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和老三做下了這么多的錯事,不能再讓小邪承擔了。
而吳邪和王胖子的主動投案,以及解雨臣的配合,都讓法官認為這些人不過是為求自保,經(jīng)過審理判決,其中以解雨臣和王胖子的罪名較輕,作為脅從犯,王胖子入獄三年,解雨臣判兩年有期徒刑,緩刑兩年。
解雨臣和吳邪默契的沒有提及黑瞎子的存在,讓其逃過一劫。
直到汪家的事情結(jié)束,張日山依舊沒有從古潼京走出來,徹底的埋葬在那座古城之中,守著張啟山的秘密,永遠的留在了那里。
九門其他四門的當家人盡數(shù)死在古潼京之中,而那些手下在當家的遲遲不歸,樹倒猢猻散,將東西一分,逃離了這座城市。
吳二白因情節(jié)嚴重,作為主犯,被判處槍決,緩期兩年執(zhí)行。
吳家奶奶沒有參與到任何事中,被放了回去,吳家老宅里,也只剩下吳家奶奶和吳老狗養(yǎng)的那些狗,其他人散的散,被判的被判,整座宅子里,除了狗吠聲,再也不見昔日的歡聲笑語。
吳邪涉嫌綁架、殺人、盜掘古墓等多項罪名,被判處二十年有期徒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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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來后的若瑾和黎簇恢復了最初時的樣子,兩人相處近半年的時間,若說沒有心動是假的,對方強大且自信的模樣,早已抹除了吳邪在他心里的痕跡,但小黎簇卻始終邁不過去心里那道坎,沒有向?qū)Ψ礁姘走^。
曾經(jīng)的初戀,還有那個為救他而死的汪小媛,在他心中留下了重重的痕跡,一輩子也無法抹去。
若瑾在得知吳邪想要見黎簇時,便猜到了對方的用意,假借黎簇的口吻答應了對方的請求,不久后,獄中傳出一張長白山的地圖,上面清楚的標記了去往青銅門的路線,以及周遭所要遇到的詭異生物。
黎簇本想跟著一同前往,去見識見識青銅門,來一次真正的探墓之旅。
被若瑾無情鎮(zhèn)壓了下來,開什么玩笑,眼看著他就要參加第二次高考了,怎么還有心情出去玩。
在浪下去,楊精密估計都要沖到監(jiān)獄去找黎一鳴好好談談了。
辭別了小黎簇,若瑾獨自一人行動,等她踏進車廂,就看到一身黑衣,吊兒郎當?shù)穆N著二郎腿的黑瞎子,若瑾訝異道:“你?”
按理說這人沒有被抓,應該滿世界逃亡,怎么還敢光明正大的出現(xiàn)在這里?
“呦,大姐這是換回來了?”黑瞎子吹了一聲口哨,笑著調(diào)侃道。
“去接張起靈?”若瑾挑了挑眉,似是回答他的問題,反問道。
“大姐,你辦事可是真夠利索的,直接將汪家和九門都送了進去,這下世界安靜了,瞎子我閑來無事,準備去接啞巴回家養(yǎng)老。”黑瞎子嘴角牽起一抹痞里痞氣的笑意。
雖然清楚的知道這人對九門有怨言,本以為對方會用道上的規(guī)矩辦事,找吳邪或九門的人復仇,卻沒想到對方竟不按套路辦事,直接一鍋端。
現(xiàn)在全國各地嚴打,這下徹底沒了他掙錢的路子,好在花爺給他留下了部分資產(chǎn),讓他用來治療眼疾,再弄下去,他估計都要帶著啞巴出去賣藝了。
“既然你來了,那我就先回去了?!比翳肓讼腴L白山冰天雪地的,也沒什么看頭,決定返回下車。
卻被眼疾手快的黑瞎子一把拽住了背包,連忙挽留道:“大姐,你別走啊,瞎瞎我一個人趕路無聊的很,咱們一起也能做個伴?!?/p>
這熟悉的人都被這大姐一鍋端了,他這段時間就連住的地方也大打折扣,若是抱上這位金主的大腿,他和啞巴住的地方也有著落了。
若瑾眉心一跳,總覺得這貨沒安好心,但一想到答應吳邪的事情,還有她給張起靈準備的東西,便隨著黑瞎子的力道坐了下去,語氣淡淡道:“事先說好,我不喜歡話多的同伴,所以你最好保持安靜?!?/p>
黑瞎子立馬給自己比劃一個噤聲的手勢,連連點頭應道:“好好好,都聽大姐的。”
對方能答應去接啞巴張,看來對方曾經(jīng)的確與啞巴有交集。
......
一路上,黑瞎子果然如他保證的那般,沒有再說過一句廢話,鞍前馬后的安排車子,規(guī)劃出最近的進山路線。
若瑾知道對方貪財,看在對方這般周全的份上,她給錢給的很大方,讓黑瞎子笑得合不攏嘴,態(tài)度也變得越加殷勤,就差要將若瑾當成祖宗供養(yǎng)了。
車子在雪山中難以前行,他們在抵達二道白河之后,黑瞎子購買了兩匹馬,如今正值夏季,除了長白山終年不化的凍雪,林子里到處春意盎然,兩人騎著馬匹馳騁在茂密的林間。
讓黑瞎子恍惚有一種回到大草原奔馳的感覺,一時間鼻頭發(fā)酸,不由調(diào)侃自己真是歲數(shù)大了,竟也開始回憶起童年來了。
若瑾和黑瞎子兩人都是個中好手,自然不需要攜帶那些多余的裝備,輕裝簡行,不超過五天,就抵達了那處溫泉洞口。
黑瞎子對于這里來過兩次,帶著若瑾熟門熟路的鉆入狹小的洞道內(nèi),空氣中彌漫的腐爛氣息,讓五感敏銳的若瑾不由緊蹙眉頭。
黑瞎子在黑暗之中反倒視力清晰,瞥到她臉上的表情,輕笑道:“大姐,這一看你就是不怎么下墓的?!?/p>
“所以呢?”若瑾一邊反問,一邊從背包里取出口罩戴在臉上。
直接讓黑瞎子準備掏防毒面具的動作頓了一頓,嘆氣道:“沒事?!?/p>
原本還想著再宰一次大肥羊,沒想到失策了!
路上的風景對于若瑾這個見過太多場面的,引不起她半分好奇,最終在八月十四號當晚,兩人抵達到青銅門前的平臺上。
看著那些已經(jīng)腐爛成白骨的殘肢斷臂,若瑾嫌惡的皺起眉頭,那長著人臉的雕鸮,就像是被拼接而成的怪物,倒吊在鐵鏈上睡覺。
又是大蚰蜒,又是人面鳥的,這個世界可真夠熱鬧的。
兩人找了一處空地,準備等青銅門打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