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回來一次,他也不想留遺憾。
有些事情,總要跟父母說清楚。
曹母白了他一眼,沒好氣道:“逼你結婚,還不是覺得你整天游手好閑,現在有事做了,娘還逼你什么!”
曹父也狠狠的瞪了他一眼,因他逃婚一事,著實讓他在金花她爹那里丟了不少臉面。
曹嚴華跟曹父曹母的心結解開,交談幾句之后,曹母便要張羅著給幾人準備飯菜。
曹嚴華也跟著去打下手,屋子里只剩下若瑾幾人面面相覷。
若瑾輕咳一聲,打破屋子里詭異的氣氛,說道:“剛剛我在青山身上感受到心簡的氣息,今晚你們在他家住一定要小心?!?/p>
羅韌點了點頭,說道:“好?!?/p>
一萬三皺眉,不解道:“那我們還要繼續(xù)調查拐賣這事嗎?”
木代垂眸,若有所思的說道:“青山家明明有人,還落鎖,是不是有些太怪異了?”
炎紅砂瞪大眼,驚訝道:“他不會真的在拐賣婦女吧?”
羅韌直接敲定道:“今晚我們會好好查一查的。”
既要排查青山以及青山身邊的人,還要繼續(xù)追查青山的新娘子是否是被拐賣來的。
若瑾握了握羅韌的手,提醒道:“萬事小心?!?/p>
羅韌抬手揉了揉她的頭,應道:“好,我會照顧好他們的。”
自家女朋友的莫測詭譎的手段,他也是有所了解的。
即使他無法做到保護好他們兩個,若若也不會放任他們出事。
————
幾人在曹嚴華家吃過飯后,曹胖胖便帶著羅韌和一萬三去青山家借住。
臨行前,若瑾給三人分發(fā)了些防身武器,以及通訊設備。
曹家村沒有信號,要想打電話還需要走出去十公里才能有手機信號,便給三人配備了中遠距離無線電。
曹嚴華見她準備的東西這么齊全,笑道:“姑奶奶,你這準備的也太齊全了吧?”
羅韌轉頭叮囑道:“如果是故意引誘我們來此,那一定有什么秘密是我們不知道的,切勿打草驚蛇?!?/p>
飯后,他和若瑾商量了應對計劃。
如果青山和其背后之人的目的是他們鳳凰小隊,便準備從他們口中得知其真正目的,再動手。
從項思蘭那里得知,心簡準備要跟他們鳳凰小隊玩一場游戲。
他們鳳凰小隊自然無懼任何危險,但前提是要探查到他們真正的目的。
萬一這其中有所疏漏,影響的是若若的身體健康,他不想出任何差錯。
一萬三重重點頭,“我知道了?!?/p>
曹嚴華吐出一口濁氣,將匕首塞回腰間,說道:“好?!?/p>
炎紅砂目露擔憂的看著二人,輕聲道:“小心?!?/p>
木代拍了拍曹嚴華的肩膀,寬慰道:“胖胖,你現在已經學會三步上墻了,師父看好你!”
被她這么一說,曹嚴華露出一抹苦笑:“師父,你還真看得起我.......”
他那三腳貓的功夫,連炎紅砂都打不過。
若瑾眉眼含笑的看著眼前這一幕,嘴角不自覺上揚。
........
傍晚,曹嚴華以找青山敘舊的借口,拽著青山在院子里聊天。
羅韌和一萬三支開青山母親,在最里面的房間里,他們找到了被鎖在房間的新娘子。
小姑娘怯怯的縮在床上,額頭還有一塊淤痕,看得一萬三當即生了些許惻隱之心。
亞鳳看起來很小,似乎才十七八歲的模樣,皮膚很白,眼神怯生生的,目光偶爾觸及到兩人時,趕緊避開,一雙手一直捻著被角。
羅韌按住一萬三的肩膀,示意他稍安勿躁。
雖說到目前為止,一切都在表明,她是被拐賣來的。
但這里卻處處透著詭異,按照常理,被拐來的絕不會這么大張旗鼓的操辦婚事。
她能有一百種方法進行自救,可偏偏要遠隔萬里寄信去麗溪,偏偏等待曹嚴華來救援。
思及此,他看向亞鳳問道:“你好,我們是青山表哥的朋友?!?/p>
亞鳳一直在看著兩人,撩開被角,露出她衣袖下的胳膊,白皙的胳膊上,淤青、血紫,一條條的,看著像是被鞭子抽出來的痕跡。
一萬三只覺腦袋嗡的一聲,強忍著將人帶走的沖動,聲音略帶哽咽道:“你放心,我們一定會把你救出去的?!?/p>
這一幕,顛覆了他的思緒。
原本的懷疑變成了篤定,但又忽然間覺得這個村子變得不可信起來。
羅韌見他這般態(tài)度,將即將脫口的話噎了回去,準備回去之后,好好跟一萬三分析一下。
也許是跟若瑾在一起時間久了,對于人的微表情他也是略知一二。
面前的亞鳳看似遭受虐待,但實則不然。
這上面的鞭痕更像是新添加上去的,并且剛剛的舉動更像是有意為之,太過刻意,也使得他更加懷疑起對方的用意。
想起這次來的目的,他主動開口道:“我們會找機會救你的。”
手上一個用力,將滿臉悲憤的一萬三扯了回去。
回到住的房間里,羅韌將一萬三按在椅子上,一字一句道:“你清醒一點!”
一萬三眼里一片猩紅,悲憤道:“難道我們就要看著一個小姑娘落入火坑嗎?”
“你不覺得這里面有很多怪異的地方嗎?如果她被拐賣了,青山為什么還要帶著她進城里拍結婚照,從村子到城里,一路上她有太多機會可以找人求助,卻為何放棄這些,偏偏給胖胖寄求救信?”羅韌有些恨鐵不成鋼的看著他,反問道。
一萬三張了張嘴,囁嚅著:“或許她........她是不相信村子里的人,又或者是沒找到機會呢?”
“那她跟胖胖素不相識,又是怎么相信他是個好人的?”羅韌提出質疑,他知道一萬三這人良善,看到不平事就想搭把手。
但對人、對事缺少防備心,這在戰(zhàn)場上是大忌。
“.......是???”一萬三漸漸平靜下來,不由對這一點產生了懷疑。
“還有她身上的鞭痕像是新增添的傷痕,且她看著瘦弱,卻面色紅潤,不像是遭到虐待的,你現在讓事情鬧大,不僅查不到心簡在哪,還會給胖胖一家?guī)砺闊?。”羅韌嘆了口氣,苦口婆心的解釋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