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忽然覺得自己還真的挺幼稚的。
蕭瑟靜靜地站在門外,許久之后,他深吸一口氣,再次走進(jìn)房間。
花楹看著他,眼神中帶著一絲疲憊。
蕭瑟走到花楹身邊,輕聲說道:
蕭瑟阿楹,我想明白了,以后我不會再這么多疑,這么幼稚地試探你的愛。
花·楹別再提這件事了。
花楹閉上眼,似乎不想再多說什么。
蕭瑟默默地點點頭,坐在一旁靜靜地陪著她。
時間悄然流逝,房間里彌漫著一種靜謐的氛圍。
過了一會兒,花楹緩緩睜開眼睛,看著蕭瑟。
花·楹蕭瑟,我要睡一會兒,你去看孩子。
花楹的聲音聽得出還是很虛弱。
蕭瑟輕輕應(yīng)了一聲,雖然不舍還是起身離開房間。
在蕭瑟離開不久,花楹放任自己徹底暈過去。
蕭瑟靜靜地看著孩子在院子中嬉戲玩耍,然而,他的內(nèi)心卻始終被房間里的花楹所牽絆。
時光悄然流逝,不知究竟過了多長時間,他緩緩起身,向著房間走去。
當(dāng)他回到房間后,卻瞧見花楹依舊沉睡著,他心中愈發(fā)感到不安與憂慮。
庭院中,蕭崇安穩(wěn)地端坐在亭子里面。
這時,藏冥腳步匆匆地走進(jìn)來,稟報道:
、殿下,永安王妃那兒請來了醫(yī)師。
蕭崇聽到這話,心頭猛地一緊,趕忙問道:
蕭崇醫(yī)師?她怎么了?
藏冥回應(yīng)道:
、具體的情形目前還不清楚,只曉得永安王妃暈厥,六皇子已經(jīng)讓人去請醫(yī)師。
蕭崇皺起眉頭,焦急地想要去見她,卻在起身的瞬間又停住了腳步……
他緩緩坐下,沉思片刻后說道:
蕭崇藏冥,你派人速去打探清楚她的病情,務(wù)必詳細(xì)回報。
藏冥領(lǐng)命而去。
蕭崇坐在亭中,心緒不寧,目光時不時望向藏冥離去的方向。
時間一分一秒過去,蕭崇愈發(fā)焦躁不安。
終于,藏冥回來了。
他快步走到蕭崇面前,行禮后說道:
、殿下,已經(jīng)打探清楚了。王妃是受了功法反噬。
蕭崇下意識追問:
蕭崇為何會如此?誰對她出手了?
藏冥頓了一下,才緩緩開口回答。
、不知道具體情況,不過六皇子昨夜在院子站了一夜。
另一邊,蕭瑟在房間里守著花楹,眼神中滿是擔(dān)憂與疼惜。
他輕輕握住花楹的手,仿佛這樣能傳遞給她一些力量。
當(dāng)花楹恢復(fù)意識,緩緩睜開眼睛,第一眼看到蕭瑟……
除了沉重的疲憊,還有身體經(jīng)脈傳來陣陣痛楚。
她很清楚這些痛苦、難受都是功法反噬的結(jié)果!
疲憊讓花楹再次閉上眼睛,世界在她的眼前漸漸模糊。
這一次,她沒有使用空間和系統(tǒng)給自己治療傷勢,只是默默承受功法反噬的痛苦。
她在懷疑,懷疑自己是不是一開始就做錯了?
明明付出所有,不哭不鬧就是不愛?
已經(jīng)很努力,不傷到鮮血淋漓就是不真誠?
那她這么多年的堅持又算什么呢?
花楹的心中充滿了迷茫和痛苦。
淚水從她緊閉的眼角滑落,她的身體微微顫抖著。
蕭瑟看到花楹這般模樣,只能手足無措地伸手為她拭去眼角的淚水。
花楹緩緩睜開眼睛,再次看向蕭瑟,輕聲說道:
花·楹蕭瑟,你去陪孩子,我想靜一靜。
再次被驅(qū)逐,蕭瑟的眼神中滿是懊惱,他張了張嘴,卻又不知道該說些什么來讓她回心轉(zhuǎn)意。
房間里驟然陷入了一片短暫的沉默,空氣仿佛也隨之凝結(jié),唯有兩人略顯沉重的呼吸聲在這靜謐的空間中悄然回蕩。
蕭瑟緩緩地站起身來,他的眼神復(fù)雜,深深地看了花楹一眼,那眼神中似乎蘊(yùn)含著千言萬語,卻又在最終化作了一聲無奈的嘆息。
他緊了緊拳頭,腳步略顯沉重,最終還是默默地轉(zhuǎn)身,緩緩離開了房間。
那扇門在他身后輕輕合上,仿佛也將兩人的世界徹底分隔開來。
房間里此刻只剩下花楹一人,她呆呆地坐在那里,眼神空洞無神,仿佛失去了靈魂一般。
她的思緒仿佛飄到了遙遠(yuǎn)的天際,那些曾經(jīng)的付出與努力,如同一幅幅破碎的畫面在她的腦海中不斷閃現(xiàn)。