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望著青陽,心中涌起一股復(fù)雜的情緒,有無奈,有苦澀,也有一絲對(duì)親人執(zhí)意送死的憤怒。
花楹苦笑著,那笑容中帶著幾分無奈。
花·楹哥哥,你就是不信我?父親他……
她的聲音中帶著一絲顫抖。
青陽阿楹,那是我們的父親,我不允許你傷害他。
青陽的眼神中充滿了堅(jiān)定。
花·楹所以你讓我眼睜睜看著你們送死?
花楹的情緒有些激動(dòng)。
青陽阿楹,事情還沒那么糟糕,我會(huì)很小心的,我保證。
青陽走上前試圖說服花楹。
花楹看著青陽,眼神中充滿了堅(jiān)定:
花·楹哥哥,你保證不了,你太心軟了。
青陽嘆了口氣,依舊堅(jiān)持自己的觀點(diǎn):
青陽阿楹,父親縱然有諸多不是,但弒父之舉天理難容,你不能一錯(cuò)再錯(cuò)。
花楹抬眸望向青陽,緩緩開口:
花·楹哥,我只想你活下來,天理難容的也是我,你不用在意。
青陽微微嘆息,溫柔地望向妹妹。
青陽可是我在意,我不想你有事。
花楹并沒有被安撫,她很冷靜,腦子無比清晰。
花·楹哥哥,你總是這般天真。不論是朝堂還是后宮,心軟便是致命的弱點(diǎn)。你以為你的善良能換來什么?
青陽沉默片刻,爽朗一笑后,告訴她:
青陽阿楹,即便前路艱難,我也愿意相信,總有一絲溫情與希望存在。我不能讓仇恨毀了你。
聞言,花楹只覺得心累不已,正要說話卻脖子一疼,眼前一黑,暈厥過去。
青陽看著暈倒的花楹,眼神中滿是心疼與無奈。
他輕輕地將花楹抱起,朝著西炎山下停放的馬車飛去。
當(dāng)花楹再次醒來,已經(jīng)是在玉山了。
她隨既明白過來,青陽是鐵了心不讓她行事,才連夜把她送到了玉山。
想到這里,花楹不禁苦笑地?fù)u了搖頭。
說來的確可笑,她曾不止一次來過這里做客,只有這一次是被親人打暈了送來的。
花楹沒有哭鬧,很平靜接受了事實(shí)。她起身緩緩走出房門。
既然到了玉山,她總是要先去見一見王母的。
大荒的民謠說:“一山遺世獨(dú)立,二國(guó)虛無縹緲”
玉山,仿若世外桃源,遺世而獨(dú)立。
花楹沿著掩映在桃花林中的長(zhǎng)廊緩緩前行。
只因王母不喜喧鬧,故而山中的侍女本就稀少。
那些瞧見她的侍女,面色平靜,毫無異樣之色,只是微微欠身行禮,便安靜地側(cè)身讓開道路。
在這一路之上,除了她輕微的腳步聲在空氣中回蕩,再無其他聲響。
花楹靜靜地走著,心中思緒萬千。
她望著那漫天飛舞的桃花花瓣,仿佛置身于一個(gè)夢(mèng)幻的仙境之中。
風(fēng)輕輕拂過,花瓣如雪般飄落,為這寂靜的世界增添了幾分唯美與浪漫。
此處的時(shí)光,似乎凝固了一般。
那千里桃林,綿延不絕,仿若一片粉色的海洋。
花楹終于來到了王母殿前,她深吸一口氣,緩緩踏入殿中。
殿內(nèi)彌漫著淡淡的清香,王母端坐在上方,眼神依舊淡漠。
花楹恭敬地行禮,王母微微點(diǎn)頭,示意她起身。
“你哥哥把你送過來的,讓我看住你,好好修行,直到出嫁。”王母的聲音清冷。
花楹沉默片刻,輕聲問王母:
花·楹那你會(huì)看住我嗎?
王母凝視著她,片刻后說道:“不會(huì),你可自行決定去處。隨心即可!”
隨心即可?
思索片刻,花楹淡然說出心意:
花·楹我想如青陽的心意留下來。
王母微微點(diǎn)頭,不知道為何,面對(duì)昔日好友的這個(gè)女兒,她有種異樣的感覺。
花楹心中一松,再次行禮道謝。
自此,她便安心在玉山住了下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