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和尚,想走了?”婠婠唇角有意無意地勾起一抹玩味,意味深長地說道。
她晚間睡不著,本想坐在院子里打坐修煉,利用院子里的植被修煉木系異能,滋養(yǎng)她的經(jīng)脈。
未曾想竟碰到了這小和尚偷跑的一面。
無心臉上毫無被抓包的尷尬神色,淡然一笑道:“女施主聰慧過人,貧僧佩服。”
婠婠挑了挑眉,笑道:“慢走不送!”
對于這個(gè)世界葉鼎之的遭遇,婠婠是唏噓的,但她跟葉鼎之兩人都不約而同的將‘葉鼎之’當(dāng)做他的同胞兄弟看待,這個(gè)無心自然也是當(dāng)做小輩看待的。
一花一世界,上個(gè)世界有她這么一個(gè)外來者,使得葉鼎之的境遇有所偏差,也沒什么好意外的。
無心踏前一步,眼中泛著點(diǎn)點(diǎn)異樣的波光,笑道:“女施主看著是個(gè)好人,小僧想去一個(gè)地方,不知女施主可否給小僧帶路?”
婠婠干脆利落地說道:“不想!”
無心微微一笑道:“口是心非。”
說著,抓起婠婠的肩膀,飛出了驛站。
葉鼎之剛踏入院內(nèi),就撞見了這一幕,咒罵道:“臭小子。”
隨即也跟著追了出去。
三人離開之后,無禪啞然失笑道:“師弟啊師弟,你可真夠頑皮的?!?/p>
婠婠沒有反抗地跟著無心離開,瞥到葉鼎之氣急敗壞的樣子,不由感到好笑,她也想知道小和尚肚子里賣的什么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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婠婠坐在礁石上,頗有興致地觀看起熱鬧。
飛奔了近三個(gè)時(shí)辰,葉鼎之在抓到無心的第一件事,就讓他領(lǐng)會到什么叫父愛的沉重。
胖頭腫臉的無心呆呆地望著葉鼎之的臉,輕聲呢喃道:“爹?”
望著這張只有在夢中才能見到的臉,無心的眼角不由有些濕潤,周身縈繞著淡淡的哀傷。
葉鼎之沒好氣道:“別管我叫爹,我可生不出你這么大的兒子來。”
要不是知曉這小子的身份,他也不至于手下留情,陪著這小子跑了這么遠(yuǎn)的路。
無心搖頭道:“不是,你就是我爹?!?/p>
午夜夢回之時(shí),他總能在夢中見到這張熟悉的面孔,他可以確定眼前之人就是他一直無法忘懷的父親。
葉鼎之氣也消了,看向無心的眼神中滿是復(fù)雜:“無心,你知道三千世界嗎?”
無心微微點(diǎn)頭道:“知道,師父曾教過。”
“我跟婠婠是另一個(gè)世界過來的,并不是這個(gè)世界的葉鼎之?!比~鼎之神色鄭重地說道。
“怎么可能?”無心后退了半步,滿臉震驚地問道。
“你知道破碎虛空嘛?我和婠婠也不知為何會來到這個(gè)世界,但我的確不是你爹,而且我至今還未成婚呢?!比~鼎之耐心解釋道。
他心疼這小子的經(jīng)歷,卻也不愿騙對方,只能如實(shí)相告。
婠婠壞心眼的說道:“你若是愿意,可以管他叫聲叔叔。”
無心一臉古怪地看向婠婠,好奇道:“姑娘,你是哪位?”
管他爹叫叔,這姑娘也真能想得出來。
“婠婠是我的師父,也是我的未婚妻,在我們那個(gè)世界,我是與婠婠有著婚約的,而非你的母親?!比~鼎之說道。
提起這個(gè),他就感到尷尬,畢竟當(dāng)年他就是拿文君當(dāng)妹妹看待的,更何況他們過來之前,文君連孩子都生了。
無心給葉鼎之一個(gè)‘你不行’的眼神后,轉(zhuǎn)身遙望著遠(yuǎn)方的河水,陷入繁雜的思緒之中。
他突然間得知這么多信息,還需要捋一捋,今后該如何跟這位‘爹’相處。
葉鼎之簡直快被這小子給氣笑了,換上一副可憐兮兮的表情,湊到婠婠身邊,期期艾艾地說道:“婠婠,你看這臭小子!”
自從拜了婠婠為師后,他還沒遇到這么氣人的家伙。
婠婠揉了揉他柔軟的發(fā)絲,調(diào)侃道:“你兒子長得倒是蠻不錯(cuò)的?!?/p>
就這么看著,頗有幾分仙氣,倒是長得一副好相貌。
葉鼎之將頭埋在婠婠的頸窩處,甕聲甕氣地說道:“婠婠,你只能看我一個(gè)?!?/p>
婠婠無語凝噎,這人如今越來越得寸進(jìn)尺了,動(dòng)不動(dòng)的就貼在她身上,好似得了肌膚饑渴癥般,粘人的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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無心雖然不是葉鼎之的兒子,葉鼎之卻真正地將這小子當(dāng)成自己的親人看待。
畢竟早在上個(gè)世界,他就早已孑然一身,驟然得知有個(gè)親人在世,他內(nèi)心是歡喜的。
在得知無心的遭遇之后,更是想要護(hù)下對方。
臨出發(fā)前,葉鼎之好奇地問道:“小子,以你的本事何處去不了,為什么還要帶走婠婠?”
無心抖了抖僧袍,唇角漾起一抹自豪的笑意:“因?yàn)槲覜]錢,出門在外,沒錢可是寸步難行啊。”
葉鼎之地嘴角抽了抽,繼續(xù)問道:“驛站里那么多人,為何偏要帶走婠婠?”
這小子這般不要臉的話也能說的這么理直氣壯,可真有他當(dāng)年的風(fēng)范?。?/p>
“因?yàn)?.......婠婠姑娘沒有武功,是最好帶走的一個(gè)?!睙o心眉目含笑,端的是一副從容自若的樣子。
葉鼎之憋笑道:“咳咳.......臭小子?!?/p>
也是婠婠愛看熱鬧,要是換做平常,這小子怕是早就死在婠婠掌下了,哪還有命跟他們在這里貧。
無心回眸,略帶疑惑道:“怎么了?”
“你莫不是以為婠婠教我的是琴棋書畫不成?”葉鼎之斜睨了他一眼,一臉鄙夷道。
“額.......所以呢?”無心眨了眨眼睛,疑惑不解道。
“傻人有傻福?!比~鼎之哥倆好似的拍了拍他的肩膀,笑得十分開懷。
三人一路朝著附近的小鎮(zhèn)而去,葉鼎之也從無心口中得知當(dāng)年的始末,不由一陣唏噓。
對于這個(gè)世界的葉鼎之,他是抱著同情的態(tài)度的,但隨之而來的是感同身受,平心而論,若是換做他的婠婠被人帶走,他想即便是毀掉這個(gè)世界,他也是甘之若飴的。
但他又清楚的知道,無人能強(qiáng)迫婠婠做任何事,即便是皇帝也不能。
這么想著,葉鼎之又不免有些自豪。
在得知無心想要去于師國的大梵音寺后,葉鼎之便打算跟著一同前往,他與無心都想知道魔教東征那場戰(zhàn)爭中,‘葉鼎之’究竟發(fā)生了什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