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月底,南港返程,大隊人馬浩浩蕩蕩離去,只留幾位重要人員留在大于,而純露依舊被禁足。
時間如細沙般緩緩流逝,純露安然坐在暖坐上,神色認真靜靜地看著書。
自她遭火災(zāi)后便一直被禁足,衣食上也被縮減得厲害,短短半個月,人已消瘦不少。之前那圓圓的富態(tài)臉已不復(fù)見,如今流暢的臉型帶著些許憔悴,卻依舊能看出精致了不少。
“娘娘,廂房修善好了?!背葍狠p輕推門而入,報告著。
純露淡淡地應(yīng)了一聲,說道:“逢正午時將被褥拿出去曬曬,晚上鋪好,人員分一批去住?!?/p>
“是。”
“對了,那燒黑的半扇豬可順利銷毀了?可有人發(fā)現(xiàn)?”純露合上書,抬頭看著橙兒問道。
橙兒見狀,上前給純露捏著脖頸處,高興地回道:“處置好了,娘娘,沒有人跟著,這下靈兒能好好生活在宮外了!”
純露微微回頭,看著橙兒滿眼興奮替靈兒高興的表情,默默一瞬,輕聲道:“快了?!?/p>
橙兒一臉懵然:“啊?娘娘?”沒明白純露的意思是不是自己想的那個意思。
純露沒再就著這個話題問道“柏林清理池塘可還安分?”
“安分著呢,如今皇貴妃懷胎快近三月,身子又哪哪不舒服才不會管她呢?!?/p>
說完橙兒想到了什么又繼續(xù)道“對了娘娘,如今看守景仁宮的侍衛(wèi)似乎又換了一批,先前火災(zāi)皇上換過一回,這次不知道是為了什么?!?/p>
純露嘴角含笑梨窩淺淺道“依我看吶,多半是與皇貴妃有關(guān),從柏林就能看出來她并沒有我們想的單純?!?/p>
橙兒有些出乎意料但也沒有太過于驚訝,這后宮里居于上位的就沒有傻的,除了自家娘娘!
“奴婢以前覺得皇貴妃只是太過于心悅皇上,經(jīng)娘娘這么一說倒也覺得是。”
純露繼續(xù)道“皇貴妃不屑于跟位份卑賤的人接觸,但若是利用起來就不一定了,之前見祁貴妃時就想這段時間發(fā)生的事情遲遲沒有結(jié)果可先前是皇貴妃和我管理這些事,查的蛛絲馬跡就是沒有結(jié)果你說會是誰?!?/p>
橙兒頭頂?shù)拿造F散開道“原來如此,那若是皇貴妃操控著這些那皇上也被蒙在了鼓里?”
純露垂眸拿起桌上的團扇輕輕撫摸著上面的紋路“皇上要么不知道要么就是縱容,哪一樣都于我們沒有好處,看祁貴妃也是發(fā)覺了,結(jié)果如何就不用我們操心了我們?nèi)缃褚膊傩牟黄??!?/p>
橙兒表示認可手上的力道倒是沒減分毫“那這么說來祁貴妃或許沒有壞心思?那之前皇后的一些事情是不是也另有隱情?!?/p>
純露有些疲累,這幾日每日中午還得小憩一會兒緩緩站起身頭有些發(fā)暈扶著桌子“這就不知道了,這后宮心思細膩的人多了,祁貴妃刻意引導(dǎo)也未嘗不可皇后以前的惡毒作為也無從解釋了。”
橙兒擔憂道“娘娘,你這兩日身子不適愈發(fā)明顯,奴婢去請示,在一來一回傳話少不得兩日您就別推脫了,奴婢扶您先去休息?!?/p>
純露坐在妝匣臺子處摘掉耳釘看著銅鏡中橙兒認真摘下飾品的臉。
“你忘了跟箐水取的藥了?”純露說完橙兒手一頓
“娘娘您服用了那些藥?”橙兒語氣帶著震驚與焦急?!澳撬庴溆t(yī)可是說了助眠藥效太猛時日一多便會身體發(fā)虛頭暈眼花,引發(fā)并癥心率加快身體失調(diào)導(dǎo)致虧空!”
純露眉頭舒展眼含笑意“我都知道,一會你去請示箐太醫(yī)的意思說我身子不適,這兩日有人在飯菜里加入了藥,本宮每日吃的少癥狀也與這個藥相似干脆少吃點有藥的飯菜服用了一點藥,至少這個咱知道有什么藥效,那個萬一帶著慢性毒呢?切記不要聲張,以身為局才能引蛇出洞至少知道是誰往后也好引導(dǎo)事情的走向,我這么做可以說是給往后扳倒那個人埋下種子,不出意外和侍衛(wèi)請示的那個主子是一人”
純露說完看著橙兒的反應(yīng)用震驚到憤怒,“如果娘娘之前推測的沒錯,那就是皇貴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