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玄天宗建立以來,有不少百姓帶著自家孩子前來拜師學(xué)藝。
白荀從中挑選出品格、資質(zhì)出眾的孩子,作為優(yōu)先教導(dǎo)的門下弟子。
這讓白榆也跟著忙了起來,玄天宗上下忙得不可開交,嘉梨、嘉樹四個傀儡還要負(fù)責(zé)衣食住行,白榆更是無暇關(guān)注其他。
白曦捏了捏他腰間的軟肉,嗔怪道:“胡說?!?/p>
早在重昭被爹爹領(lǐng)進(jìn)家門那天起,重昭就已經(jīng)是他們家的一份子。
在她看來,家人之間互幫互助本就是理所應(yīng)當(dāng)?shù)摹?/p>
重昭抿唇輕笑道:“是我說錯了?!?/p>
白曦十分受用他的態(tài)度,隨即轉(zhuǎn)移話題道:“聽阿榆抱怨說爹爹建立了一個門派,等你這邊忙完了,我打算回去看看?!?/p>
第一次出來這么長時間,她著實(shí)有些想家了。
剛好也可以請阿榆幫忙打聽一下蝎妖潛殷的蹤跡。
重昭輕輕點(diǎn)頭道:“也好,我正好也要回宗門一趟?!?/p>
白榆的實(shí)力毋庸置疑,有她坐鎮(zhèn)寧安城,宵小自然也不敢去騷擾寧安城。
隨即,重昭面上浮現(xiàn)一抹紅暈,結(jié)結(jié)巴巴地說道:“阿曦,你愿意.......成為我的.......妻子嗎?”
他一直有在存錢,想讓阿曦風(fēng)風(fēng)光光的嫁給自己。
這次回宗門,一來是掌門的命令,二來也是準(zhǔn)備跟師尊稟告他要成親的事情。
突如其來的告白,讓白曦忍不住紅了臉,羞赧地低下頭,貝齒輕輕咬著唇瓣,聲若蚊蠅,“我愿意......”
這一刻,重昭的心像春日的池水漲起來,高興地不知所措,望著愛人嬌羞的模樣,不禁低頭吻住她的唇瓣,盛了滿腔溫柔繾綣,帶著濃濃的愛意。
白曦感受到唇瓣上傳來的溫?zé)嵊|感,帶著他身上特有的清冽氣息,顯得有些呆愣,心突然開始砰砰亂跳,只記得盯著眼前這個視野突然放大的男人。
有那么一瞬間,天地仿佛靜止一般,她腦海中一片空白,除了唇上的觸感,什么也感覺不到......
窗外,一陣微風(fēng)拂過,灑落滿地花瓣。
半晌之后,白曦掙脫了他的懷抱,眼角帶著淚光,嗔了他一眼,園中春意盎然。
重昭來不及回味剛才的甜美,急忙哄道:“阿曦,我只是情不自禁.......”
兩人在一起那么久,這般親密的接觸還是第一次。
白曦害怕這人又說出什么羞人的話語,連忙捂住他的嘴,嗔道:“呆子?!?/p>
————
白榆在多年前便給白爍筑基,雖然靈力低微,但依舊有自保之力。
集齊三念之后,白爍體內(nèi)的力量暴漲,輔以無念石的力量,以白爍的悟性就算對上妖王也能全身而退。
如今更有異王劍作為兵器,白爍便暫時待在極域練習(xí)劍術(shù)。
在寧安城時,阿榆就教過她如何使用手中的劍,招式變幻莫測,尋覓無蹤跡。
雖暫時不能達(dá)到心念合一的境界,卻也能施展出幾分威力。
而今異王劍在手,她對自己如今的實(shí)力更加滿意。
她終于有能力去守護(hù)她的家人了.......
瑱宇心心念念的便是向梵樾報當(dāng)初的斷尾之仇。
臣夜也預(yù)備向石族討回公道,兩人一拍即合,針對石族和藏山的陰謀就此開始.......
瑱宇原本的計劃是通過得到無念石,從而迎回尊上。
如今尊上已經(jīng)有了歸處,他一直留存的隱力碎片也沒了用處。
當(dāng)初梵樾斬斷了他的尾巴,使得他的修為一直毫無存進(jìn)。
瑱宇為了一雪前恥,決定閉關(guān)修煉,將那份隱力化為己用,親自解決掉那個礙眼的梵樾。
那個一直不知蹤跡的隱心,等他擁有至高無上的隱力,得到隱心,他將成為這世上第二個隱尊......
屆時,天上地下,都將在他們隱族的掌控之下.......
瑱宇的野心昭昭,自然沒忘記白榆那顆攔路石,但想到他們彼此的約定,只要他不針對白家人,白榆也不會輕易出手。
那丫頭可是懶得很,事不關(guān)己高高掛起的態(tài)度,讓他很放心,那丫頭除非必要是絕不會阻礙他的大業(yè)......
等白榆知道臣夜的計劃后,扶額不語。
對臣夜來說,白澤一族的遭遇太過悲慘,即使他已經(jīng)借助冷泉宮的力量毀掉了虎族,依舊難解他心頭之恨。
而石族的所作所為,更是在他傷痕累累的心口撒上一把鹽。
她不是當(dāng)事人,無法共情臣夜的遭遇,卻也不打算過多阻攔。
.......
石族挖墳吃骨,霸占了白澤一族的遺址不說還將他們的墳?zāi)固钇?.....
白澤一族的怨氣滔天,纏在那些罪魁禍?zhǔn)椎念^頂,隨著他們一同遷離族地,遲遲不肯消散。
石族也不知是害怕還是為了掩蓋他們的罪責(zé),布下陣法,將白澤一族的怨氣鎮(zhèn)壓在石林之中,意圖將這件丑事掩蓋住。
臣夜衣衫襤褸地站在石族族地外,雙目赤紅,恨意如同一道無法掙脫的枷鎖,緊緊地束縛著他的靈魂。
他早已背離了阿爺?shù)膰谕?,成了一個手染鮮血的劊子手。
可他不后悔,他永遠(yuǎn)忘記不了,當(dāng)他孤身一人為族人收斂尸骨時,是這群人闖入了族地,挖開了族人的墳塋,將族人的骨頭磨成粉末......
也是石族的人打斷了他的雙腿,無視他的慘狀,將雙腿盡廢的他遺棄在山上.......
他不恨阿爺將他跟梵樾調(diào)換,恨只恨自己沒有能力替族人報仇。
靠著這股恨意,他在冷泉宮堅持了下來,如今他終于可以替族人報仇雪恨了。
石族、藏山.......你們都將為曾經(jīng)的所作所為付出應(yīng)有的代價。
如果可以大仇得報,他想他或許會有勇氣向阿榆表明心意吧?
守在石族外,臣夜將外出的石族人一網(wǎng)打盡,趁著石族族長藏軒出門查看時,手刃了他。
又以此要挾藏山的母親去向藏山求助,讓她將多年未見的梵樾引誘過來。
計劃進(jìn)行的十分順利,每一步都朝著他預(yù)想的方向發(fā)展。
梵樾......終于要見面了。
藏母按照臣夜的要求,連夜趕到不羈樓向藏山求助,如今石族的情況刻不容緩,她求助無門,只能將希望寄托在藏山和皓月殿的身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