魏嬿婉扼腕,早知道早點將這個提神醒腦光環(huán)套在渣渣龍腦袋上好了,這部劇打著正劇的幌子,里面全是一些烏七八糟的宮斗,如果讓渣渣龍破開迷惘,不再做大清贅婿,那如懿和海蘭她們還能那般張狂下去嗎?
如懿表面上端的是一副與世無爭,人淡如菊的模樣,內(nèi)心里污穢不堪,自私自利,背地里豢養(yǎng)瘋狗,嘴上說著不愿參與宮斗,可后宮之中樁樁件件那個沒有她如懿的影子。
尤其是海蘭那條瘋狗,就為了魏嬿婉那張肖似如懿的側(cè)臉,就將她送到花房之中欺凌,更是屢次對孩童下手,出手果斷,就連自己的孩子也難逃毒手,根本就是如懿的一個工具人,完全沒有自己的獨立思想。
李玉端的是一副溫文爾雅的外表,內(nèi)里卻是一個諂媚的舔狗,屢次三番在渣渣龍面前替如懿說話,在對待其他妃嬪及皇后時更是眼高于頂。
李玉這個人莫名就像擁有了上帝視角一般,尊敬如懿多過尊敬渣渣龍,對如懿奴顏婢膝卻對其他妃嬪陰陽怪氣,甚至還逼著渣渣龍喝茶,魏嬿婉簡直快被劇情給笑死。
若沒有李玉、海蘭、江宇彬、容佩等人為如懿保駕護航,她倒是想看看這位嫻貴妃娘娘還拿什么來撐她那副即將破碎的體面。
好在劇情是可以改變的,《如懿傳》這部劇明顯就是扭曲歷史,她負責(zé)撥亂也不會影響天道的運轉(zhuǎn),更可以為原主報仇雪恨,一舉兩得。
嘉樹已經(jīng)被投放到魏嬿婉弟弟佐祿身上,既然弟弟不爭氣那就換個芯子,正好將魏楊氏控制在手中,以免日后給她增加麻煩。
而嘉梨也被她投放在皇宮之中,暫時在暗中幫她發(fā)展人手,在各處安插眼線,等候她的吩咐。
乾隆那邊因難消的欲火,在圍房內(nèi)隨意挑選了一名宮女用來發(fā)泄,完事后,他依舊對魏嬿婉那副嬌嬌怯怯的模樣念念不忘,下令讓進忠將魏嬿婉的過往調(diào)查清楚,尤其是那位與她私相授受過的侍衛(wèi)。
他富有天下,這天下的女子盡歸他所有,一個小小的侍衛(wèi)竟敢在后宮之中挑挑揀揀,他也想見識見識。
......
魏嬿婉被安排進御前做奉茶宮女,因著有原主上輩子的記憶及技術(shù),她做起這些事情來輕車熟路,跟著掌事姑姑學(xué)習(xí)如何分辨茶葉,識別水質(zhì),控制水溫,配置茶具,如何試毒等,就連乾隆的特殊癖好也要一一記下來,決不能出任何差錯。
其他奉茶宮女雖然不喜歡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魏嬿婉,但看她這副姿容絕麗的樣子,浮動的心思也消停了下來,保持著井水不犯河水,互不打擾的態(tài)度。
嬿婉經(jīng)過一日的勤學(xué)苦練,終于得到空閑,想起還在四執(zhí)庫的春蟬和瀾翠,跟掌事姑姑告假之后,就想要去四執(zhí)庫看望兩個小姐妹。
剛走到養(yǎng)心殿殿外,就迎面撞上了臉色凝重的凌云徹。
魏嬿婉不雅的翻了個白眼,面前的凌云徹如個木頭樁子一般攔住了她的去路,不耐煩的問道:“凌侍衛(wèi)可是有話要說?”
“嫻貴妃娘娘幫你討賞出宮,你竟不知好歹的拒絕嫻貴妃娘娘的好意,你這樣可對得起娘娘的恩情?”凌云徹一想到昨日嫻貴妃看他帶著疼惜的目光,就忍不住想找魏嬿婉理論。
嫻貴妃娘娘完全是為了嬿婉著想,她卻偏偏不識好歹的想要攀附皇上,如嫻貴妃那般身份尊重的人都在這后宮之中不能自保,她一個低賤的包衣又能在這后宮之中闖出什么名頭。
一旁在養(yǎng)心殿輪班的幾名御前侍衛(wèi)都側(cè)耳聽著這兩人之間的爭吵,實在是當值太過無聊,難得能碰到這么有意思的事情,
因為侍衛(wèi)制度的優(yōu)厚待遇,所以成為滿洲貴族官僚子弟不必通過考試而獲得高官厚祿的一條捷徑。御前侍衛(wèi)靠近皇帝,職位清高,升遷容易,由侍衛(wèi)出身而致卿相的占有很大比例,如明珠、索額圖、索尼、隆科多等。
而如今剛轉(zhuǎn)任戶部左侍郎的富察傅恒也是從藍翎侍衛(wèi)一路升遷而來的,更何況富察氏乃滿洲鑲黃旗,富察氏一族在前朝深受皇上優(yōu)待。
他凌云徹不過是個下五旗的包衣奴才,怎配的上與他們一同輪值站崗,也不知這個凌云徹耍了什么鬼魅手段,竟讓烏拉那拉氏的嫻貴妃包庇至此。
魏嬿婉在看到幾名御前侍衛(wèi)眼底的嘲笑之后,心中升起一股煩躁之意,水潤的眸中劃過一抹狠厲,一巴掌扇重重的凌云徹臉上,嗤笑道:“凌侍衛(wèi)還是管好自己得了,嬿婉未來的路該怎么走,用不到你這么個廢物操心。”
“你簡直不可理喻,我看在咱倆曾.......想要勸誡你,你反倒打我?”凌云徹捂著臉上的巴掌印,瞪大雙眼不可置信的質(zhì)問道。
“沒話說就別耽誤我出去。”魏嬿婉瞥了一眼微微泛紅的手掌,看著凌云徹的目光中充滿不屑的神色。
“嫻貴妃幾次三番為你奔走,你卻一點感恩戴德之心都沒有,果然是個蛇蝎心腸的毒婦!”凌云徹目眥欲裂的瞪著魏嬿婉,原本嬌軟可人的青梅也變得面目可憎了起來。
魏嬿婉聽著他張口閉口都是如懿那個賤人,胸膛劇烈起伏,提起裙擺一腳踹了上去,力氣之大直接將凌云徹踹飛出去。
看熱鬧的侍衛(wèi)們露出震驚的神色,看不出來這位柔弱的新任御前小宮女還是個暴脾氣,但更樂得看凌云徹的笑話,畢竟連個弱女子都打不過,他怕是再難在御前侍衛(wèi)中混出名堂了。
“凌云徹,你自己想做嫻貴妃的舔狗,不要帶上我,我在啟祥宮受苦的那五年,嫻貴妃究竟有沒有施以援手,嫻貴妃自己心里清楚,昨日種種譬如昨日死,咱倆之間早在你移情別戀的那一刻,就已經(jīng)斷干凈了!你若再來糾纏,下次我絕不留情!”魏嬿婉的眼睛很美,是一種讓人看了就忍不住憐愛的美,但此時眼底充斥著無盡的殺意,仿佛是來自靈魂深處最原始的渴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