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星月和凈淵一同消逝,兩人的意識才漸漸回歸。
那團(tuán)耀眼的光束在兩人面前慢慢消失......
白爍莫名升起一種悵然若失的感覺,扁了扁嘴,吐槽道:“搞什么?弄這么一出,就是讓我看一場星月和凈淵的愛恨情仇嗎?”
她不明白,也不理解,當(dāng)初星月為什么不能跟凈淵坦白相告。
有苦衷干嘛不解釋,難道沒長嘴嗎?
還有那個凈淵,這大兄弟有病吧?
招惹星月的是他,攻打夜族的也是他,弄了一圈下來還要娶星月,那些無辜受難的夜族和妖族到底做錯了什么?
至于那個陌離,明明是一位純粹的野心家,就為了那點子攀比,就也想迎娶星月.......
原來六萬年前神域里的主神都這么顛的嘛?怪不得她家阿榆對這些人沒一點好感。
梵樾失神了許久后,才開口詢問道:“剛剛那是?”
白爍挑了挑眉,說道:“凈淵和星月的神格消失了。”
原本她都已經(jīng)做好了,某天會變成星月的打算。
很殘忍,卻也不得不去接受......
畢竟她只是身為星月轉(zhuǎn)世的一個容器,不斷修煉只為了有一天可以擺脫這樣的束縛。
但沒想到,事情就就這么圓滿地解決了。
梵樾怔愣著撫上了自己的胸口,此刻的他,再也感知不到胸口的七星燃魂印的威脅。
忽的,他扯開自己的衣襟,胸口處一片白皙,好似一切都未曾發(fā)生過一般。
白爍瞪大雙眼,詫異道:“七星燃魂印沒了?”
梵樾微微點頭,嗓音干澀道:“應(yīng)該是凈淵的神格將我治愈了?!?/p>
白爍拍手道:“這很好啊,我來之前還研究要怎么利用無念石解決掉你的七星燃魂印了,既然沒我什么事了,那我就先回去了!”
說著,她轉(zhuǎn)身就要離開。
梵樾眼神深邃眷戀地望著她的背影,突然開口道:“阿爍,能與你相識,我很開心......”
白爍回過頭,笑靨如花,“我也是.......”
短暫地對視,仿佛回到最初,兩人兩心相許的那一瞬間,愛意在兩人眼中靜靜流淌......
這些也不過是梵樾的幻想罷了,真正在那份感情中走不出來的只有他自己。
而白爍早已離開,她那雙清瀅的美眸里一片澄澈,平靜地好似一汪深潭,掀不起半分波瀾。
可這樣的白爍,果斷干脆,一往無前,每時每刻不再吸引著他的注意,讓他無法自拔,心甘情愿地沉淪在這場愛情的泥沼之中。
滿心歡喜的白爍壓根不知道梵樾的心思,即使知道她也不在乎,她現(xiàn)在迫不及待的想要歸家。
她的家人,朋友都在寧安城等待著她.......
還有阿曦馬上就要嫁給重昭了.......或許,不久之后她們家又會迎來新的小生命了......
————
臣夜在那一戰(zhàn),雖然保下了性命,但終究還是傷了臟腑,需要臥床養(yǎng)病。
梵樾看著他在大仇得報之后,依然郁郁寡歡的樣子,不禁緊皺著眉頭,開口問道:“你跟那位阿榆姑娘發(fā)生什么了?”
臣夜眼神黯淡,沙啞著嗓音說道:“沒什么,是我算計太過,讓阿榆生氣了。”
梵樾說道:“要不要我?guī)闳幇渤?,跟阿榆姑娘解釋解釋??/p>
臣夜微微搖頭,“不用了,如今瑱宇已死,我已經(jīng)沒什么想要的了......”
經(jīng)歷了這么長時間,他早已看淡了。
能在瑱宇死后,留下一命,他就已經(jīng)很滿足了。
至于其他的,他不打算考慮了。
梵樾有些唏噓,沒想到他們兩兄弟,遇上白爍這對姐妹,最終都落得個分開的結(jié)局。
而臣夜在不羈樓養(yǎng)好身上的傷勢之后,便留下一封書信,悄無聲息地離開了。
信上也只留了簡短的幾個字,‘哥,我走了,勿念?!?/p>
梵樾小心翼翼地將信收起,眼里卻是止不住的哀傷和難過。
奇風(fēng)他終究沒有原諒自己,呵,換做是他自己,怕是也無法原諒吧?
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