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承澤端坐在馬車內(nèi),龍章鳳姿,威嚴赫赫,一舉一動盡顯皇家風(fēng)范。
然而,這帥氣的形象并沒有持續(xù)太久。
反復(fù)無常是李承澤的常態(tài)。
沒一會兒,李承澤便整個人慵懶地歪坐著,頭枕在花楹身上,怎么愜意怎么來。
午后,陽光漸漸變得柔和,不再那么炙熱。
車隊緩緩啟程,繼續(xù)向著杭州方向前行。
接下來的路程,每當遇見風(fēng)光旖旎之處,李承澤總會令車隊停下來,他要和他的皇子妃一同賞景。
于是,他們看到了青山綠水,聽到了鳥語花香,感受到了大自然的魅力。
遠離京都的喧囂,花楹還好,本身就是自由人。
可李承澤和謝必安遠離了如履薄冰的過往,此時才感到了前所未有的寧靜和放松。
離京都越遠,李承澤越是放飛自我。
李承澤真切感受到這難得的自由和寧靜,這些都是他以前不曾有過的生活。
因此,花楹和謝必安也見證了李承澤散去陰郁、越發(fā)開朗的過程。
就這樣,短短半月的行程,他們竟然足足走了兩個多月。
一路跋山涉水,等他們到杭州的時候,已值初秋,最炎熱的夏季早已悄然溜走。
杭州的皇室別院,依山傍水,亭臺樓閣錯落有致,頗具江南水鄉(xiāng)的婉約風(fēng)格。
院內(nèi)綠樹成蔭,繁花似錦,與湖水交相輝映,美不勝收。
湖面上,碧波蕩漾,倒映著藍天白云,宛如一幅清新的水墨畫。
微風(fēng)拂過,荷葉輕輕搖曳,送來陣陣草木清香。
遠處的山巒,郁郁蔥蔥,蜿蜒起伏。
一到別院,不管是護衛(wèi)還是下人們都進進出出,忙了起來。
李承澤牽著花楹的手,兩人沿著湖邊漫步,感受著寧靜與美好。
此時,夕陽西下,天邊泛起了一抹絢麗的晚霞。
湖邊的亭子里,他們互相依偎著,靜靜欣賞著這美麗的景色。
京都
在皇宮內(nèi),入目所見一片金碧輝煌,宮廷建筑莊嚴肅穆,可謂是五步一哨,十步一崗,守備極其森嚴。
而大殿內(nèi),拿著古籍的慶帝則顯得有些心不在焉。
聽到陳萍萍說二皇子平安抵達杭州,慶帝頭也沒抬,問:
慶帝這樣說來,老二這一路上又是賞花又是游湖還去爬山……君山會都沒有下手?
陳萍萍也不隱瞞,淡淡說:
陳萍萍只出手一次,沒見到二殿下就被滅了。
慶帝四顧劍?老二和四顧劍怎么扯上關(guān)系?
慶帝之前知道這件事就很困惑,他困惑老二是怎么和四顧劍扯上關(guān)系的。
直到現(xiàn)在也沒找到他們有牽扯的線索。
陳萍萍沒有,監(jiān)察院查不到二殿下和四顧劍有牽扯。
陳萍萍恭敬地回答,在他看來這些皇子沒有一個簡單的。
就和他們的父親一樣,心思深沉、冷血無情。
慶帝你說老二的傷勢是真的嗎?
慶帝的聲音透著濃濃的疑慮,這垂死之人還能游山玩水?
陳萍萍沒有說話,這是真是假,他說了沒用。
皇帝說是真的,那假的也能是真的。他覺得不是真的,那真的也只能是假的。
慶帝也不在意陳萍萍的意見,他心里已經(jīng)有了決定。
等范閑回京都的時候,把老二召回京都就一清二楚。
慶帝看來還是低估了老二的實力,可惜了……
慶帝是真的覺得這把刀用的順手,這樣被廢掉,實在可惜。
而陳萍萍面無表情,他在心里嘲諷慶帝的無情及虛偽。
正好,當初夫殺妻,如今他也想看著他們父殺子、子弒父。
他要讓他鰥寡孤獨,一無所有。
北齊
陽光明媚,惠風(fēng)和暢,海棠朵朵帶著范閑來到自己的家。
一進院子,范閑便被眼前的景象吸引住了,只見院子里種滿了各種各樣的野花和青菜,充滿野趣。
范閑好奇地打量著院子里的青菜和野花。
海棠朵朵見狀,笑著說道:
海棠朵朵這些都是我以前隨手撒下的種子,沒想到都長出來了,就成了這般樣子。
范閑心中暗自驚訝,因為他想起陳萍萍曾經(jīng)說過,他的母親生前也說過同樣的話。
想到葉輕眉,他不禁思緒萬千。
拎起鋤頭,范閑默默地將那塊菜地翻了一遍。
然后,他和海棠朵朵坐在院子里閑聊,向她傾訴心中的落寞與不滿。
海棠朵朵是個灑脫的女子,聽到范閑的抱怨,覺得他有些矯情。
望向遠處,范閑感嘆說:
范閑除了家人,我已經(jīng)沒有什么朋友了。
頓了頓,他一臉傷感繼續(xù)說:
范閑滕梓荊為救我死了,王啟年算得上我的朋友。
海棠朵朵突然插嘴問道:
海棠朵朵那我?guī)熃闼闶裁矗?/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