熊隊一想到那車上幾人的慘狀,唏噓道:“不是,我覺著我來的挺早的,那咋還打成那樣呢?”
顧一燃轉過頭,似笑非笑地瞥了一眼裝鵪鶉的若瑾,輕笑道:“他們那群人想給女孩下藥?!?/p>
“那幫孫子,一會我非得好好審審他們?!毙荜犚а狼旋X道。
鄭北劍眉微蹙,深邃的眉眼中寫滿了不贊同:“咱們出發(fā)之前,不是明確要求了不準惹事的嘛?”
“我也沒惹事啊,正當防衛(wèi)!”若瑾也不裝鵪鶉了,開口反駁道。
“沒說你,他擱這指桑罵槐呢!”顧一燃淡淡道。
“嘿,咱倆是一組的,他說你不就是說我呢嘛?”若瑾不樂意道。
“行了,甭吵吵了,下不為例?!编嵄焙浅獾馈?/p>
若瑾嘟囔道:“回回都說下不為例?!?/p>
鄭北敲了一下若瑾的腦袋,問道:“那咋的,你還想交一份檢查上來啊?”
若瑾神色懨懨,她哪知道交檢查還要一筆一劃的寫啊,就沖那返工的檢查,她可不想再寫一次了。
顧一燃原本繃著的臉上也露出了輕淺的笑意,大包大攬的寬慰道:“這事是我沖動了,要寫也是我來寫。”
熊隊一聽,頓時笑道:“你們組挺和諧的嘛,寫個檢查還有商有量的。”
張雪瑤撇嘴道:“燃哥,你這可就不講義氣了,之前你咋不說幫我寫一份呢?!?/p>
鄭北扭過頭,瞪了張雪瑤一眼:“顧老師是來教你們學習的,啥玩意都讓顧老師干了,下次吃飯也讓顧老師喂給你得了唄?”
張雪瑤咧嘴笑道:“那也不是不行。”
霎時間,車內一片歡聲笑語。
————
車子剛停在停車場,熊隊就帶人提審抓到的這群人。
專案組的幾人準備回辦公室補個覺,等待著大案隊那邊給出的口供。
午飯時間,老舅端著飯盆招呼道:“都起來吧,先吃口飯?!?/p>
丁國柱抻了個懶腰,半睜著眼睛說道:“老舅,今兒個吃啥啊?”
“打鹵面?!崩暇藢埮枰粋€個擺在飯桌上。
若瑾看著一整盆的過水面條,苦惱道:“老舅,還吃掛面?。 ?/p>
張雪瑤附和道:“是啊,老舅,這玩意也吃不飽??!”
“愛吃不吃?!编嵄必嗔藗z人一眼,沒好氣道。
若瑾對掛面充滿了抗拒,提議道:“老舅,下回再吃面條,我?guī)湍闳嗝鎲h,咱也換換口不是?”
掛面和手搟面想比,她更喜歡吃手搟面,最起碼手搟面吃起來更勁道些,哪像掛面,在東北只有沒啥吃的了,才會煮掛面。
“行啊,那等哪天老舅喊你?!崩暇诵Φ?。
顧一燃卻是吃得噴香,掛面的口感絲毫沒有阻礙這小子的進食速度。
看得張雪瑤和若瑾兩人嘆為觀止。
若瑾感慨道:“燃哥這胃口是真好。”
若是到了互聯(lián)網(wǎng)發(fā)達的時代,顧一燃完全靠著吃播闖出一條康莊大道來。
熊隊匆匆趕來,隨手將口供丟到飯桌上,幾人邊吃邊討論案情。
從熊隊口中得知,那伙人不過是一伙販賣散貨的小燈頭,對雪天使的名字也是從道上聽來的。
若瑾垂眸,將眼底復雜難辨的情緒遮掩,打斷話題道:“鄭隊,既然藍極光會所里出現(xiàn)雪天使,咱們要不要著重監(jiān)視藍極光?”
來專案組已經(jīng)有段時間了,她發(fā)現(xiàn)如今專案組所查的東西完全是圍繞著紅龍轉悠,真正關于雪天使的事情知之甚少。
如今好不容易找到關于雪天使的線索,更不能放棄才是。
鄭北將碗放下,轉頭看向顧一燃,沉聲道:“燃哥,你覺得呢?”
顧一燃咽下口中的面條,沉吟道:“小徐說的有道理,但三連二廠那邊的線也不能斷,不如咱們分頭行動?”
若瑾接著道:“還有,既然我們已經(jīng)確認義風出租公司是運輸紅龍的一環(huán),就算如今已經(jīng)打草驚蛇,想來他們也不會放過這么一樁最賺錢的買賣,一定有其他的渠道進行運送,我想,咱們只需盯著義風出租的司機就應該有眉目?!?/p>
既然之前義風出租車公司以出租車作為運輸工具,那秦義手下的那些人應該或多或少的都曾參與到販毒行動中。
盡管他們專案組這邊打草驚蛇,但以販毒的巨大收益來說,她不相信秦義會就此罷休,一定會采取其他的供貨渠道。
只要他們對這些人嚴防死守,一定可以找到他們下一個運輸手段。
熊隊應道:“對對對,光抓這些小燈頭實在是沒啥意思,要是能將整條產業(yè)一網(wǎng)打盡,那我們大案隊這邊也不至于像現(xiàn)在這么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