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維瞪大了雙眼,白允熙也不由自主地望向月維,兩人對視一眼,心中同時泛起疑惑——出使之前,皇帝可從未提過要對付國母啊。
月維強(qiáng)壓下內(nèi)心的震驚,聲音略帶顫抖:“皇上,我南港上下對大于忠心耿耿,絕無可能行刺國母啊……”
白允熙心思飛轉(zhuǎn),暗自猜測:難道是南港皇帝防著她們,另派他人刺殺莊嫻,再將世子困住或除掉,以此確?;饰粋鞒??但若真是為了防止篡位,應(yīng)該盯緊那位學(xué)識淵博的大世子才對啊……
祁貴妃顯然被眼前的證詞驚得不知所措,而元宸卻氣定神閑地啜飲著茶?!鞍准埡谧?,寫得清清楚楚,南港你們居心何在!”他突然換了一副憤怒的表情,將手中的茶杯重重摔在地上,發(fā)出清脆的破碎聲。
純露站在一旁,心底不禁冷笑,這帝王的心思果然深沉,從前與莊嫻表面恩愛,莊家出事便立即將她禁足,現(xiàn)在更是偽造南港的陰謀來嫁禍。莊姐姐終究還是了解皇帝,知道自己不能善終。
白允熙感到一陣慌亂,若是真如皇帝所言,連月維都難以脫身,自己怕是要死無葬身之地了。她急忙辯解道:“皇上,這一定是有人陷害??!我們此行只是來為陛下賀壽,并無其他意圖?!?/p>
祁貴妃氣急敗壞地質(zhì)問:“難不成是我們自己殺了皇后再嫁禍給南港?”
純露注意到元宸的目光短暫掃過祁貴妃,心中暗嘆:還真讓祁貴妃說中了。
一時之間,白允熙啞口無言,元宸則悠然說道:“單純賀壽?南港還真是好大的心思,竟能想到讓朕的妹妹獻(xiàn)舞賀壽,還聽聞要把公主送進(jìn)宮當(dāng)妃妾。莫非南港自認(rèn)為已有實力與我大于抗衡,想當(dāng)眾讓朕出丑?”
純露裝作毫不知情:“怪不得……怪不得本來說好的南港舞女演出取消了?!?/p>
月維和白允熙對此心知肚明,月維格外冷靜,眼神中透出幾分凌厲:“皇上想怎么做?”
元宸正色道:“證據(jù)確鑿,認(rèn)下弒殺國母一事,世子留在大于做質(zhì)子,此事自然好說?!?/p>
白允熙焦急道:“皇上,這怎么可以……”月維給了她一個安撫的眼神,輕聲應(yīng)下:“好,只是白大小姐被牽扯其中,還望……”
祁貴妃也似乎明白了什么:“世子放心,既然南港皇帝對你有隔閡,想必你也明白該怎么做。跟著大于做事,總不會虧待你。”
月維似乎陷入了深思,純露感覺這位世子確實有些底子,能在這瞬息萬變的局面中權(quán)衡利弊,絕非一般人能做到。
純露適時提醒道:“皇上,余下的事還請私下商議。眼下最重要的是興元長公主的安排,對外怎么說才是關(guān)鍵。想必早有人聽到了風(fēng)聲,要是以訛傳訛就麻煩了?!?/p>
元宸微微點(diǎn)頭,看向祁貴妃:“你說呢?這事該如何對外解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