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棋宣聽到這話,心頭不由得一緊。
這葉鼎之不說話還好,他這一開口,莫棋宣的心里更是如同打翻了五味瓶,各種滋味涌上心頭。
他心里很清楚,自己一直提防著的,就是葉鼎之這樣窺覷自己妹妹的人。
然而,這話他只能暗自腹誹,不能說出來讓妹妹尷尬。
而花楹卻絲毫沒有察覺到哥哥的擔(dān)憂與不放心,她的心思早已飛到了那充滿未知與冒險的江湖之中。
她興奮地表示:
花·楹哥哥,我們該走了。你和雨寂哥哥也趕緊回去吧。
莫棋宣的臉上寫滿了不舍,自己的妹妹剛剛及笄,就要出遠門,他的心中怎能放心得下?
他甚至開始后悔當(dāng)宗主了,若是沒有這一身份的束縛,他便能和妹妹一起闖蕩江湖,保護她不受任何傷害。
紫雨寂走上前,伸手緊緊握住莫棋宣的手,輕聲安慰:
紫雨寂棋宣,別擔(dān)心,阿楹妹妹的實力大家有目共睹,她只是出去游玩一番,等她玩夠了,自然就會回來的。
花楹也趕忙點頭附和:
花·楹哥哥,你們一定要注意安全。我給你的藥和護甲,你可一定要記得用啊。要是有什么事情,就趕緊給我傳信。
莫棋宣重重地點了點頭,眼神始終沒有從妹妹身上離開。
他看著葉鼎之和妹妹登上了馬車,隨著葉鼎之的一聲吆喝,馬車緩緩前行。
漸漸地,馬車越來越遠,最終消失在了莫棋宣的視野之中。
那一刻,他感覺自己的心仿佛也隨著馬車的遠去而變得空蕩蕩的。
紫雨寂看著莫棋宣失魂落魄的樣子,他不由得溫柔安慰:
紫雨寂阿楹妹妹一定會平安歸來的,我們現(xiàn)在要做的,就是努力將天外天變得更加美好,讓她回來的時候,能夠看到一個更好的家。
莫棋宣聽了紫雨寂的話,心中的陰霾漸漸散去了一些,他覺得紫雨寂的話很有道理。
是啊,與其在這里暗自傷神,不如將精力投入到天外天的事務(wù)中。
想到這里,莫棋宣的眼神中重新燃起了希望的光芒,他拉著紫雨寂的手,緩緩開口:
莫棋宣走吧,我們干正經(jīng)事去。
說完,兩人的身影漸漸消失在風(fēng)雪中。
夜幕悄然降臨,如墨的夜色漸漸籠罩了大地。
葉鼎之熟練地將馬車穩(wěn)穩(wěn)停在了一處略顯陳舊的客棧前,隨后輕輕撩起馬車門簾,語氣溫柔:
葉鼎之阿楹妹妹,這一路奔波,我們今晚就在此處歇息一夜,明早再繼續(xù)趕路,你看如何?
花楹漫不經(jīng)心地?zé)o所謂地點了點頭,隨手戴上慕遮,只露出一雙如秋水般的美眸。她身姿婀娜,緩緩地走出馬車。
就在她正要跳下馬車之時,卻瞧見葉鼎之伸出的右手,那只手修長而有力。
她微微抬眸望向他,只見他眼神中帶著一絲關(guān)切與期待,示意她可以扶著他的手下馬車。
花楹不由得抿嘴一笑,毫不猶豫地撥開他的手,動作干凈利落地跳下了馬車,嘴里還振振有詞:
花·楹憨憨,我可不是你平日里認識的那些弱不禁風(fēng)的女子。
葉鼎之有些無奈地將右手別在腰后,手指不自覺地摩挲著她剛才碰過的那處地方。
他那清朗的少年聲音中帶著幾分認真地解釋:
葉鼎之阿楹,我沒有認識其他女子。
花楹毫不在意地走在前面,依舊是那副無所謂的模樣,隨意地點了點頭:
花·楹哦,知道了。
她的態(tài)度讓人捉摸不透,既沒有表現(xiàn)出相信,也沒有表示懷疑,就是那種淡淡的無所謂。
葉鼎之見狀,快步上前,心中帶著些許委屈,暗示她:
葉鼎之你以前叫我葉哥哥的。
花楹臉上露出一絲困惑,仿佛怎么也想不起有這件事,眼神中帶著幾分迷茫,狐疑問他:
花·楹有嗎?我怎么不記得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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