但若是以她的想法來辦,羽宮很難維持生計。
“這有何妨,按勞分配,羽宮負責守衛(wèi),那就分羽宮兩成的利潤,多的算作給執(zhí)刃的孝順,但宮子羽在萬花樓的開銷,還要麻煩羽公子自己承擔,角宮沒有義務(wù)幫兄弟嫖娼,不是我說你,難道你掙錢容易嗎?”若瑾毫不客氣道,這兩天宮遠徵吐槽宮子羽都快讓她耳朵起繭子了,相信這項決定肯定能讓遠徵弟弟開心。
“那就按夫人說的辦。”宮尚角清雋的面容上帶著一抹溫潤的笑意,心中劃過一道暖流,宋若瑾雖脾氣暴躁,驕縱任性,卻處處替著他著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