馮寶寶眨了眨眼,十分肯定道:“要滴,鐵鍋燉大鵝?!?/p>
驀地,轉(zhuǎn)頭打量著張楚嵐的下半身,“小雞燉蘑菇——”
張楚嵐只覺下身一涼,連忙夾緊雙腿。
“哈哈哈——”徐四笑得前仰后合,毫無形象可言。
“徐四?。?!”若瑾柳眉倒豎,揮手間,氣浪翻滾,徐四直接被氣浪裹挾出去數(shù)米遠,掛在院子內(nèi)的一棵老槐樹上。
徐三推了推鼻梁上的鏡框,慢悠悠道:“就知道你不挨揍是會難受的。”
張楚嵐挪動腳步,討好道:“若若姐,這是不是太大費周章了些?”
他要是真進鍋里,真有可能就這么被煮熟了啊!
若瑾揚眉,涼涼道:“要殺你還用留到現(xiàn)在嗎?”
徐三應(yīng)和道:“這藥浴我和徐四小時候也是泡過的,就有一點點疼而已?!?/p>
要不是他鏡框下一閃而逝的狡猾,張楚嵐真就信了他的這番說辭。
被趕鴨子上架的張楚嵐,眼一閉,心一橫,直挺挺的坐了進去。
馮寶寶蹲下身,不停的往爐灶里添著柴火,嘀嘀咕咕的說道:“幺妹說了,小雞要多燉兩個時辰才能入味兒!”
若瑾:“......”
張楚嵐浸泡在藥浴之中,感受到源源不斷的熱源鉆入他四肢百骸之中,體內(nèi)仿佛有蟲蟻在啃食一般,酥酥麻麻中又多了一種難以言喻的瘙癢感。
整個人面目猙獰,疼痛難忍,“徐三,你丫就是個騙子,這叫一點點?”
徐三不禁轉(zhuǎn)過頭,“怎么可能?”
若瑾輕咳一聲,解釋道:“你們那個時候小,藥量自然也小,他這都已經(jīng)成年了,加大劑量也是應(yīng)該的?!?/p>
不多時,原本躺在鍋里的張楚嵐臉色慘白,一副奄奄一息,快要暈厥的模樣。
馮寶寶扇了扇空氣中的藥香,歪頭,一臉迷惑,“肉香味?”
阿朵幽幽道:“快熟了!”
若瑾一低頭,就見那鍋里的藥水都冒著泡,連忙用意念將爐灶下的柴火移出大半,鍋里的溫度才稍稍降下了些。
隨后,她拍了拍馮寶寶的肩膀,說道:“大寶子啊,這活還是讓徐三來干吧!”
再讓寶寶玩下去,張楚嵐這條小命怕是真要不保了。
————
機場安檢。
隨著馮寶寶身上掉落的武器越來越多,馮寶寶也被機場工作人員架了出去。
若瑾一手捂著臉,一手在阿朵身旁小聲嘀咕道:“糟了,出門怎么就沒提醒這家伙呢?”
此次異人演武大會,若瑾本來是打算帶著阿朵出去旅游的,可阿朵卻想留下來幫馮寶寶他們。
這才讓徐四訂了機票,準(zhǔn)備一起過去見見世面。
阿朵嘴角抽了抽,“忘了?!?/p>
等到了幾人,全都當(dāng)做不認(rèn)識馮寶寶的模樣,自顧自的走出安檢口。
張楚嵐見幾人走得痛快,只能認(rèn)命的跟著去解釋。
龍虎山巍峨聳立在云端,遠遠望去,仿若一柄利劍直插云霄。
天師府在此地傳承千年之久,而其中老天師張之維在異人界地位極高,也可稱之為異人界最強大的人,其實力深不可測。
而天師府作為異人界的重要門派,歷史悠長、底蘊深厚,老天師更是異人界定海神針般的存在。
若瑾曾做任務(wù)時遇到過這位名聲顯赫的老前輩,但僅僅一個照面罷了。
一行六人乘竹筏來到龍虎山旅游景點,這里人聲鼎沸,熱鬧非凡。
幾人拖著行李箱,行走在熱鬧的街道上,張楚嵐碎碎念:“一個人250誒?他們這是在明晃晃的搶錢啊!”
“門票面前人人平等,我們也沒轍?!毙烊p哂一聲。
若瑾勾唇,玩味道:“難得龍虎山盛事,你總要讓人家賺點生活費吧?”
龍虎山家大業(yè)大的,光是在此修行的道士就不知凡幾,不靠門票創(chuàng)收,難不成讓門下弟子出去卜卦算命不成?
張楚嵐一噎,訥訥道:“也是。”
人潮擁擠,幾人走著走著就散了,好在若瑾一開始就把她跟阿朵的行李箱丟給徐四照看。
閑來無事,便帶著阿朵四處逛逛,買上當(dāng)?shù)氐奶厣〕院蛶讉€象征著道家一派的掛飾作為紀(jì)念品。
行至街頭,剛好撞見正在算命的馮寶寶,此時的她正掏出手機付款。
若瑾好奇之下,打聽了一下那串斑紅琉璃串的價格,微微蹙眉,卻并沒有阻止。
那東西不論真假,馮寶寶自己喜歡就行,反正傻大姐不缺錢花。
阿朵問道:“有問題?”
“挺好的,玻璃珠子,拿著玩玩就算了,戴不久的?!比翳柫寺柤?,無奈道。
馮寶寶性子壓根就不是一個能戴的住首飾的人,她在乎的就是這老頭賦予這串手串的傳奇故事而已,就當(dāng)花錢買個消遣了。
阿朵點了點頭,覺得若瑾這話說得很有道理。
在龍虎山前,見證了老天師帶著他的愛徒參加跟人一同拍照。
想起上一次見到的仙風(fēng)道骨的老天師,而這次的老天師格外活潑,若瑾不由眉心跳了跳,在聯(lián)想到張楚嵐的性子,覺得這天師府一脈或許都是扮豬吃老虎的風(fēng)格。
轉(zhuǎn)頭時,就看到張楚嵐身邊站著一名身著道袍的年輕男子,面容俊逸,身姿如松,幾縷柔軟的發(fā)絲垂落,舉手投足之間盡顯仙風(fēng)道骨之態(tài),仿佛超脫于陳尸的喧囂。
“武當(dāng)王也?”若瑾勾唇,淡淡地吐出幾個字。
阿朵疑惑:“認(rèn)識?”
若瑾輕輕搖頭,“聽說過,沒見過。”
王也似聽到自己的名字,他回過頭,入眼便瞧見三個長相各有千秋的少女,為首的那個看著像是領(lǐng)頭人,面若桃花,一身寬大的運動服也難掩她玲瓏有致的身姿,仿若從畫中走出的絕代佳人。
美則美矣,但王也非但沒有被女子的美貌吸引,反而覺得眼前的女子給他一種很危險的感覺。
他伸手拍了拍張楚嵐,問道:“那位是?”
“啊,她叫若瑾,別看她長得美,這女人心黑的嘞!”回過頭來的張楚嵐,附在王也耳邊小聲嘀咕道。
若瑾鳳眸微瞇,“張——楚——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