離侖見到罪魁禍?zhǔn)?,怒意翻涌,掏出懷中匕首,直接抹了兩人的脖子?/p>
若瑾無奈的看了一眼離侖,這家伙說他聽話,他還真老老實實的遵循她的話,沒有動用法術(shù)殺人,但這審都沒審,就直接將人噶了。
朱厭不可置信道:“離侖你瘋了,為什么殺人?”
“趙婉兒只說不許用術(shù)法殺人,我用凡鐵所鑄的匕首不算違反約定?!彪x侖揚了揚滴血的匕首,眼底一片冷漠。
他能強忍著心中怒火,沒有操控術(shù)法殺人,不代表他要留著這群螻蟻的性命。
朱厭怒不可遏的說道:“強詞奪理,他們犯錯自然有人間的律法給予懲罰,你這樣做是在擾亂人間清凈?!?/p>
離侖陰沉著一張臉,不愿在這時候跟朱厭辯駁,握緊手中滴血的匕首,閃身離開地牢。
若瑾指了指一瘸一拐的小妖,問道:“朱厭你天生強大,這些小妖命就不是命了嗎?”
離侖受她教養(yǎng)長大,是非對錯,他還是能分辨清楚的,還輪不到朱厭來評判。
他或許對人類有著執(zhí)著的偏見,但絕不是弒殺的性子。
所以,朱厭憑什么為了一些不認(rèn)識的人,就跑出來指責(zé)離侖,這可不是一個朋友該做的事情。
朱厭語塞,不知該做何解釋。
若瑾懶得搭理這個圣父,揮手一片治愈術(shù)法覆蓋在他們身上,淡淡道:“連點子信任都沒有,朱厭你不配成為離侖的朋友?!?/p>
說完,獨留朱厭一人留在地牢之中。
小妖們怯生生的看了一眼朱厭,在即將看不見若瑾背影之前,快步追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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若瑾看著醫(yī)館大夫和小廝尸身橫陳在地上,前來看病的百姓紛紛逃躥開來,在離侖即將踏出醫(yī)館之前,她將人攔住,搖頭道:“離侖,別沖動?!?/p>
“不夠,他們憑什么?”離侖幾乎要壓制不住心底的暴虐,那一幕幕太過血腥,讓他有種想要將整個人間毀滅的沖動。
在他心中,凡人不過是螻蟻罷了,也正是這群螻蟻殘殺妖獸,這讓他如何不憤怒。
若瑾蹙眉道:“該死之人已經(jīng)伏誅,你再動手妄造殺孽,對你自身也是有影響的?!?/p>
他修行的是自己給的道家仙法,再過不久便能擺脫妖氣的桎梏,脫胎換骨,修成妖仙,沒必要因這件事影響到他的修行。
一名小廝趁著兩人交談之際,驚懼不已的從倒塌的柜子下爬了出來,急忙朝外奔跑。
離侖眸色一沉,抬手朝著小廝攻去。
朱厭剛巧撞見這一幕,情急之下一掌朝著離侖打去,在離侖即將受傷之前,若瑾抬手與對方對上。
倏地,若瑾嘴角溢出一絲鮮血,離侖顧不得追趕小廝,連忙將人攬在懷中,焦急的詢問道:“若若,你還好嗎?”
若瑾感受著體內(nèi)烈火焚燒的痛感,她眸子逐漸變冷,呵斥道:“趙遠(yuǎn)舟,你真以為你是救世主了不成?”
不燼木......朱厭真是好本事。
若是沾染在離侖身上,便是無休止的痛苦與毀滅。
朱厭看著自己的手掌,一條紅色火星沿著他的手掌經(jīng)脈不斷向手臂延伸,最終沒入他的胸膛,頓感心臟位置猶如烈火灼燒,捂著胸口疼痛不已。
離侖擔(dān)憂的想要觸碰她的傷口,稍微觸碰到她手掌的邊緣,便感覺一陣灼痛傳來,他雙目赤紅,眼中氤氳著霧氣,詢問道:“若若,這是什么?”
“不燼木,離侖,咱們走?!比翳呀?jīng)用冰系異能將掌心凍住,她需要閉關(guān)修煉,沒工夫跟朱厭在這里耗費時間。
不燼木,大荒炎天之地中生長的神木,暴雨不滅,長燃不休,以此為薪,火焰不盡,她這個佛鈴花本體非此界生物,自然有法子根除不燼木對自己的危害。
離侖看向朱厭的目光中充斥著滔天恨意,“你為了區(qū)區(qū)幾個人類就想殺了我?朱厭,若是若若有事,我絕饒不了你?!?/p>
丟下這句話之后,彎腰抱起若瑾的身子,大袖一卷,將身后的一眾小妖卷起化作漫天槐葉,朝著大荒的方向而去。
朱厭愣怔地看著自己的手,似難過也似哀鳴,苦澀道:“我不是故意的?”
他也不知那盒子里裝得竟是不燼木的樹枝,可終究是他傷了若瑾,若不是對方攔著,他若真打傷離侖,后果......他簡直不敢想。
再看地上死掉的人,明顯都是這件事的參與者,沒有一個無辜之人,所以是他誤會離侖了嗎?
......
兩人剛返回槐江谷,離侖第一時間詢問道:“若若,你還好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