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萬三覷了一眼羅韌的表情,小聲辯解道:“小老板娘,我也不知道??!咱們作為守法公民,看到少女疑似被囚禁,我們是不是應該伸出援助之手.......”
‘撲哧——’若瑾被一萬三的話逗笑了,一雙美眸似笑非笑的睇了羅韌一眼。
誰讓羅韌給娉婷準備的這間房間更像是一間牢房,也怪不得人家一萬三會想歪。
羅韌嘴角微彎,輕咳一聲:“抱歉,昨天太晚,沒有跟你們解釋我妹妹的情況。”
一萬三掏了掏耳朵,有些不可置信的問出口:“不是!我們來這里不是陪富婆來看男朋友的嗎?怎么還有這種詭異的東西?”
曹嚴華立馬來了精神,雙眼亮晶晶的看向木代。
木代眼底掠過一抹狡黠,語氣陰森鬼氣的說道:“是你非要來的,這下好了,那心簡下一個目標就是年輕男子,一萬三.......你完了!”
一萬三被嚇得一個哆嗦,指著曹嚴華說道:“要找也該先找胖胖啊,我干巴瘦的,一點都不好吃!”
曹嚴華打了個寒顫,苦兮兮的說道:“師父,你就別嚇唬我們倆了!”
“哈哈哈——”木代笑得十分開懷。
若瑾也彎了眉眼,饒有興致的看向身旁的羅韌。
玩鬧之后,木代簡單的將他們來這里的目的通知給了一萬三兩人。
木代想到她們來這里的目的,連忙追問道:“怎么樣,那東西是不是就在娉婷身上?”
“嗯,剛剛我在娉婷背后看到有東西在蠕動,從圖案來看,應該是某種上古文字,基本可以確定娉婷是被那東西寄生了?!比翳唵谓忉尩?。
雖是匆匆一瞥,卻也讓她印象深刻。
羅娉婷背后皮膚下面忽然凸起一個圖案,凸起的皮膚之上充斥著血管里的血液,紅的奪目,透過潔白的皮膚勾勒成一個筆畫極細的形狀。
僅一眼,若瑾便明白這背后的字乃是甲骨文的‘刀’字。
只是她這輩子念完高中之后,就跑到東南亞去了,在外人眼里,她是一個沒什么文化水平的,讓人知道自己懂得那么多,解釋起來很麻煩。
倒不如把這事交給其他人去處理。
羅韌給她遞來紙張,若瑾在紙上畫出一個被拉長的S形狀,左邊加了一個小撇。
羅韌立即打開電腦搜索,頁面在屏幕上頓住,他招呼幾人道:“你們來看,像不像這個圖案?”
若瑾點了點頭道:“對?!?/p>
頁面上是“刀的字形演變”,而剛剛若瑾畫出來的正好是第一個甲骨文的形態(tài)。
羅韌忽然抬起頭,表情凝重:“你們還記不記得,殺人現(xiàn)場被線串聯(lián)的人偶里總是有一個拿刀的?”
一萬三只覺毛骨悚然,吞吞吐吐道:“這世上不會真有鬼吧?”
羅韌正色道:“我目前已經(jīng)找到幫娉婷解決身上問題的方法,但心簡我還不是很了解,怕是還需要請那位神棍先生幫忙在調(diào)查一下?!?/p>
神棍研究各種靈異現(xiàn)象近二十多年了,心簡的事情也是從他口中得知。
想必在這方面他能給出不一樣的調(diào)查方向。
木代立馬坐直身子,自告奮勇道:“我來聯(lián)系神棍?!?/p>
羅韌拍了拍若瑾的手,十分鄭重道:“娉婷的事情就拜托你了,若若,千萬要保護好自己?!?/p>
無論是娉婷還是若瑾,對于他來說都是一樣重要的。
若瑾眉梢輕挑,笑著應道:“好?!?/p>
一萬三和曹嚴華面面相覷,隨后問道:“那我倆呢?”
木代好整以暇的打量了兩人一眼,哼笑一聲:“場外支援?!?/p>
羅韌搭在若瑾腰間的大掌收攏,眸底閃過一抹莫名的情緒。
放任他們參與進來,他的確存有私心。
畢竟若若的身手抵得過二十個鄭伯,萬一自己控制不住場子,有若若在,也能鎮(zhèn)得住。
但,如果事情的嚴重性已經(jīng)超出了自己最初的預想,那這些真的不會有危險嗎?
若瑾敏銳感知到羅韌的不安,失笑一聲:“我們有這么多人在呢,不會有事的?!?/p>
再者,她有把握讓娉婷從窒息、心跳驟停的情況中恢復過來。
木代十分真誠的說道:“對啊,我?guī)煾刚f,習武之人也算是半個江湖兒女,而且這事跟紅姨有關,所以我一定會努力幫你渡過難關的?!?/p>
曹嚴華拍了拍胸脯,保證道:“我?guī)煾傅氖虑榫褪俏也車廊A的事情.......”
“哎哎哎!還有我一萬三的?!闭f到最后,一萬三的聲音越來越小,細若蚊蠅,“我也想幫娉婷早日恢復過來?!?/p>
羅韌那雙深邃的眉眼中掠過一抹復雜難辨的情緒,一顆心仿佛浸在溫水中,他忽而抬起頭,表情誠懇道:“謝謝?!?/p>
————
五人達成了共識之后,羅韌按照若瑾的要求,從朋友那邊訂購了一臺心臟起搏器,以作不時之需。
木系異能雖然能夠保證羅娉婷不會出事,但想要騙過心簡,還是要讓羅娉婷進入到真正死亡的狀態(tài)。
這樣心簡才不會在羅娉婷體內(nèi)留有殘存能量。
而這幾天里,一萬三和木代兩人自告奮勇的去照顧娉婷。
羅娉婷不被心簡控制的時候,乖巧的讓人心疼,木代一顆老阿姨的心都快萌化了。
也會在娉婷相對清醒的時候,邀請若瑾帶著娉婷一起出去轉轉,散散心。
鄭伯見羅娉婷的情況一點比一天的好轉,將照顧娉婷的事情拜托幾人之后,大秀廚藝,每天都會準備好一桌豐盛的當?shù)孛朗常段箮兹恕?/p>
在這段等待的時間里,羅韌帶著若瑾來到野外轉轉。
漫無邊際的戈壁和沙漠,仿佛一眼望不到盡頭,坐在車上,羅韌攬著若瑾的肩膀,目光悠遠的眺望星空,緩緩講述自己小時候的經(jīng)歷。
“若若,你知道嗎?我跟娉婷其實并沒有血緣關系?!绷_韌嗓音悠遠而又低沉的開口。
若瑾并不意外這個答案,應道:“嗯,早就看出來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