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何苦為了一時之氣,傷了自己的身體。
慕容璟和順了順?biāo)行┝鑱y的發(fā)絲,唇瓣蒼白中透著一股無力,笑道:“你這丫頭又在心里罵本王蠢了是嗎?”
自己父皇如何去想他不管,但這一箭也不過是表現(xiàn)給外人看的罷了。
阿玖拍開男人作亂的手,睨了他一眼,順勢將自己裙子弄得褶皺不堪,大喊道:“快來人啊,景王遇刺??!有沒有人?。?!”
慕容璟和好笑的揉了揉自己的耳朵,攬著阿玖順勢向后仰倒,期間碰到了胸口的傷口,額角沁出滴滴冷汗。
阿玖一副梨花帶雨的樣子,一邊呼喚著周邊駐守的侍衛(wèi),一邊用小手掐著男人腰間的軟肉,倆人都是戲精附體,一個比一個入戲。
匆匆趕來的清宴看到這一幕,嘴角抽搐了兩下,隨即快速恢復(fù)成擔(dān)憂的表情,抱起王爺翻身上馬,直奔營帳而去。
被獨自丟下的阿玖,無語至極,心中暗搓搓給慕容璟和記了一筆。
蠢家伙,算計了一圈,就沒想過你家清宴壓根不會管她這個景王側(cè)妃嗎??
好在圍場侍衛(wèi)還算周到,牽來一匹馬,拱手道:“王妃娘娘,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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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到營帳內(nèi),慕容璟和半路‘昏厥’了過去,御醫(yī)在清宴和阿玖兩人的催促下,給他換藥包扎。
須臾,隔壁的營帳內(nèi)一片喧鬧,侍衛(wèi)們臉上滿是驚慌,劉忠公公跌跌撞撞的闖入大帳內(nèi),顫抖著聲音說道:“陛下.......太子也遇到襲了,如今昏迷不醒?!?/p>
慕容璟和震驚之余,眼前一片漆黑,險些仰倒過去,多虧一直守在身旁的焉妃及時扶住了對方。
借著焉妃的力道穩(wěn)住身子,手止不住的顫抖,閉了閉眼,沙啞著嗓音吩咐道:“下令封山,限三日內(nèi)找出刺客?!?/p>
他可以允許兒子有野心,卻接受不了兄弟之間刀兵相見,白發(fā)人送黑發(fā)人的事情。
終究是他太過偏心,放縱了老大一步步算計老三。
想到這,慕容乾更添幾分老態(tài),鬢邊的發(fā)絲也染上了點點霜華,與活潑嬌俏的焉妃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焉妃眉頭微蹙,眼神中流露出一絲絲的憂慮,忐忑不安的喚道:“皇上?”
慕容乾回過神,牽強的扯了扯嘴角,壓低嗓音說道:“焉妃,朕還有政事處理,你先回去休息吧?!?/p>
焉妃摳了摳手指,無措的應(yīng)道:“好?!?/p>
離開主帳之前,一步三回頭的望著對方蒼老的面容,想要開口的話最終咽到肚子里。
即便再不放心皇上的身體,她也只能默默祈禱......
太子中毒不深,卻一直昏迷不醒,無論御醫(yī)如何醫(yī)治,始終無法找到對方昏迷不醒的根源。
慕容乾對于太子的事情不聞不問,早有所查的他,已經(jīng)知曉這件事一定是老三做的。
可他又無法去怪罪老三,畢竟是太子先動手的,一切的一切都是太子咎由自取,怨不得旁人。
慕容乾下令先行回宮處理政事,并安排羽林衛(wèi)將軍處理此次春獵官員的罪責(zé)。
一直守在床前的阿玖閑著無聊,一會戳一戳他的鼻孔,一會揪一揪他的耳朵,口中還喋喋不休的嘟囔著:“王爺啊王爺,你這要是有個什么好歹,妾身就只能勉為其難的收下你這偌大的景王府了,哎,都是王爺你這身子不爭氣,也沒給妾身留下個一兒半女的傍身.......”
一旁守著的清宴嘴角一抽再抽,有眼色的將營帳內(nèi)的御醫(yī)帶走。
越說越離譜,慕容璟和緊緊攥著拳頭,青筋暴起,直到營帳內(nèi)的一應(yīng)人退下后,他才猛地坐起身,神色冷冽,黑眸掠過幾分危險的暗光,大掌緊緊箍著她的腰肢,冷笑道:“阿玖,你要不要再說一遍?”
就阿玖這么氣人的本領(lǐng),他怎么舍得一命嗚呼,就算死,也要帶著阿玖一起,不然豈不辜負(fù)了阿玖對他的這般情深意重了嗎?
阿玖湊近他唇邊輕啄一口,嬉皮笑臉道:“王爺莫不是昏迷時間久了做了噩夢,阿玖剛剛有說過什么嗎?”
慕容璟和伸手掐著她嫩滑的臉頰,笑得陰惻惻道:“是嗎,那可能是本王做夢,夢到阿玖見異思遷,琵琶別抱了呢?!?/p>
阿玖眼珠子咕溜溜的轉(zhuǎn)著,靈動的眼中充滿了狡黠:“王爺對阿玖可真好,就連做夢也想著給阿玖......”
慕容璟和雙眸漆黑如墨,下一秒,惡狠狠的堵住女人的唇瓣,一手按住她的后腦,熱烈的而又霸道的吻,讓她有些呼吸不上來,伸手推了推他的臂膀,被他反手握住,從一開始的激烈慢慢變得輕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