嘉梨這個萬年保姆,認命的開始在院子里收拾,張起靈見狀也跟著打下手,將院內的堆積成小山的動物殘骸收拾起來。
收拾一頓黑豆之后,若瑾在看到木屋內那窩雪兔,嘴角不由抽搐了一下,揪著黑豆的耳朵,惡聲惡氣道:“小兔崽子,你現(xiàn)在都會上房揭瓦了是嗎?”
竟然還會囤儲備糧了,可真讓她長見識了。
黑豆蔫吧個腦袋,拱了拱若瑾的腿,原本兇惡的表情變得分外委屈,哼哼唧唧的,一點也不像在外威武霸氣的藏獒。
張起靈將院子里的雪掃干凈,看著黑豆委委屈屈的樣子,轉移話題道:“若若,該吃飯了?!?/p>
若瑾覷了一眼張起靈,臉上的表情瞬間變得溫柔起來,應道:“好?!?/p>
臨走前,不忘將黑豆這個大體格子一起帶離木屋。
養(yǎng)一窩兔子也是挺好的,小官這孩子喜歡小雞,等過段時間讓嘉梨去山上找找雪雞蛋,試著人工孵化一下。
張起靈對于若瑾有一個芥子空間的事情,接受良好,在他心中,他姐就是特別的,哪天拿出飛機大炮來,他也并不感覺到意外。
他在片段的記憶中,已然發(fā)現(xiàn)若瑾并不是他親生姐姐,但那又如何,他們會是一輩子的家人。
張起靈時不時會上山打獵,跟嘉梨學著做飯。
偶爾會易容,下山跟腳夫購買一些日常所需的物資,人雖然還是那副淡漠寡言的性子,卻沾染了人間的煙火,不再是那副宛若神明的樣子,對生活有了幾分期待和向往。
每隔幾個月,張起靈便會去一趟喇嘛廟,在喇嘛廟翻看他記錄下的日記,在那片藏海花海里坐坐。
去尋找記憶時,也會提前跟若瑾打招呼,戴著人皮面具,去尋找他的記憶。
若瑾沒有陪著一同前去,小官都這么大了,她不至于時時刻刻跟著。
反倒興致勃勃的養(yǎng)起小九最新帶回來的九頭蛇柏觸須,若瑾分別給兩個起名小十、小十一。
偶爾給小十和小十一投喂木系能量,便直接丟進空間中,準備慢慢養(yǎng)著。
想要養(yǎng)成小九這副模樣,怕是有的等了。
......
三年過去,小官帶回了黑瞎子,若瑾一見到這人,死去的記憶再次復蘇,狠狠的剜了一眼張起靈,轉身回房。
養(yǎng)一個小官就算了,怎么哪個世界都能碰到這只大黑耗子。
黑瞎子咧開的笑容頓時僵在臉上,心虛地摸了摸鼻子,小聲問道:“啞巴,你姐姐是不是不喜歡我啊?”
張起靈斜睨了一眼黑瞎子,煞有其事的點頭道:“嗯?!?/p>
心里還在想著,既然若若不喜歡瞎,那他就讓瞎在外面住吧。
黑瞎子的表情裂開,一臉不服氣的說道:“瞎瞎我玉樹臨風,風流倜儻,放到外面有多少小姑娘追著........”
院子內的小九聽不得這人吹噓,一根藤蔓悄無聲息的鉆入雪地中,在黑瞎子喋喋不休時,纏住他的腳腕,將人整個人倒掛在樹上。
黑瞎子指著身后的九頭蛇柏,結結巴巴地說道:“不是,啞巴你們家怎么還養(yǎng)九頭蛇柏???”
而且,這東西看著似乎比墓里遇到的還兇險。
小九伸展枝條,將黑瞎子困成一個粽子,凜冽的風雪吹來,撲了黑瞎子一臉的雪。
張起靈微彎的眉眼,昭示著他心情很好的樣子,對著身后的小九,柔聲道:“小九,他是我朋友?!?/p>
小九可是認識黑瞎子的,但還是看在張起靈的面上放了他一馬,隨意的丟棄在雪堆之中。
黑瞎子身手很好,凌空一轉,險而又險的站穩(wěn)了身子,期期艾艾地說著:“瞎瞎命真苦,來啞巴家做客就被人欺負?!?/p>
小九的藤蔓蠢蠢欲動的朝著黑瞎子的方向抽來。
黑瞎子連忙閉上嘴,朝著張起靈討好笑道:“嘿嘿,瞎子我就是說說?!?/p>
張起靈的嘴角抽了抽,面無表情的回到吊腳樓。
若瑾從空間中取出蓋房子要用的工具,對著剛剛進門的張起靈說道:“咱家現(xiàn)在沒地方住了,暫且讓那小子在木屋中委屈一段時間吧?!?/p>
有黑豆做榜樣,張起靈偶爾也會帶回來一些毛絨絨的小動物,更是抱回來一只雪豹崽崽,木屋早就成了小動物的樂園。
張起靈微微點頭道:“好,房子我讓他去建?!?/p>
他本不想帶這人回來,但這人就跟狗皮膏藥似的賴上了自己。
況且他也不想讓這人住進吊腳樓里,那就讓瞎自己蓋房子吧。
拿著鋸子的黑瞎子無語凝噎,只能認命的在林子里尋找適合蓋房子的木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