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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知道羅韌他們來了之后,木代避而不見,選擇獨(dú)自在南田這個小地方轉(zhuǎn)轉(zhuǎn),尋找曾經(jīng)的記憶。
慢慢踱到記憶中那個地方,十幾年的時間,城市變了,許多老建筑都已經(jīng)拆毀重建,但總有些地方?jīng)]有變。
讓木代十分篤定,眼前這棟大樓就是她一直在找尋的地方。
在這附近打聽了一圈,她才打聽出來些許曾經(jīng)的過往.......
記憶中那個女人,在鄰里之間的風(fēng)評并不好。
街坊鄰居都傳她是得臟病死的,而女人身邊還跟著個小姑娘。
在這棟破舊的大樓里,木代漸漸回想起那些隱藏在心底的記憶。
腦海中思緒繁雜,想起女人的慘狀,漫無目的的朝著郊外走去,不自覺來到一處黑漆漆的田埂上。
有一座雕像突兀的佇立在田埂中央,像是騰空的馬,不由讓木代想起南田市的那個恐怖傳說。
雕塑下是一個巨大的水泥臺子,她定睛一看,就見一個人跪在水泥臺子下,抖抖嗦嗦的寫著什么。
男人聽到動靜,失聲尖叫,“誰?是誰?”
手電筒的燈光晃了眼,木代伸手去遮。
男人在看清對面人之后,詫異道:“你不是那個.......服務(wù)員嗎?”
木代放下手,看清對面男人,心下了然,原來是那天在火鍋店里鬧事的男人。
男人見是認(rèn)識的人,心里的恐懼漸漸褪去,吐槽道:“媽呀,你走路怎么也沒個聲,真是嚇?biāo)牢伊??!?/p>
說完,他重新返回水泥臺下,繼續(xù)在石臺上涂抹著什么。
木代湊過去細(xì)看,才發(fā)現(xiàn)這水泥臺上寫了一層又一層的涂鴉,男人勉強(qiáng)在石臺空白處寫了一行小字。
——到此一游,張通。
寫完之后,他整個人貼在石臺上,行為十分古怪。
木代皺眉,不解道:“你在干嘛呢?”
“他們說沒有月亮的時候,這兒能聽到心跳聲。”張通對她比了一個噤聲的手勢。
木代有些奇怪,學(xué)著他的樣子湊了過去,卻什么都沒聽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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旅店里。
炎紅砂抱著若瑾的手臂,朝著羅韌露出得意的神色。
羅韌目光微凝,唇角勾勒出一抹輕蔑的弧線,并沒有將這丫頭的挑釁放在眼里。
一萬三捂臉,沒眼看這一幕。
曹嚴(yán)華憂心忡忡的在屋子里來回踱步,“姑奶奶,我?guī)煾改沁厱粫形kU啊?”
若瑾輕輕搖頭,說道:“暫時還沒有在這邊感應(yīng)到心簡的氣息?!?/p>
精神力雖然能覆蓋整個區(qū)域,但她并沒有察覺到異常。
而感應(yīng)心簡的能力,距離不能超過五百米。
如果心簡真的出現(xiàn)在這個城市,想來攜帶心簡的東西,應(yīng)該距離他們很遠(yuǎn),甚至有可能在刻意躲避著她。
羅韌眉心蹙起,沉聲道:“看來的心簡很謹(jǐn)慎?!?/p>
若瑾攤開手,掌心出現(xiàn)三枚心簡,在不停跳躍,試圖掙脫開她的束縛,“那就誘惑它主動出現(xiàn)?!?/p>
最近的事情比較多,還沒來得及讓她將第一枚心簡消化完畢,其余心簡不斷出現(xiàn),也導(dǎo)致第一枚仍剩有為數(shù)不多的能量以及殘存的意識,其他兩枚也只是被她抽取了一部分力量。
有這三枚心簡作為誘餌,她不相信它不會出來。
炎紅砂瞪大眼,驚呼道:“我也看到幻象了!”
“額.......這個是鳳凰吧?”一萬三指著上面的幻象,問道。
“嗯,應(yīng)該是當(dāng)初封印心簡所用的鳳凰鸞扣。”羅韌微微頷首,眼里的光亮明滅不定,讓人難以捉摸。
若瑾手腕一翻,三枚心簡消失在眾人視線里,她彎唇說道:“明天我?guī)銈內(nèi)タ茨敬??!?/p>
羅韌牽起若瑾的手,說道:“不早了,早些休息吧,我跟若若先回去了?!?/p>
曹嚴(yán)華摸了摸下巴,嘖嘖道:“嘖,這狗糧喂了我一嘴啊!”
一萬三瞥了他一眼,輕嗤一聲:“你口味倒是挺重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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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街頭巷尾都在討論一件兇殺案。
這地方治安一向很好,也不是沒有過命案發(fā)生,但大多是意外,而這次卻格外不同,發(fā)生了惡性殺人事件。
今早有人報案,在橋下發(fā)現(xiàn)一具尸體,而這件案子還有目擊證人,看到是有人將受害者從橋上推下去的。
原本這件事與若瑾他們無甚關(guān)系,但當(dāng)警車停在火鍋店外時,若瑾莫名有種不祥的預(yù)感。
“我們懷疑你這里窩藏殺人犯?!?/p>
若瑾抬起頭,就見木代匆匆從二樓離開。
羅韌朝著身后兩人說道:“胖胖你們打聽一下,具體發(fā)生什么了。”
一萬三和曹嚴(yán)華齊齊點(diǎn)頭。
在交代完事情之后,若瑾和羅韌開車,很快便追上正在逃跑的木代,“木代姐,上車!”
木代上車之后,“來幫我的?”
“不然呢,怎么搞得?”若瑾轉(zhuǎn)過頭,眼底掠過一抹興味。
不過一晚沒待在她身邊,就能沾上件命案,看來這件事應(yīng)該跟心簡有關(guān)。
木代她現(xiàn)在雖是被副人格支配身體,卻也不是個冷血無情的,要說她殺人,她是一點(diǎn)都不信的。
木代垂眸思索,搖頭道:“我沒有印象。”
“沒事,我們會幫你想辦法的。”羅韌薄唇輕抿,頓了頓道。
若瑾從背包里翻了翻,掏出帽子和口罩丟給木代,說道:“偽裝一下,先跟我們回旅店吧。”
回到旅店,若瑾幫木代調(diào)整臉部輪廓,遮蓋她這張臉的特點(diǎn),讓她看起來更加平平無奇。
羅韌接到一萬三打來的電話后,眉心緊皺,說道:“木代,你太沖動了,你就不怕是誣陷栽贓嗎?”
“我不覺得跟他們走能解決什么,如果你不想幫我,我現(xiàn)在就離開?!蹦敬痤^,回懟道。
若瑾將她的臉掰正過來,無奈道:“好了,反正跑都跑了,回去也落不了什么好?!?/p>
木代看向她,眼里有一絲動容,張口道:“你信我?”
若瑾手上描眉的力道加重,沒好氣道:“不信你還給你做什么偽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