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目的沒達成,岳凝撅起嘴,滿含怨怪的看向門外,“七哥,都怪你!”
燕遲輕咳一聲,干巴巴的說道:“白槿還有傷在身,等她好了... 更多精彩內(nèi)容,盡在話本小說。" />
見目的沒達成,岳凝撅起嘴,滿含怨怪的看向門外,“七哥,都怪你!”
燕遲輕咳一聲,干巴巴的說道:“白槿還有傷在身,等她好了,七哥讓她陪你玩耍兩日,如何?”
“七日?”岳凝捏起手指,討價還價道。
“不行!”燕遲搖頭道。
“好吧,兩日就兩日,七哥,你也太吝嗇了吧!”岳凝敗下陣來,小聲咕噥著。
好不容易碰到個可以讓她盡興的,偏就她七哥非要掃興。
燕遲戳了戳她的額頭,好笑道:“你讓白槿陪你玩,七哥這邊可就沒人可用了?!?/p>
白槿身為鷹組人員,無論是刺探情報還是追蹤都是個中好手,怎么可能一直陪這個丫頭對招,這未免有些大材小用了。
————
翌日,安陽侯世子大婚,新嫁娘出自名門宋國公府,且這樁婚事還由圣上親自指婚,再加上大長公主的身份,整個安陽侯府布置的格外喜慶奢華。
安陽侯府門外,周圍早已站滿了人,大家都在等待新嫁娘的出現(xiàn),想要一睹這荊州城百年難得一見的盛大喜事。
長街盡頭,紅色的禮幡儀仗在喜燈的映照之下,如云霞般從長街緩緩飄來。
安陽侯府門前站滿了數(shù)百名賓客。
儀仗隊緩行而來,遠遠的除了騎著高頭大馬的新郎官,便只能看到花轎的影子。
喜轎八抬,紅漆寶帳,緊隨其后,夜色之下,猶如一條看不到尾的長龍,賓客們的議論聲不斷。
白楓滿是憧憬,懟了下身旁的若瑾,小聲道:“小妹,等你出嫁,哥也定當給你找個能八抬大轎把你迎進門的妹婿!”
他這些年陪世子在邊關也攢了不少體己,等日后小妹有了心儀的郎君,他也要讓小妹如這宋家娘子這般,風光大嫁。
若瑾抬眸,頗為意外的看了他一眼,咕噥道:“哥,你志氣真高遠!”
給她找個能八抬大轎娶她的算什么,這京城多如牛毛,她哥有本事當大將軍啊,那才是他老白家祖墳上冒青煙了!
新郎官岳稼騎著駿馬,帶著送親的隊伍走到侯府門外,翻身下馬,拱手道:“父親,兒奉命迎親,業(yè)已平安迎回?!?/p>
同為送親隊伍的領隊魏言之恭敬行禮,“小侄魏言之,奉宋國公之命,前來送嫁,已安然送到?!?/p>
“賢侄一路舟車勞頓,辛苦了,稼兒,你也辛苦了?!卑碴柡顮斝χf道。
吉時已到,侯府禮官當即上前,“新娘到,吉時至,請世子爺踢轎門——”
岳稼臉上還帶著些紅暈,走到花轎前,踢了一腳,恭敬有禮彎下腰,“請夫人下轎?!?/p>
饒是若瑾一向不慕熱鬧之人,也不免被這喜慶的氛圍所感染,好奇的打量著這一幕。
空氣里滿是爆竹燃過的硫磺之氣,一縷縷淡淡的血腥氣飄入鼻尖,她眉心微不可察的皺了皺。
轎子里半點反應也無,岳稼等了一瞬,微微皺眉。
禮官再次喊道:“請世子爺再踢轎門,日后君不懼內(nèi),妻不示弱,雙雙恩愛到白頭——”
岳稼隨令,又踢了轎門一下,這一下踢的力道有些重。
只以為是路途遙遠,新娘子在轎內(nèi)睡著了。
但第二下踢完,花轎內(nèi)仍是沒有半點動靜,這下眾人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凝重。
禮官有些為難,干脆道:“吉時已到,請世子爺掀轎簾——”
岳稼本就意識到了不對,幾乎沒有猶豫的一把將轎簾掀開,“新娘......新娘怎么沒有頭?”
看清轎子內(nèi)的場景之后,他眼瞳狠狠一顫,眾人也在看清楚轎內(nèi)情形之后,臉色大變。
隨后,刺耳的尖叫聲將整個婚禮滌蕩的干干凈凈。
岳稼的新嫁娘還端坐在轎子里,她著一襲富貴牡丹榴綻百子的大紅嫁衣,富貴雍容,新娘光禿血糊的斷頸處,血液早已凝固。
新娘子的頭.......不翼而飛。
突如其來的變故,使得大長公主踉蹌的想要暈倒。
燕遲見狀,立馬帶著白楓和白槿上前,安撫了有些愣怔的岳稼。
侯府外,前來觀禮的賓客三三兩兩的議論聲,大都往長街外退去。
魏言之一把掀開轎簾,雙眼赤紅,“小柔!”
燕遲這一刻才看清楚轎內(nèi)的情景,他瞳孔猛地一震,隨即回過神來,示意若瑾上前查看。
若瑾領命之后,只一眼,便看清楚轎內(nèi)的情況,出血量和噴濺形狀都在證實著花轎絕非第一兇殺現(xiàn)場。
不過她的本職工作是侍衛(wèi),自然不會越俎代庖,以免暴露她的異樣,但該她做的她也不會推諉。
魏言之忽的起身,直指岳稼,厲聲質問道:“是你!這一路上只有你一個異姓外人,是你殺了小柔!!”
若瑾持劍,朝著燕遲恭敬行禮,“啟稟世子爺,新嫁娘已呈現(xiàn)尸僵狀態(tài),軀干和四肢已經(jīng)硬化,應該死去了超過兩個時辰?!?/p>
原身自幼跟隨父兄在軍營里,也曾跟軍醫(yī)學習過幾年醫(yī)術,像死者這般的情況,僅一個照面便可辨別出來。
岳稼一聽,立馬來了勁,沖著魏言之怒喝道:“我一個時辰前才在城外接到送親的隊伍,你們送嫁不利,魏副尉是想推諉責任嗎?”
魏言之眸光閃爍,辯解道:“我與宋柔從小一起長大,我怎么可能會害她!一定是你岳家不滿這門親事,故意找人來做偽證,來污蔑宋國公府!”
說著,他眼里充血,滿含怒意的朝著若瑾揮拳,似在泄憤,又似有旁的緣故。
若瑾眼神平淡無波,面紗下的唇角微微上揚,側身躲過魏言之的攻擊,旋即握拳狠狠砸在這人的肚子上,直接將人撂翻在地。
白楓上前,眉頭緊鎖,將人狠狠按在地上,呵斥道:“老實點!”
燕遲抬了抬手,薄唇微張,“白槿,繼續(xù)說?!?/p>
若瑾躬身,眉目清冷,說話時的語氣里多了幾分冷意:“屬下觀花轎應當不是第一兇案現(xiàn)場,花轎內(nèi)的血液噴濺形態(tài)與出血量都可以證實這一點,魏副尉如此急著將鍋扣在安陽侯府,莫不是做賊心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