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并不愚笨,只是對于折顏的主動接近,她還是沒想明白是發(fā)生了什么事情導致這樣。
她曾想過主動詢問折顏,卻又有各種擔心。
正當她陷入沉思之際,折顏的聲音傳入耳畔:
折顏你在想什么?
花楹循聲望去,微微搖頭,輕聲說道:
·花楹折顏,下課告訴你。
折顏好。
折顏沒有追問,他知道她其實感情很內斂。和別的妖族不一樣。
妖族大多生性豪放,敢愛敢恨,而花楹卻是含蓄婉約的,還很輕易就會害羞。
折顏的聲音再次傳入她耳畔:
折顏其實他們聽不到我們說話。
花楹聽了,這才松了一口氣。
她輕輕拍了拍自己的胸口,再次追問:
·花楹真的嗎?為什么?。?/p>
折顏看著她可愛單純的模樣,心中不禁一動。
他其實早就發(fā)現(xiàn)花楹沒有多少常識,經常會忘記使用各種術法。
折顏我是神你是妖,我們都能用法術。
折顏眼神溫柔,耐心地解釋道。
花楹聽了,瞪大了眼睛,一臉驚訝地看著折顏。
她終于發(fā)現(xiàn)自己為什么總覺得奇怪了,她結結巴巴地問道:
·花楹折顏,我是不是好笨啊?
花楹頓時欲哭無淚,這成了桃花妖好像還會降智。
折顏頓時被她逗笑了,輕聲安慰:
折顏阿楹,你只是單純。
得知別人確實聽不見他們的談話后,花楹那顆懸著的心總算徹底放了下來。
她立刻恢復了往日俏皮的模樣,狠狠地瞪了折顏一眼:
花·楹折顏,那我們平時為什么要寫字?
折顏輕輕一笑,伸手溫柔地揉了揉她的頭發(fā),繼續(xù)忽悠她:
折顏因為很多神族會唇語。
花楹一聽,下意識地捂住了嘴巴,但很快她又覺得自己的這個舉動頗為愚蠢。
她緩緩放下手,裝作若無其事的樣子,端坐在那里。
折顏看著她那可愛的小動作,嘴角微微上揚,眼中閃過一絲不易察覺的寵溺。
樂學自然需要有演奏的時間,授業(yè)師傅滔滔不絕地講述了一通樂理之后,便到了讓大家演奏練習的時刻。
有人施展了隔音術,使得外人無法聽到自己演奏的聲音;也有一些性格較為外向的學生,毫不在意他人的目光,直接盡情地彈奏起來。
折顏為自己和花楹所處的位置都施加了隔音術,旁人根本無法聽到他們的聲音。
不僅如此,他還施展了忽略術,除了那些修為比他高強的人之外,普通神族都會下意識地忽略他和花楹的存在。
此刻,折顏修長的手指輕輕撥弄著琴弦,那琴音婉轉悠揚,如同一縷輕柔的春風,溫柔地拂過花楹的耳畔。
她微微一怔,深吸一口氣,調整好坐姿,伸出纖細的手指,在琴弦上輕輕滑動。
琴音清脆悅耳,如同一滴純凈的清泉,滴落在平靜如鏡的湖面上,激起了層層如夢如幻的漣漪。
花楹的琴音與折顏的琴音相互呼應,宛如兩只翩翩起舞的絕美蝴蝶,在絢麗多彩的花叢中盡情嬉戲。
一曲終了,花楹和折顏相視一笑,他們的眼中都流露出一種心有靈犀的默契表情,仿佛整個世界都只剩下他們彼此。
緊接著,兩人幾乎同時撥動琴弦,再次奏響同一首曲子。
他們的配合天衣無縫,他們的琴聲中流淌著一種深沉而濃郁的情感,那是一種深深的眷戀和熾熱的愛意,如同璀璨的星辰,在這玄幻的世界中閃耀著迷人的光芒。
時光如白駒過隙,轉瞬之間,百年已過。
水沼澤學宮也迎來了首次休假的美好時刻。
折顏在得知花楹放假要離開學宮的消息后,心中頓時變得慌亂起來。
折顏阿楹,你說你放假要回妖族?
花楹的眼神有些躲閃,含糊地回應:
花·楹嗯嗯……是的吧!
折顏又豈會看不出她在撒謊,于是再次追問:
折顏那你為何不邀請我去你家做客呢?
花楹聞言,心中頓時亂作一團。
她忽然意識到自己的謊言實在是太過拙劣,她作為這世間第一棵桃花樹,誕生于混沌之中,根本就沒有父母。
一個謊言,往往需要無數(shù)個謊言來彌補,可此刻,她卻有些力不從心。
罷了!花楹的心中充滿了愧疚,她有些理虧地認錯:
花·楹折顏,我其實不是要回家,我生于混沌,無父無母。
對于她的回答,折顏并未表現(xiàn)出絲毫的意外,他只是靜靜地聆聽著她的解釋。
花楹稍稍停頓了一下,絞盡腦汁才想出一個相對合理的說辭:
花·楹我只是想趁此假期出去游歷一番,增長一些見識。
然而,這依舊是一個謊言。
折顏微微一笑,開始咄咄逼人:
#折顏那正好我也想去游歷,我們一起更安全。
花楹接二連三的謊言,逼得折顏展現(xiàn)出了他不好對付的一面。
倘若花楹真的是去游歷,她定然會欣然同意,只可惜她并非如此。
折顏看著她這副明明內心慌亂,卻還要故作鎮(zhèn)定的模樣,又氣又心疼。
他清楚她在撒謊,但他并不打算直接揭穿她,他想要看看她還能編造出怎樣的理由來。
而此時的花楹,心中卻是叫苦不迭。
因為她飛升上仙的天劫即將來臨,她原本打算趁此機會離開水沼澤學宮,尋一個合適的地方歷劫。
只是她沒料到折顏會如此粘人,這讓她有些猝不及防,不知該如何是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