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難道我變丑了?
上官淺看到花楹眼中驚慌,不禁捂嘴偷笑,直到對上她羞赧的神色才收斂。
上官淺當(dāng)然不是,誰不知道角宮夫人最是貌美,以柔克剛將宮二先生哄得服服帖帖。
頓了頓,見花楹不信,她才慢悠悠說出自己的思路:
上官淺其一,看你出門跟著一群人,其二,你這睡足時辰的好臉色。
花楹被她的話逗得輕笑出聲,伸手輕輕撫過自己的肚子,解釋道:
花楹昨日遠(yuǎn)徵弟弟把脈才知道的,還沒和夫君說。
上官淺臉上浮現(xiàn)出一絲玩味的笑意,打趣道:
上官淺若是角公子知道,他必定欣喜若狂。
聽她說起宮尚角,花楹不由得輕笑出聲,解釋說:
花楹這宮門之內(nèi)子嗣稀少,夫君開心也在情理之中。
上官淺眼波流轉(zhuǎn)間,輕聲細(xì)語地說道:
上官淺阿楹,我也有喜了,你是第一個知道這個消息的人。就連子羽我都還沒說。
花楹不由得側(cè)目,輕聲說道:
花楹淺淺,這大事你居然不第一時間和宮子羽說,他要知道肯定開心得直抹淚。
想到滅掉無鋒回宮門那天,宮子羽哭成淚人的情景,上官淺不由得笑了。
她佯裝不在意地說:
上官淺晚點再告訴他也無妨,這消息我自然是第一時間與好姐妹分享。
頓了頓,上官淺輕嘆一聲,幽幽說道:
上官淺雖然你不承認(rèn),但我知道,若不是你,我也不可能大仇得報還有如今的生活。這份恩情,我記在心中。
花楹只要你好好輔佐宮子羽,就夠了。
花楹并不喜歡過于煽情的言辭,或許是因為她經(jīng)歷過幾個世界了,心境就和普通少女并不一樣。
很多事情,想做就做,不需要理由,也不求回報。
月上中天,華燈初上。
角宮內(nèi),燈火通明,映照得整個宮殿宛如白晝。
在這片靜謐的氛圍中,宮尚角出宮巡視家族營生了,花楹和宮遠(yuǎn)徵相對而坐,共進(jìn)晚膳。
餐桌上四菜一湯,香氣撲鼻。
花楹身著一襲華麗的錦衣,宮遠(yuǎn)徵則穿著一身深藍(lán)色束腰長袍,兩人皆是氣質(zhì)高雅,超凡脫俗。
花楹微微一笑,柔聲說道:
花楹遠(yuǎn)徵弟弟,這是我特意吩咐廚房為你準(zhǔn)備的,希望你喜歡。
宮遠(yuǎn)徵一聽就很開心,美滋滋地說:
宮遠(yuǎn)徵謝謝嫂子。
宮遠(yuǎn)徵用膳時,稍稍頓了頓,而后說道:
宮遠(yuǎn)徵嫂子,我已成功培育出金絲龍?zhí)佟5雀绺缁貋?,我就將這事上報長老院,種到瘴氣最多的地方。
聽到宮遠(yuǎn)徵的話,花楹面露驚喜之色,忙問道:
花楹如此說來,用不了多久這舊塵山谷就不會有瘴氣了?
宮遠(yuǎn)徵略加思索后答道:
宮遠(yuǎn)徵按常理而言,的確會這樣。
花楹聽到宮遠(yuǎn)徵這樣說,非常高興。
花楹你哥哥若是知道你有這樣的成就,他一定會感到無比欣慰和喜悅。
宮遠(yuǎn)徵靦腆一笑。
花楹遠(yuǎn)徵弟弟真厲害!
滿意地看到宮遠(yuǎn)徵耳尖泛紅,花楹才心滿意足地開始用膳。
嫂子終于消停了,宮遠(yuǎn)徵暗暗松口氣。
雪紛飛的早晨,寒風(fēng)簌簌地掠過宮殿的檐角。
一夜快馬加鞭,宮尚角身披朝霞,踏著微光,回到了宮門。
想到角宮等他回來的妻兒,宮尚角雖面上疲憊但眼中閃爍著興奮的光芒。
此時的他,沉浸在這重逢的喜悅中,疲憊的身體被一種深深的安寧和溫暖所覆蓋。
洗漱過后,宮尚角回到房間,躺在了花楹的身旁。
熟悉的體香伴隨著夜的余溫,拂過他的面頰。
宮尚角伸出手,輕輕撫摸她平坦的小腹,滿眼柔情。
花楹緩緩睜開眼睛,微微一笑,輕輕地回應(yīng)了他的撫摸。
花楹夫君,你終于回來了。
花楹的聲音如晨露般清新,帶著一絲慵懶的甜美。
宮尚角輕輕地應(yīng)了一聲,將她擁入懷中。
這一刻,他們仿佛回到了初識的那一天,仿佛所有的艱辛與等待都變得值得。
他能夠感覺到她的心跳,如同鼓點一般有節(jié)奏地緩緩跳動著。
花楹水盈盈地望著他,那雙溫柔的眼睛里充滿了對他的愛意。
他溫柔地回應(yīng)她的注視,他們在彼此的眼中看到了彼此的存在,也看到了他們共同的未來。
這一世,花楹和宮尚角生了八個兒子兩個女兒。
在生命的晚年,花楹開始默默地整理自己的私人空間,那些曾經(jīng)陪伴她度過歲月的東西,如今都靜靜地待在角落里。
她將一些對自己作用不大,但子女卻能派上大用場的好東西,都留給了這一世的孩子。她把那些有用的配方,珍貴的藥草,一一放入空間。
宮尚角活了八十七歲,花楹一直陪著他直到他壽終正寢才自斷生機離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