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失去意識前只記得自己被黑瞎子死死抱住,他在這,不出意外旁邊會有黑瞎子。
果然,被挖出來的黑瞎子呸呸呸的吐掉一嘴沙子,接過烏竹的水壺抿一小口,整個人攤在了沙面上感嘆:“瞎子我啊又活過來了!”
胖子和小花被烏竹喂水也醒了,胖子表示自己以后也像烏竹一樣把水壺揣身上打死結。
六個人一起在沙漠里,總算在竭力前找到大部隊。
汪崇看見汪竹時眸中很快閃過一抹遺憾。
烏竹看見了,想起昏迷前這人拔槍的行為,他端起汪竹的人設面色微冷:“大伯不應該解釋一下嗎?”
事情發(fā)生太快,沒人想到汪崇會在沙塵暴來臨前一秒出手,汪三和汪啟纏斗,他迅速低頭閃躲,黑瞎子一腳踢開那把手槍拉著他就跳了車。最后和黑瞎子一起失聯(lián),遇上吳邪他們把他倆挖出來。
汪崇喝著茶,一臉莫名:“解釋什么?”
仿佛他什么都沒做過。
黑瞎子面上一派笑容:“喲,汪先生這是貴人多忘事?。恳灰姨婺慊貞浕貞??”話音剛落,“咔噠”一聲手槍上膛,他抬起手槍直指汪崇面門。汪啟在下一秒掏槍指著汪竹,汪三則把自己的搶摁在汪啟后腦。
一時間劍拔弩張。
阿寧看看渾身繃緊時刻能拔刀的啞巴張,瞧瞧止不住擔憂的吳邪和把手伸進口袋的胖子,再瞅瞅面色冷凝的解當家,她挑眉,看來汪小少爺是人多勢眾啊。
汪竹眸色暗沉:“大伯這是想干什么?”
汪崇冷笑:“你又想干什么?效仿老頭子嗎?”
“難道不是大伯先效仿的嗎?”
“原來你知道?!?/p>
“我難道不能知道嗎?”
“你當然可以知道?!蓖舫缱屚魡⒎畔聵?,示意外人請離開:“我要和我侄子單獨談一談?!?/p>
沒人動。
汪崇:……
他看向汪竹:“你真的想服從老頭子的安排嗎?”
你真的想要那個位置嗎?
汪竹:“黑瞎子?!?/p>
“嘖?!焙谙棺影咽謽屖栈厝ィ骸拔覀兙驮谕饷??!?/p>
等帳篷里只剩下二人,汪崇肯定道:“你不想要那個位置。”
一個人的眼睛往往能透露出其主人的秉性,汪崇自認為看人準,少年的眼睛很清,不是清澈中透露出愚蠢的清,是干凈的清澈,是種“無所謂的空”,貌似任何事物都不能映進他的眼里。
汪崇不相信這樣的人會想要權利。
“大伯,想法和行為是不能混為一談的?!蓖糁窠o自己倒了杯茶:“我是不想要,可我必須要?!?/p>
聞言,汪崇笑了:“讓我猜猜,老頭子威脅你?”
“當然沒有。我只是想把位置搶過來,然后給我父親罷了?!?/p>
少年氣定神閑,不是謊話……
汪崇臉色難看:“沒有其他商量的余地了?”
“開始就沒有。”
“和你爸一個德行!”
汪竹剛要說一句請不要罵我。想起自己現(xiàn)在的爹是汪泉,汪竹道:“謝謝夸獎?!?/p>
一場風沙將整個隊伍打散,至今還失蹤幾個人。其中有汪家的伙計和阿寧手底下的人,汪啟和阿寧帶人找了一天沒找到,等剩下的人休息好,阿寧的人在定主卓瑪?shù)膬鹤訋ьI下找到了魔鬼城。
魔鬼城實際上是一片非常廣闊的雅丹地貌。
眾人進去里面,比外面看更加震撼神秘。
神秘通常代表危險,阿寧的對講機跟報廢已經(jīng)沒什么區(qū)別了,這樣找到人的幾率微乎其微,汪崇已經(jīng)放棄,阿寧卻仍然堅持,她說:“那是我手底下的人,這樣的死法算什么?”
話是這樣說的,但無邪從她的眼中看到了堅定。相比找一天沒找到直接放棄的汪崇,無論阿寧是什么理由,她總是沒徹底放棄其他人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