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也知道,這些跟小官都是同齡人,真正做主的其實是那些老人。
只可惜她抓不到這些老登,要是敢出現(xiàn)在小官面前,吆五喝六的,她非得給他們蝦線抽了不可。
張??驮诘弥翳强蛋吐淙酥螅袂楣殴至艘凰?。
若瑾察覺之后,揮了揮拳頭,要挾他說出原因。
在對方的口中,若瑾才知曉,原來康巴落人跟張家人本就是同出一脈,跟他們也算是親戚。
若瑾臉上露出嫌惡的表情:“跟你們張家人做親戚,可真是倒了八輩子血霉了。”
就沖著他們對小官不管不問的樣子,就知曉張家人都是冷情冷性的機器。
黑瞎子笑得露出一口白牙:“哈哈哈。”
張??湍艘话涯?,將他們這次的目的說了出來:“汪家人最近將目光放在了吳家身上,族老們想讓我易容成吳邪的樣子。”
張起靈眼里滿是淡漠,開口道:“不用?!?/p>
在他的心中,張家人只是他的責(zé)任,并不是他認(rèn)可的家人,所以對待這些人,他的態(tài)度一直很冷漠。
若瑾雙手環(huán)抱在胸前,陰陽怪氣道:“張家家大業(yè)大的,怎么連個汪家都除不掉,哇,也不怕哪天你們祖宗從墓里蹦出來,扇你們一個大逼斗?!?/p>
不顧兩人鐵青的臉色,若瑾繼續(xù)道:“走的時候那么干脆,還回來干什么啊,真要心疼你們小族長,怎么不見小官有事的時候出現(xiàn)?”
“這個時候出來,莫不是準(zhǔn)備摘桃子吧?”
“小官守門的時候,你們怎么不出來幫忙守一守呢?我記得小官的職責(zé)只是為了送葬吧?現(xiàn)在回來難不成是哪個老家伙死了?”
“要我說還送什么葬,直接火化算了,也省的浪費土地?!?/p>
“用著人朝前,用不著人朝后,要我說,你們張家哪都不錯,就是這臉皮也忒厚了點?!?/p>
若瑾的這頓陰陽怪氣,氣的張海客直哆嗦,但對方這番維護小族長,張海鹽心中快慰,拉著張??碗x開了四合院。
若瑾眉頭舒展,笑得明媚張揚。
她一個人就能搞定的事情,自然不需要這群張家人出來拖后腿,也省的哪天蹦出來個老古董,跑到她面前指手畫腳,萬一因著她脾氣不好,在給人抽筋剝皮了,再嚇著小官豈不是不好。
至于兩人會不會被自己氣死,那只能怪他們氣量小。
張起靈拉住若瑾的手,眼中閃著細(xì)碎的笑意:“若若,不氣?!?/p>
若瑾將他那頭柔順的發(fā)絲揉亂,促狹道:“氣什么,生氣的人早就跑了?!?/p>
她只是不喜歡這群人利用小官的善良。
無論是張家、汪家還是九門,這群人都是抱有目的的接近小官。
小官值得最好的對待。
吳邪現(xiàn)在還只是個孩子,這三家就開始對吳邪的算計,對于吳邪來說未嘗不是一種傷害。
都是成年人,自己惹出來的事情,自己解決,總把希望寄托在孩子身上。
吳家人,可真是夠窩囊的。
拉過一旁看熱鬧的解雨臣,若瑾蹲下身子,叮囑道:“小花,姑姑告訴你,有什么事還有我們這群大人在,不要什么事都放在心里,遇到解決不了的就回家告狀。”
解雨臣內(nèi)心涌起一股深沉而難以名狀的感動,濕濡著眼眶應(yīng)道:“謝謝姑姑?!?/p>
說完,撲到若瑾的懷中,眼淚打濕了若瑾的衣服,感受著滾燙的淚珠,若瑾寵溺地拍了拍他的脊背,柔聲撫慰道:“小花,放心吧,你永遠都不是一個人?!?/p>
聽到這話,張起靈抬起頭,那雙深邃繾綣的目光落在若瑾的身上,唇角不自覺勾起一抹好看的弧度。
但解雨臣在若瑾懷中的時間久得讓他有些看不順眼,拎起解雨臣的衣領(lǐng),冷聲道:“該訓(xùn)練了?!?/p>
黑瞎子在一旁笑得樂不可支,指著張起靈哈哈大笑起來:“哈哈哈,啞巴,你這是吃小花花的醋了吧!”
他可太愛看啞巴這副醋勁大發(fā)的樣子。
啞巴巴不得若瑾只寵他一個,這下又來了個小的,啞巴可不就有些失寵了嘛?
張起靈瞥了他一眼,眼神中充滿了警告的意味,淡淡道:“吵!”
解雨臣從張起靈手里掙脫開,抱著張起靈的大腿,乖巧道:“張叔叔,我們訓(xùn)練去吧。”
張起靈低頭看向解雨臣那副聽話的樣子,眼中劃過一抹贊賞,牽起解雨臣就朝著平時訓(xùn)練的空地走去。
黑瞎子見沒熱鬧看了,不由撇了撇嘴,湊到若瑾身邊,小聲嘀咕道:“姐,你說咱們要不要釜底抽薪,看他們老吳家氣急敗壞的樣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