乾隆看到這令人炫目的景色,忍不住在一曲結束之后,將女子纖細的腰肢攬在懷中,朗聲笑道:“如夢似幻,簡直要將朕的心神全都引誘了去,嬿婉今日甚美!”
雖然嬿婉已升為貴妃,卻仍愿意花心思逗他開心,又怎能不讓他心情愉悅呢。
魏嬿婉柔弱無骨的靠在乾隆的懷中,一雙靈動魅惑的大眼睛一眨不眨的望著他,嬌滴滴的喚到:“皇上喜歡,臣妾就心滿意足了?!?/p>
乾隆瞥到胸口那片雪白的皮膚,直勾勾的看著她,眼神無比攝人,幽深的眸子里絲毫不掩飾自己炙熱的欲念,聲音沙啞道:“這就滿足了?朕還有好多想要獎賞嬿婉的呢!”
說著,攔腰將魏嬿婉打橫抱起,對著面頰羞紅的女子輕聲耳語道:“好嬿婉,朕要好好獎賞你?!?/p>
直接將人壓倒在床上,魏嬿婉的話被瞬間淹沒在炙熱的吻中,乾隆漸漸不滿足于現(xiàn)狀,大掌漸漸向下游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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永壽宮昨晚的樂聲,自然引得后宮不受寵的女子心中不是滋味,尤其是如懿在得知皇上幾乎夜夜宿在永壽宮,幾乎心痛欲裂。
她想生下一個屬于自己的孩子,可是永壽宮夜夜笙歌,卻阻攔住了她的愿望,如懿對魏嬿婉更加惱恨,再也無法維持她人淡如菊的體面,選擇去太后宮中求見。
太后垂坐在床榻上,神情輕蔑的瞥了一眼如懿,這令貴妃不過是被連寵了幾日罷了,這烏拉那拉氏就已經(jīng)這般按耐不住性子,果然不堪大用。
如懿為了不讓魏嬿婉在這般霸占著皇上,只能跪在太后面前,肅然道:“太后娘娘,令貴妃魅惑皇上夜夜宿在永壽宮,實屬不該,還望太后娘娘可以降下懿旨,禁足令貴妃,以安六宮之心?!?/p>
這番話說的這般振聾發(fā)聵,就差給乾隆腦瓜子上安上昏君兩個字。
太后嗤笑道:“當日皇帝獨寵你時,可沒見到你這般義憤填膺,怎的,令貴妃不過獨寵幾日,你就這般坐不住了?”
如此上不得臺面,怪不得皇帝如今不愿意去翊坤宮,她烏拉那拉氏終究是破敗了,也再無翻身的可能性。
如懿心中苦澀不已,往事不可追憶,自從降位之后,皇上就越發(fā)看不上她,即使是陳婉茵這個多年無寵的人都能分得每月幾日留宿,偏偏翊坤宮卻像是被對方遺忘了般,如冷宮般冰冷刺骨。
“臣妾身為妃嬪,有權利去對皇上進行勸誡。”如懿強行辯解道,她今日若不出手,恐怕皇上很難在想起她。
“夠了,哀家看你是沒認清楚自己的身份,身為妃嬪不想著為皇室開枝散葉,替皇帝分憂,反倒處處想著勸誡皇帝,烏拉那拉氏你只是個妃嬪,不是皇后,還輪不到你越俎代庖!”太后眉頭緊皺,低聲呵斥道。
皇帝如今大權在握,早就不是昔日那個需要養(yǎng)母扶持的小兒,她又怎會上趕著去觸怒皇帝,她更不可能替如懿當這把刀。
如懿怔怔的看著太后,心中不斷回想著,若是當初沒有富察氏,她就是弘歷哥哥的嫡福晉,又怎會落得這種地步。
太后不愿看如懿這副噘嘴瞪眼的模樣,皺眉擺手道:“福嘉,將嫻妃帶下去?!?/p>
就她這副模樣,皇帝愿意寵著,她老太婆也只能說他眼瞎。
等福嘉將如懿送走之后,福嘉感慨道:“沒想到嫻妃如此坐不住?!?/p>
太后眼底滿是嘲諷的意味,冷笑道:“這身邊的人不得用了,就想讓哀家當這把刀,可這跟哀家又有什么關系呢?”
如懿自己失了皇帝的心,卻反而想讓她出手,真是笑話。
太后揉了揉發(fā)脹的額角,將心中繁雜的思緒放下,她現(xiàn)在唯一的愿望就是她的兩個女兒可以康健,兒孫繞膝,至于其他的自然有皇帝煩憂。
如懿揮退伺候的兩名貼身侍女,一個人獨自走在漆黑的宮道中,表情木然,麻木前進,這一刻,她十分懷念當初凌云徹與她相攜而走的畫面,只可惜曾經(jīng)的過往都如過眼云煙般消散。
身邊伺候的宮人越加不得用,枕邊人也淡了情誼,不再信任于她,此時的她仿佛被全世界拋棄了般,周身散發(fā)著頹廢的氣息。
明夏和知秋兩人面面相覷,不知道她們這位主子又抽什么風,但身為下人,又怎敢真的聽從嫻妃的話,只能亦步亦趨的跟在她身后。
卻不敢輕易摻和進后妃的爭斗中,生怕步了前輩的后塵,陳尸亂葬崗。
等乾隆在粘桿處得知如懿又在背后作妖時,忍不住皺眉,再一次在心中問詢自己,當初是不是失心瘋,才會寵這么一個處處爭風吃醋的顛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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光陰荏苒,日月如梭。
乾隆十五年三月,大阿哥永璜離世,年僅23歲,被追封和碩定親王。
永璜離世過后,乾隆一直消沉,直到御前的幾個太監(jiān)商議一番,才將令貴妃請來寬慰皇上。
待魏嬿婉進入東暖閣時,乾隆仰躺在榻上,聽見響動時微微側頭,眸中劃過一抹詫異。
乾隆那張俊顏此時布滿青色胡茬,眼底一片青黑,神情十分憔悴,啞著喉嚨喚道:“嬿婉,過來。”
魏嬿婉面上裝著一副擔憂的樣子,心中卻嗤之以鼻,他表面上裝的再難過,也掩蓋不了他逼死永璜的事情。
養(yǎng)不教父之過,光生不養(yǎng),最后將罪名全都羅列到自己兒子的頭上,現(xiàn)在追思對方,會不會太晚了些。
要不是永璋這孩子蠢笨且心大,估計也早就步永璜后塵了。
被乾隆摟在懷中,嬿婉低聲勸道:“皇上節(jié)哀,還請您保重龍體?!?/p>
乾隆將手中摩挲許久的子母獅和田玉佩放在嬿婉手中,語氣中帶著蕭索之意:“朕記得這是褚瑛的陪嫁,雖然都是出身富察氏,但她的家世遠比不得孝賢皇后,所以這塊玉也算不得名貴,可褚瑛帶了許久,一直到死才摘下來,朕叫人封存,嬿婉你看,這對子母獅多親熱,天倫之樂,毫無嫌隙?!?/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