尤朵拉動作一頓。
她好像忘記跟范閑說屆時李承澤也會跟他們一起走了。
“怎么了?”范閑疑惑。
“我昨天答應承澤會帶他一起離開?!?/p>
什么?!
范閑瞪大了眼睛。
綠茶!心機!
他磨了磨后槽牙,委屈巴巴地拉著尤朵拉的手按在自己胸前:“那你得先給我個準話?!?/p>
胸膛下的心跳聲熱烈而又有力,正如少年緊盯著她的炙熱目光不容忽視。
尤朵拉細細望著面前這張臉。
或許葉輕眉說得沒錯,她確實挺喜歡這一款唇紅齒白的俊俏少年。
凹著角度的范閑嘴角輕輕勾起,在她手背上親了一口:“等回到儋州,我們就成婚,好不好?”
然后不知道從哪兒掏出一個小盒子,打開后里面赫然放著一對精美的戒指。
“籌謀已久?”尤朵拉輕笑一聲。
“是啊?!狈堕e坦坦蕩蕩地點頭,眼里滿是笑意,“好幾年前就在準備了??梢越o你戴上嗎?”
尤朵拉挑眉,瞧了眼自己被他緊緊抓著的手。
“抓得那么緊,還要問嗎?”
得到允許的范閑眼睛一亮,眼疾手快立即就將其中一枚戒指戴到了她的左手中指上,又自己戴上了他那枚,望著十指相扣的手臉上是掩蓋不了的喜悅。
呵,心機示弱誰不會,李承澤怎么能爭得過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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事情進展得很順利。
范建、李承澤,再加上鑒察院的陳萍萍作為幫手,京都表面上依舊風平浪靜,暗地里卻早已風起云涌。
“既然來了,怎么不現(xiàn)身?”
宮殿外安靜地詭異,衣服松松垮垮的慶帝身邊,洪四庠一掌攻向前方。
然而揮出去的真氣卻像泥牛入海一般沒有造成任何波動。
摩挲著箭頭的慶帝眼神一利,緊緊盯住了正大光明走進來的三人。
尤朵拉此時換回了原先銀發(fā)綠眼的模樣,輕飄飄的視線落在不動聲色的慶帝身上。
她彎了彎嘴角:“準備好迎接死亡了嗎?”
慶帝手中的箭驟然折斷。
“尤朵拉,五竹,還有... ...”
他目光移到跟尤朵拉站得極近的范閑,瞇了瞇眼,“范閑。你們這是想要做什么?”
范閑打量了他幾眼,嫌棄道:“你耳朵沒毛病吧?都說了是來要你命的啊?!?/p>
話音剛落,洪四庠的攻擊瞬間抵達。
但和之前一樣,那些真氣在碰到他們后便消失地無影無蹤,甚至連衣角都沒碰到,仿佛被什么無形的東西保護著一樣。
“這保護罩也太牛了!”
范閑興奮地翻著卡牌,掏出一張對著洪四庠就開始念魔咒。
“嘭——”
洪四庠只感覺在他那嘰里咕嚕的奇異語言后,自己的身體忽然就蓬松了起來,整個人都輕飄飄的,身體不受控制地像氣球一樣飛到了宮殿上方,渾身使不上勁。
慶帝驚疑不定地站起身。
尤朵拉沒給他開口的機會,直接粉碎了他的心臟。
“不愧是我家尤朵拉,出手就是快準狠?!?/p>
范閑立即鼓掌夸贊,還用胳膊肘杵了杵五竹,想讓他也夸兩句。
旁邊的五竹不解其意,解決掉目露驚恐之色的洪四庠后皺眉道:“小姐不是你家的?!?/p>
“好好好,我嫁過來也可以~”范閑故意曲解他的意思,笑嘻嘻地說。
五竹抿著唇不說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