昆侖虛后山,司音救了只被群毆的小巴蛇,好心送去了青丘當(dāng)個婢女。
喝著折顏的酒,司音還在看書。
墨淵進(jìn)來就看到此番情景,要不是了解他這小徒兒的秉性,肯定會夸一句好學(xué)。
白淺師父,你來啦。
墨淵看書時喝酒,如何看的進(jìn)去?
白淺剛剛還能看得進(jìn),現(xiàn)在看不進(jìn)了,徒兒有些地方不太明白。
墨淵你說。
白淺師父可以給十七講講東皇鐘嗎?
墨淵怎么好端端的想起東皇鐘了?
白淺十七翻閱了古籍,只知道東皇鐘是師父所造,是個毀天滅地的法器,可為何它現(xiàn)在在擎蒼手里。
司音合上書,雙手撐在桌上,盯著墨淵。
墨淵當(dāng)年神魔大戰(zhàn)后,父神為了盟約,便將東皇鐘贈予了翼族。
白淺那可有法子來對抗東皇鐘?
墨淵東皇鐘一旦開啟,便會毀天滅地,必須要有一個強(qiáng)大的元神來生祭,才能平息它的怒火。
墨淵但是只有天族,鳳族和九尾狐族的人才可以封印。
白淺那就是天君,折顏,還有狐帝咯。
墨淵還有為師。
十七坐在里側(cè),墨淵坐在外側(cè),看著司音,眼神熱烈。
白淺師父為何如此看著我?
墨淵去握司音的手,緩緩開口。
墨淵十七,那天夜里,為師提早出關(guān)了。
繞是再愚鈍,司音也明白墨淵的意思,那天晚上的親吻是真實存在的,不是夢。
白淺師父是喜歡男子嗎?
問出口的那一刻,司音自己也覺得荒謬。
倒是墨淵笑出了聲。
墨淵折顏將你變作男兒身,是怕我不收女弟子。你拜師那日玉清昆侖扇已認(rèn)你為主,我才想收下你。
白淺所以師父一直都知道十七是女兒身?
墨淵第一眼,就知道。
白淺那師父也知道徒兒是狐帝幺女?
墨淵知道。
罷了罷了,墨淵活了幾十萬年,想來肯定什么都知道。
只是好奇為何師父今日會如此直接。
司音有些飄飄然,也不曉得為何最近兩次總是喝不了酒,明明自己的酒量還可以。
不過這樣倒是舒適得很,半趴在桌上看著墨淵講話,又枕著墨淵一只手,狐貍尾巴竟也現(xiàn)了出來。
墨淵十七,你對靈寶天尊提的那件事有何想法?
白淺師父說的是和天族二殿下定親?
墨淵看著她那搖搖擺擺的尾巴,忍不住想摸,確實也動手摸了摸,毛茸茸的,手感真好。
墨淵是。
白淺我與那二殿下僅見過一面,要是折顏和我阿爹給我定了這門親,我定要好好的說道說道。
墨淵如何說道?
司音撇嘴,好委屈。
白淺師父可以替我說道說道嗎?十七還小,不適合成親。徒兒寧愿日日夜夜待在昆侖虛,也不愿嫁去那天宮,天宮的規(guī)矩多得很。
白淺那天君不過是要鞏固他的位置,何苦來為難我們青丘?
不管是之前還是以后,墨淵定是尊重十七的意見。狐帝只有這一個女兒,向來也是疼惜的,肯定是尊重她的想法。折顏就更不用說了,幫著墨淵,幫著青丘,也不會搭理那天宮。
墨淵你若不愿,有為師在,便沒有人可以逼迫你。
白淺還是師父好。
司音慢慢閉上眼,靠著墨淵的手睡著了。
師徒倆如此溫情的日子,若是一直都這樣,那才極好,偏偏遂不了意。
墨淵將司音抱上床,掖好被子,方才出去。
看了一眼那空酒瓶,他便知道是折顏放了什么,是怕他倆都清醒的狀態(tài)下開不了口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