見他說不了話也睜不開眼,花楹只好慢慢地用勺子給他喂了一些參茶補(bǔ)充一下營養(yǎng)。
花楹我等下要給你上藥,嗯……就是你雙腿傷得最厲害的那里,需要傷口愈合后才能進(jìn)一步治療。
花楹端起那碗還冒著熱氣的參湯,輕輕地吹了吹,然后一小口一小口地喂給他。
待他喝完參湯,花楹的眼神中流露出一絲憐惜,她這才小心翼翼地掀開被子……
他的身體不由自主地輕顫了一下,潛意識里充滿了抗拒。
然而,他憑借著強(qiáng)悍的自控能力硬是將這種抗拒控制住了。
他的兩腿間,那原本應(yīng)該是光滑的皮膚,如今卻沒有一塊是完整的,傷痕交錯,讓人不忍直視。
花楹的臉微微泛紅,她放空思緒,強(qiáng)忍著羞澀,動作輕柔地為涂山璟上藥。
她的手指輕輕觸碰著他的傷口,每一個動作都極其小心,生怕給他帶來更多的痛苦。
花楹的眼神專注而溫柔,仿佛她正在呵護(hù)著世界上最珍貴的寶物。
她一邊上藥,一邊輕聲安慰:
花楹別怕,會好起來的。
看著涂山璟如此嚴(yán)重的傷勢,花楹心中不禁暗自想著,就他這樣的情況,若是沒有自己,怕是真的就廢了吧!
花楹你不用害羞,醫(yī)者眼里無性別。
其實是花楹自己在害羞,她的臉熱得快要冒煙。
暗自腹誹:犧牲這么大,以后這狐貍可一定要對自己好一點。
花楹衣不解帶地照顧了涂山璟幾天。
為他擦拭身子、換藥喂參茶,還在他床榻邊支了個小塌,沒日沒夜地守著他。
她累了,便在小塌上小憩一會兒;餓了,就隨便吃幾口,短短幾日便清瘦了許多。
就連平日里最注重的妝容也無暇顧及,整個人都變得十分憔悴。
功夫不負(fù)有心人,當(dāng)看到涂山璟睜開眼睛的那一刻,花楹激動地眼圈泛紅,差點兒落下淚來。
花楹你終于醒了,我差點以為你會熬不過來。
說著說著,花楹的眼淚不由得像斷了線的珠子一般,噼里啪啦地落了下來。
她并不是在為自己而哭泣,而是在為那來之不易的積分而傷心。
涂山璟是她逆風(fēng)翻盤的唯一希望,她一直默默地祈禱著,希望涂山璟千萬不要出事。
看著自己救命恩人哭成淚人,涂山璟很是不解,
為什么她那么在乎自己的生死?
花楹一邊掉眼淚,一邊趁著他清醒給他喂參茶。
他現(xiàn)在不能進(jìn)食只能靠這些茶湯續(xù)命。
時光匆匆,轉(zhuǎn)眼間又過了一個月。
在這段時間里,涂山璟的身體狀況逐漸好轉(zhuǎn),臉上的腫脹逐漸消退,原本的容貌開始浮現(xiàn)出來。
身上的傷口也開始消腫結(jié)痂,他清醒的時間也越來越多,這一切都讓人感到欣慰。
花楹我叫花楹,你以后叫我阿楹就好,你叫什么名字啊?
