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寧公主微微一笑,說道:“我沒事,只是有些累了。花楹妹妹,你都不累,我怎么可能會累?”
婉寧公主拉起花楹的手,說道:“我們一起努力吧!”
花楹用力地點了點頭。
大皇子郁悶地嘀咕:“公主練什么武藝?閑得慌。”
婉寧公主連忙勸住胞兄: “皇兄……”
她望著自己一母同胞的兄長,欲言又止一臉委屈。
而大皇子冷著臉不說話,片刻后拂袖而去。
貼身太監(jiān)和宮女悄無聲息地緊隨其后。
婉寧公主氣的跺了跺腳,但還是追了上去。
二皇子和花楹面面相覷,但很快又都笑了起來,兩兄妹手牽手離開。
跟在他們身后的太監(jiān)宮女全程不發(fā)一言。
至于他們會不會和另一個主子報告那就不知道了。
勤政殿內(nèi)
殿內(nèi),皇帝正在批改奏折,聽著太監(jiān)說演武場幾位皇子皇女的表現(xiàn)。
許久,他頭也沒抬,問:“這么說來,朕的小女兒表現(xiàn)最不凡?”
太監(jiān)跪在地上,上半身和頭都著地,說:“回皇上,皇子皇女都很認真刻苦,唯小公主得到將軍夸贊。”
皇帝聽后,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一抹不易察覺的笑容。
他放下手中的朱筆,輕輕地吹了吹未干的墨跡,然后抬起頭來,看著眼前的太監(jiān),說:“你安排幾個機靈的人去小公主身邊。”
這后宮中,皇帝的一舉一動都牽動著后宮妃子們的心弦,即使貴為皇后也不例外。
皇后靜靜地凝視著鏡子,鏡中的自己雖然美貌依舊,但心中卻充滿了無盡的悲傷。
她想起了早逝的兒子,那個曾經(jīng)被封為太子,帶給她無盡歡樂和希望的孩子,如今已經(jīng)離她而去。
她又想到養(yǎng)在情郎身邊的另一個兒子,心中涌起了一股復雜的情感,有想念也有愧疚。
她恨皇上的無情,恨他的三宮六院。
她也恨情郎的背叛,恨他的左擁右抱,恨他不守承諾。
她的心中充滿了恨意,這些恨意讓她無法釋懷,讓她陷入了痛苦的深淵。
皇后突然轉(zhuǎn)頭,看向身邊的貼身嬤嬤,問道:
“你說皇上為什么允許公主練習武藝騎射?”
貼身嬤嬤低頭沉思了一會兒,輕聲回答道:
“皇后娘娘,這后宮子嗣稀少,在皇上心里,就算是公主也是珍貴的?!?/p>
皇后聞言,眉頭微皺,追問道:“你的意思是,皇上只是一時興起?”
嬤嬤惶恐地低下頭,輕聲說道: “奴婢拙見,應該是的?!?/p>
聽到嬤嬤這樣說,皇后露出了譏諷的神色,淡淡說道: “的確是拙見?!?/p>
聽到皇后這樣說,嬤嬤立馬跪在地上認錯。
隨著嬤嬤跪下,殿內(nèi)一眾太監(jiān)宮女也紛紛跪地。
皇后看著跪在地上的眾人,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滿意,但她的聲音依然冷漠:“都起來吧。”
眾人如蒙大赦般站起身來,低頭而立,不敢發(fā)出一絲聲響。
皇后轉(zhuǎn)身,重新坐回梳妝臺前,對著鏡子,仔細地描繪著自己的妝容。
“本宮可不相信皇上只是一時興起。”
皇后突然說道,語氣冰冷。
“這后宮子嗣稀少,公主練習武藝騎射,定有深意。”
嬤嬤輕聲說道:“娘娘說的是。只是,這深意究竟是什么,老奴也不敢妄加揣測。”
皇后微微一笑,道:“深意?那就要看皇上的心思了。不過,無論皇上的心思是什么,本宮都要做好萬全的準備?!?/p>
說著,皇后轉(zhuǎn)頭看向嬤嬤,道:“你去讓二皇子二公主來見我?!?/p>
嬤嬤應了一聲,轉(zhuǎn)身離去。
皇后看著嬤嬤的背影,嘴角微微上揚,露出了一抹得意的笑容。
花楹和二皇子剛回到寢宮,就有宮女上前稟報:“皇后娘娘聽聞兩位殿下回宮,心中掛念,故特意召見二人?!?/p>
花楹心下一沉,不著痕跡地看了一眼身旁的皇兄,卻見他身子微微一抖。
雖然只是一個細微的動作,但花楹卻敏銳地捕捉到了他的緊張。
花楹低垂雙眸,心中暗自思量。
看來,這位皇后娘娘來者不善,此番召見怕是不簡單。
夕陽西下,夜幕逐漸籠罩大地,宮內(nèi)燈火通明。
皇后寢宮的殿內(nèi),華麗的床榻上,皇后半躺其上。
殿外,花楹和二皇子則跪在石板磚上。
自從被傳召到此處,他們兄妹二人就一直跪著等待召見。
花楹自然看出這皇后是故意在磋磨他們,心中的火氣已經(jīng)騰騰地燃燒起來。
二皇子生怕妹妹鬧起來惹了皇后下毒手,衣袖下他的手死死拉住她,不讓她起身。
時間一分一秒地過去,兄妹二人跪得搖搖欲墜。
終于,一位嬤嬤慢悠悠地走了出來,說道:“皇后娘娘已經(jīng)感受到兩位殿下的心意了,只是今日天色已晚,二位還是先回去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