顯然不是無邪熟悉的任何人的聲音。
“小竹~”
胖子關(guān)注點清奇:“臥槽,小竹是你能叫的嗎?!別他娘的裝神弄鬼,趕緊給胖爺我滾出來!”說罷,他的手電筒照進后面的霧氣中,單單瞥見高聳密集的樹木和層層疊疊的綠葉。
聲音停住兩秒,換了個稱呼。
“天真~天真——”
吳邪激起全身的雞皮疙瘩。
這聲音怎么聽著又嗲又賤呢?
黑瞎子誒嘿一聲,來勁:“叫聲黑爺聽聽?”
“天真~天真——”
黑瞎子:“得,看來不是人聽不懂人話啊——”
解雨臣嫌棄的掰下黑瞎子亂搭的手臂。
“拿開你的臟手?!?/p>
“嚶——花兒爺也嫌棄瞎子~”
莫名其妙出現(xiàn)的鸚鵡學舌他們應該緊張,結(jié)果幾位大佬的閑聊意思是不把鬼聲放進眼里,一下子安慰好他們內(nèi)心的驚懼。
張起靈撿起一塊石頭投向聲源。
“咚!”
看樣子躲過去僅擊中樹干。
持續(xù)叫喚的聲音啞巴了。
“走吧,不用管。”他說。
吳邪欲言又止,止言又欲。
“小哥,那是什么?”
“野雞脖子,它們的雞冠可以學人。”
胖子:“還挺時髦哈。不知道的以為蛇王成精,表演大變活人也不怕雷劈呢!”
“小哥~小哥~小哥——”
那聲音安靜沒多久繼續(xù)作妖,一聲聲小哥婉轉(zhuǎn)空靈,好似情人耳畔低語曖昧。
這次張起靈在黑瞎子忍不住(笑死根本沒忍過)的爆笑聲中射出兩塊石頭,一顆打折(she)藏在枝條間的野雞脖子的七寸,一顆力道足以打碎它的頭骨。
“咯——!”它發(fā)出最后尖銳的凄厲叫聲。
“颯颯——”
野雞脖子無力的掉進草叢失去生息。
胖子搖頭晃腦:“這就是作死的下場啊!”
張起靈看向黑瞎子:(* ̄m ̄)
黑瞎子:?(ˉ?ˉ?)嘿嘿~( ̄▽ ̄~)~
陳文錦是二十幾歲的模樣,非常年輕,可她和吳三省之間的熟稔和默契昭示他們認識很久,最重要的,據(jù)烏竹觀察,吳三省貌似比較聽陳文瑾的話,倒不是那種言聽計從,而是會下意識的去考慮,習慣性的那種。
他們原來談過。
被胖子塞了好多書且全部看完的烏竹啃下一塊壓縮餅干,淡定的想。
鑒于野雞脖子過于通人性,為了晚上的安全考慮,輪流守夜,烏竹自動被吳三省排除守夜人選中。首先是不信任,其次是烏竹在他眼中還是個小子。
在水下古道中等到第二天,吳三省和挑選出的小隊重新進入水道探查,然后帶回吳邪等人。
“快脫掉衣——”
吳三省嚴肅焦急的神情在自家大侄子一聲驚喜中夾帶著怒氣的呼喊打斷:“烏、竹!”
胖子眼疾手快拉住看上去隨時能打孩子的吳邪:“冷靜啊天真?。?!”
單單動手不能解決問題!
烏竹:“我……”
黑瞎子賞了他一個腦瓜崩。
吳三省深吸一口氣,狠狠地敲吳邪腦袋:“你TM給老子把衣服脫掉讓我檢查有沒有被寄生!”
鼓包在吳邪干凈的后背非常顯眼,看到這一幕的人齊齊倒吸涼氣,把不明所以的吳邪嚇了個夠嗆:“不是,我后背怎么了?”
吳三省將點火燒熱的匕首靠近鼓包,吳邪直呼燙,想掙扎,被人死死按住動彈不得。
“好了?!?/p>
白色的幼蛇被小哥吳三省砍成一截一截的,任其生命力再頑強也活不過來。
“三叔,它……它為什么會……”
“野雞脖子的幼年體,寄生人體,等它成熟,你就變成它的家了?!眳侨±浜撸骸白屇悴恍⌒囊稽c?!?/p>
見吳邪被寄生,其他人也開始檢查自己,幸運的是并無大礙,只有吳邪這個倒霉蛋被野雞脖子看上了。吳邪被調(diào)侃是倒霉蛋,晚上氣的多吃了一塊壓縮餅干。當然,烏竹沒有被放過,被老媽子碎碎念的吳邪,教訓他無組織無紀律的胖子,目光涼颼颼的小哥,以及陰陽怪氣的黑瞎子勒令出去需要兩天內(nèi)上交兩萬字檢討。
解雨臣道:“兩萬字而已,很快的。”
烏竹:“……”
他懷疑解家主在挖苦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