涂山璟沒有說話,花楹也不強(qiáng)求,換作任何一個人遭遇這種事都要自閉許久。
花楹今天我種的好幾盆花都開得很漂亮,等下我搬進(jìn)來給你看。
花楹我曾有個朋友,他眼睛看不見,可他熱愛生命,喜歡鮮花,他住的地方是百花樓,樓里種著各種各樣的花,雖然他看不到花朵的美麗與顏色,但他依舊能感受到這些鮮花美妙的生命力。他像朋友一樣照顧這些花朵。即使他看不到,但生命中的美好無處不在。
關(guān)于花滿樓,花楹對他的愛已經(jīng)封印了,可是每次想起他都能感受那種溫暖。
涂山璟能聽出她很在意那個人,只是自己沒身份去表達(dá)意見。
花楹他去世后,我就學(xué)著他的樣子,每去一個地方都會蓋一間種滿鮮花的百花樓,種許多花,聽花開的聲音,聽雨落的聲音,感受世界的美好與神奇……
是的,花楹的百花樓是習(xí)慣也是懷念。雖然沒有愛意可是卻固執(zhí)保留了這個習(xí)慣。
花楹你也會好起來的,等你好了就能看到許多不一樣的美景。
花楹紅著臉,一邊輕輕地給他上藥,一邊講述著自己曾經(jīng)見過的美麗風(fēng)景,以及那些與眾不同的感受和想法。
她的聲音柔和而溫暖,仿佛一股清泉,在他的耳邊流淌,讓他感到無比的舒適和放松。
花楹我第一次照顧別人,做的不好你將就一下吧。也有想過找個人照顧你的,但我不喜歡家里有外人。
真正理由是花楹想要刷他好感度,只能親自照顧。
再沒拿下他之前,花楹可不會讓他見人。
沒有積分,想擺爛都沒勇氣。
若不是他傷得厲害,花楹估計早就忍不住撩撥他了。
花楹面露幾分羞澀,細(xì)心地給涂山璟上完藥
為了讓他心情好一些,花楹去院子里挑了一盆開得最艷麗的花,搬進(jìn)房間給他看看。
涂山璟看著她有些笨拙地搬了一盆粉色的花進(jìn)房間,放在床邊他能看的很清楚的地方。
花楹香不香?這花很漂亮。
涂山璟輕輕點頭,他更多是偷偷看她。
花楹我還種了很罕見的花,你絕對猜不出來。
花楹等花開我搬進(jìn)來給你看?
夜晚,花楹泡了溫泉打扮一番又準(zhǔn)時跑去涂山璟面前刷好感。
花楹伸手摸上涂山璟的膝蓋骨,對著碎掉的膝蓋骨使用了自己的治愈能力,直至臉色煞白才停下。
花楹你的膝蓋骨碎了,幸好我天賦就是生機(jī),可治愈。不然就算能治也要重新敲碎你的膝蓋骨一次,那可太疼了。
天賦生機(jī)……鬼方氏。
涂山璟立馬就猜測出她的身份,原來她就是鬼方家族中那位神秘莫測的天才。
傳聞,那位天才也是唯一一位掌握復(fù)活術(shù)的鬼方氏。
花楹疼不疼?
涂山璟搖搖頭,之前還疼的膝蓋現(xiàn)在暖暖的。
花楹你很快就能站起來了,到時候可以去院子里曬太陽,你能看到花開滿樓的場景。
這段時間以來,花楹一直貼身照顧涂山璟,可謂是勞心勞力,這就算是石頭也該捂熱了。
終于,她看到涂山璟有了反應(yīng),這讓她感到無比的開心和欣慰。
如果涂山璟再沒有任何反應(yīng),她真的會想哭出來。
花楹你那里應(yīng)該也能治好,我也沒試過。等你皮膚長好我們可以試試。
花楹此時尷尬極了,她面紅耳赤,緊緊咬著舌尖,大氣都不敢出。
盡管她不是真正不懂情事的少女,但給人治那么隱私的部位,還是頭一遭。
涂山璟聽到她說話,只是他雙眸緊閉,佯裝睡著了一般。
可那微微顫動的睫毛,卻出賣了他,讓人知曉他其實并未睡著。
不僅如此,他泛紅的耳尖,也將他害羞的事實暴露無遺。
涂山璟還是很沉默,只是比剛開始時好很多了,會點頭搖頭,也會看花和認(rèn)真聽她說話。
一切都在好轉(zhuǎn)中。
這是第一次,她這么辛苦地刷好感度,不生個十個八個狐貍崽都對不起這份努力。
沒辦法,像她這么缺積分的宿主應(yīng)該沒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