花楹心中自然是一萬個不信,讓她去練特定的功法?
她可不相信這世上會有天上掉餡餅的好事。
花楹下意識地覺得,這所謂的功法肯定不是什么正經(jīng)東西,說不定是把她當(dāng)作爐鼎,總歸是那種邪惡的功法。
然而,她也清楚地知道,以自己目前的處境,想要逃脫是絕無可能的。
因此,花楹沒有做出任何抗拒的舉動,只是沉默不語,暗暗地觀察著他們的一舉一動,試圖尋找一絲活命的機會。
花楹怎么也沒料到,竟會在此處再度與莫棋宣相遇。
他和一年前差不多樣子,只是頭發(fā)全白了。
那一瞬間,她的心底不由自主地涌起一絲欣喜,然而,這絲欣喜轉(zhuǎn)瞬即逝,取而代之的是深深的懷疑。
她不禁開始懷疑,當(dāng)初那看似偶然的初見,是否其實是一場精心策劃的預(yù)謀。
她不動聲色地佯裝出一副全然不記得莫棋宣的模樣,那柔弱的身軀驚恐地蜷縮著,靜靜地看著他們賣力地表演。
他們聲稱她是天生武脈,需要她修煉一門功法,以此來打開他們宗主閉關(guān)的門。
花楹心中暗自冷笑,她可不傻。
她心里清楚,天生武脈或許是真的,開門之事或許也是真的,可那功法究竟是什么,以及開門之后將會面對何種狀況,他們定然有所隱瞞。
她深知,在自己處于弱勢的情況下,最明智的做法便是暫且隱忍。
幾乎沒有絲毫的掙扎與反抗,她便看似順從地開始修煉那連名字都未曾知曉的功法。
花楹的修煉天賦極高,修煉速度快得驚人,不過幾日就練至三重了。
可她卻故意將自己的修煉進(jìn)度隱瞞下來,她在等待一個時機,一個能夠讓她徹底擺脫困境,甚至反客為主的時機。
極北之地,漫天飛雪紛紛揚揚,廣袤的大地被厚厚的積雪與冰川所覆蓋,凜冽的寒風(fēng)呼嘯著,仿佛要將一切都吞噬。
莫棋宣獨自坐在那冰冷的涼亭中,身上的長袍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他的眼神中透露出心事重重。
紫雨寂如鬼魅般突然現(xiàn)身,打破了這一片沉寂。他看著莫棋宣,輕聲詢問:
紫雨寂棋宣,你怎么了?
莫棋宣仿若未聞,沉默良久,才緩緩開口問:
莫棋宣那個花楹姑娘如何了?
寒風(fēng)愈發(fā)冷冽,如利刃般劃過肌膚。
紫雨寂心中不解,但仍是如實回答:
紫雨寂很聽話,只是她以前毫無修為,身子骨本就不適應(yīng)這里的天氣,最近更加孱弱,動不動就生病,故而修煉進(jìn)度很慢。
莫棋宣的心中煩亂不堪,花楹本非武林中人,不該落得如此下場。
他有心救她脫離這苦海,然而他也清楚,以自己的力量,根本無法改變這既定的結(jié)局。
當(dāng)花楹又一次故意讓自己染上風(fēng)寒時,天外天的四大尊使很緊張,他們都怕這好不容易尋得的天生武脈就此香消玉殞,故而也不敢強行逼迫她修煉。
莫棋宣悄然出現(xiàn)在花楹的面前,花楹那如小鹿般清澈的眼神盯著他,臉上帶著幾分困惑,柔弱無辜的模樣惹人憐惜。
他望向虛空處,緩緩開口:
莫棋宣對不起,我救不了你。
花楹輕輕搖頭,眼神中透著一絲理解,緩緩開口:
·花楹我不怪你,只是,能否讓我死個明白?你們捉我究竟有什么目的?
莫棋宣沉思片刻,耐心解釋:
莫棋宣天生武脈是百年難得一見的奇才。我們天外天有一門名為虛念功的功法,此功法唯有身懷天生武脈之人方可修煉。
他頓了頓,接著補充:
莫棋宣我們宗主強行修煉這虛念功,被困死關(guān)之中多年未出。只有同樣修煉虛念功之人,方能打開廊玥福地所設(shè)下的禁制。
花楹心中冷笑,臉上卻不動聲色,看著他可憐兮兮地詢問:
·花楹那開了禁制之后呢?我又會怎樣?想必是會死吧?
莫棋宣心中一緊,猶豫了許久,才回答:
莫棋宣我不知道。
Mo琳瑯感謝 Joyce玉 的會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