無論宮尚角如何想破腦袋,也不會想到他夢到的是別人故意給他設(shè)計的夢境。
他凝視著眼前花楹的畫像,那眼神深邃而復(fù)雜,讓人難以捉摸。
花楹已經(jīng)和系統(tǒng)了解清楚,這一世她雖身為嫡女,可她的生母早逝,如今的花家做主的卻是繼室夫人。
盡管她有兩位當(dāng)官的嫡親兄長,但他們常年不在府中,幫不了她太多。
府中的眾人對她不過是表面上的客氣,為她提供著錦衣玉食,只等到了年紀(jì)被嫁出去。
這種身份背景恰恰與花楹的心意不謀而合,她本就不愿費心去維系那些繁雜的人際關(guān)系,此刻更是懶得與他們周旋。
花楹開始頻繁參加那種需要展示才藝的宴會,表現(xiàn)出熱衷以文會友的樣子。
無論是對弈深謀遠慮、 彈琴悠揚婉轉(zhuǎn),還是作詩才情橫溢、作畫技藝精湛,花楹一直刷新眾人對她的認(rèn)知。
半年后,她的美貌在大賦城廣為傳播,她的才女人設(shè)也吸引無數(shù)人追捧。
白芷小姐,大少爺說了高門大戶不喜歡拋頭露面的小姐,讓你收斂一些。
花楹白芷,你聽我哥的還是聽我的?
白芷自然是聽小姐的。
花楹那就對了,乖乖聽我的話,以后等你嫁人,必然給你準(zhǔn)備豐厚嫁妝風(fēng)光出嫁。
白芷小姐,白芷只想一直當(dāng)你的貼身侍女。
頻繁出門參加宴會的花楹不知道,無鋒之人暗中觀察了她一段時間,最后放棄了用刺客新娘替代她的想法。
花楹的美貌早已傳遍四方,她的才藝更是無人能及。
她不僅精通琴棋書畫,還擁有過人的智慧與膽識。
這樣的女子,怎能是刺客殺手可以取而代之的。
大賦城中,見過大賦城第一美人的人數(shù)不勝數(shù)。
若是以無鋒的刺客來取代她,這無疑是對宮門之人智商的極大侮辱。
無鋒曾有過殺掉她的念頭,想提前為刺客新娘掃清所有障礙。
然而,花楹的兩位兄長讓他們投鼠忌器,最終打消了這個念頭。
現(xiàn)在無鋒只寄望于花楹這個愛四處參加宴會的名門閨秀看不上宮門,拒絕宮門的選婚。
春日的花園,生機勃勃。
各色花朵競相開放,爭奇斗艷,蝴蝶在花間輕盈地穿梭,蜜蜂忙碌地采蜜,連空氣都彌漫著淡淡的花香,讓人心曠神怡,陶醉其中。
亭子靜靜地矗立在花園的一角,陽光透過亭頂,投下斑駁的光影,亭中花楹正優(yōu)雅撫琴。
纖長的手指輕舞,猶如春風(fēng)掠過水面,琴弦間流淌出的是天籟之音。
琴聲悠揚,似清泉石上流,又如山澗的涓涓細流,那是一種寧靜而深遠的意境。
白芷小姐,上官府傳來消息,那位病弱的上官小姐從莊子上回來了。
琴聲驟停,余音猶在耳畔縈繞,卻已不見那流動的旋律。
花楹繼續(xù)讓他盯著,賞銀給足他,我只想知道她什么時候出門,別的不用他打聽,免得暴露了。
白芷是。
白芷深深行了個禮,神態(tài)謙恭地緩緩?fù)讼拢椒シ€(wěn)重而有序,盡顯其恭敬之態(tài)。
望了眼院中繁花似錦,花楹垂眸輕笑,她的手指輕輕撫過一根根琴弦……
這日,城內(nèi)的街道寬闊整潔,兩旁的商鋪琳瑯滿目,叫賣聲此起彼伏,好一派繁華景象。
城門入口處,一名柔弱的少女驚恐地縮在墻角,在她周圍幾個二流子正猥瑣地打量她,言語放肆。
那名少女眼圈微微泛紅,眼中閃爍著晶瑩的淚光,顯得楚楚可憐。
城門口人來人往,三五成群地進進出出,熱鬧非凡。
然而,卻沒有一個人停下腳步,上前伸出援手。
就在這個時刻,一輛駛向城外的馬車緩緩?fù)O隆?/p>
花楹發(fā)生什么事了?
白芷小姐,是上官家的小姐正被幾個二流子……騷擾。
白芷很艱難才找到形容詞去形容這件事。
她心里覺得很奇怪,這好好的大家閨秀出門怎么不帶侍女仆從。
花楹讓護衛(wèi)把那幾個二流子扭送到衙門。
說完,花楹輕輕掀起馬車的簾幕,看著幾個二流子被護衛(wèi)扭送走后,她才緩緩下了馬車。
而正裝柔弱的上官淺眼睜睜地看著欺負自己的幾個二流子被突如其來的護衛(wèi)制服并帶走。
然后,一輛馬車緩緩駛來,在她眼前停下,車門輕啟,一名容貌絕美的少女優(yōu)雅地從馬車下來。
她的出現(xiàn),猶如一道亮麗的風(fēng)景線,吸引了周圍所有人的目光。
大感不妙的上官淺還沒來得及反應(yīng),就看到一支商隊正緩緩駛?cè)氤侵?,領(lǐng)頭者是一位騎著黑色駿馬的黑衣男子。
那是她這次行動的目標(biāo)—宮尚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