經(jīng)過一年多時間的調(diào)養(yǎng),原本瘦削的小安臉上也出現(xiàn)了嬰兒肥,肉嘟嘟的十分可愛,小家伙揮舞著一把近25公斤的大刀在演武場上揮灑汗水。
手握黑刀,行招霸氣凌厲,揮斬之間,威勢驚天,隨著他的身形逐漸加快,攻勢也愈發(fā)凌厲,一刀斬下,刀氣縱橫數(shù)十丈,遠處的一人多粗的樹干應聲崩碎開來。
霍錦惜笑盈盈的看著場上的小人,鼓掌道:“小安,現(xiàn)在你已經(jīng)能越來越熟練的運用內(nèi)力了?!?/p>
就小安這種廢寢忘食修煉的模樣,放在武俠世界中,怎么也得算的上一個武癡。
小安額頭沁出汗珠,靦腆的勾起唇角:“嫂嫂?!?/p>
霍錦惜掏出絲帕,動作輕柔的幫他拭去汗珠,輕聲道:“廚房熬了姜湯,一會記得去喝一碗,去去寒氣?!?/p>
與張家人相處時間越久,霍錦惜就越想感慨,究竟是什么樣的家族能養(yǎng)出這么多優(yōu)秀的人來,即使是張啟山,她都不得不夸一句人中龍鳳,而她家的這兩個更是青出于藍而勝于藍。
雖然張不遜在武力值方面有些薄弱,但奈何這小子在行軍作戰(zhàn)方面,卻天生開了竅一般,頭腦靈活,從不將自己套在刻板的規(guī)矩中,幾乎屢戰(zhàn)屢勝,簡直是一個天生的將才。
小安俊俏的小臉頓時皺成一團,眼底也滿是不情愿,直勾勾的望著霍錦惜,似乎想讓她更改想法。
“聽話,晚上讓李媽給你加餐?!被翦\惜無奈點了點小安的額頭,唇角笑意輕淺。
相處的時日久了,小安這個愛吃雞肉的毛病也顯現(xiàn)出來,平日里吃什么都不挑,但若是餐桌上有雞肉,就只盯著雞肉吃,那張平淡無波的雙眸中蕩漾著一抹饜足。
因著小安在,張不遜著實滿足了自己當父兄的心情,偶爾回家還會給小安買糍粑,為的就是看小安臉上偶爾的表情變化。
小安那雙清澈如琉璃般的眸子亮了亮,點頭道:“好?!?/p>
陸建勛自打進入長沙城后就露出了他的爪牙,想要將張啟山取而代之,聯(lián)想到長沙城九門提督的稱號,便想通過與九門其他人合作,取代張啟山,只可惜九門之中其他幾門當家都是脾氣古怪的,就連一向和善的解九也打著太極,三言兩語便回絕了陸建勛的提議。
反倒是霍家,陸建勛一直不曾登門拜訪,不是他不想來,就沖著霍當家敢跟裘德考動手,他就對這位女中豪杰頗為欣賞,只可惜,他來長沙赴任之前,他的上峰千叮嚀萬囑咐,莫要招惹張不遜。
張不遜的老上司可是個瘋的,在軍統(tǒng)與張啟山的上司各種針鋒相對,若是招惹了這個瘋批,調(diào)他去長沙也是想著漁翁得利,但并沒有想要招惹對方的想法。
張啟山想要再次請二爺出山,拿著一疊關(guān)于尸毒的資料親自上門拜訪,卻吃了個閉門羹。
最終無奈之下,只能選擇勸丫頭出馬,幫忙勸勸二爺,只可惜這兩口子都是油鹽不進的,無論張啟山如何勸說,丫頭始終不肯答應下來。
張啟山明白丫頭是害怕自己時日無多,可山河將破,如此兒女情長,張啟山只能另想辦法。
解九提起化千道神醫(yī)說到的藥方,還差一味藥引鹿活草,傳說鹿活草有起死回生之效,恰好北平新月飯店一周后會拍賣鹿活草,張啟山便將這一則消息通知給了二月紅。
丫頭心中有愧,不愿二月紅得知真相與陳皮傷了師徒情分,原本只想與二爺在紅府度過最后的時光,但礙于二月紅的堅持,最后選擇跟他們一同前往北平。
于是張啟山、二月紅、丫頭和齊鐵嘴四人一同踏上火車,根據(jù)解九的提醒,在火車上搶奪了西北彭三鞭的請?zhí)?/p>
張啟山以自己抱病為借口,閉門不出,暫時將長沙城的守衛(wèi)與管理交托到張不遜,又將張日山留在長沙,畢竟張不遜雖然智謀超群,卻也只是個文弱書生,張日山留在長沙也能起到震懾和麻痹的作用。
霍錦惜知曉張啟山他們離開后,并不意外,但鹿活草和麒麟竭根本起不到什么作用,即使拿回來,也只是徒勞無功罷了。
她這邊的業(yè)火痋倒是有了顯著的效果,業(yè)火子痋已經(jīng)完全可以控制人的心智,原本需要將主人的血添加進去,可她幾乎每個世界所用的軀體都不一樣,并沒有按照原有的步驟操作,效用也為之降低,中了痋術(shù)的人會清醒的感知到自己所做的一切。
地牢中關(guān)押的犯人,也驟然縮減了一半,霍錦惜嫌惡的吩咐嘉樹將死掉的小日子的人燒了,順便再抓一些回來,沒辦法,誰讓長沙城內(nèi)又進新貨了。
某日,長沙美利堅會館內(nèi),裘德考萎靡不振,渾身被汗水打濕,整個人狀若瘋癲的在地上爬動,等爬到茶幾前,顫顫巍巍的將一個針管扎勁血管中,慢慢的那股抓心撓肝的瘙癢才漸漸消退。
裘德考狼狽的靠在茶幾上,那泛著幽光的眸子里盡顯瘋癲,唇角勾起,咬牙切齒道:“霍三娘.......”
恢復了些許精神之后,裘德考對著門外喊道:“進來?!?/p>
一名身著和服打扮的人走了進來,彎腰恭敬的行禮。
裘德考雙臂無力的支撐起身子,眼神冷的如刀鋒般銳利:“田中良子呢?”
“先生,田中已經(jīng)兩天沒有回來了。”那人眸底劃過一抹驚懼,聲音顫抖道,原以為那惡魔已經(jīng)消失,沒想到竟又一次出現(xiàn),他這些天一直不敢走出會館,生怕下一個失蹤的輪到自己。
“都是一群廢物!”裘德考暴怒的將茶幾掀開,怒喝道。
至于田中良子,早就被關(guān)在地牢里,被折磨的不成樣子,神情驚恐的望著那些如同喪尸般的同胞,口中不停喊著:“ね、ちょっと目を覚ましてよ!”
只可惜這些半成品壓根沒有神智,皮膚呈現(xiàn)青灰色,臉上皮膚腐爛不堪,指甲又細又長,口中不停流淌著腥臭的液體,嗅到空氣中新鮮的血肉,口中發(fā)著‘喝和’聲,朝著田中良子撲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