稍作停頓后,文子端眼神深邃,似乎在思考著什么,然后語氣平靜地:
文子端后院姬妾,若是要離開就放其離開,有愿意二嫁,也成全她們。
聽到這番話管家并不意外,他只是恭敬地應下。
文子端輕輕合上書,踱步回到書桌前,緩緩坐下。
他的手指輕輕敲擊著桌面,眼神中透著堅定。
如今局勢未明,文子端心知自己需更加謹慎行事。府中之事雖小,卻也能影響人心向背。楹娘很好,他只愿她能一直保持這般聰慧。
此時,窗外微風拂過,吹動著窗簾。
文子端的目光投向窗外,心中似乎已有了下一步的打算。
他深知,在這路上,每一個決定都至關重要,而他必須步步為營,才能實現(xiàn)自己的目標。
夕陽如金,緩緩西沉,將天邊染成一片絢爛的橙紅。
文子端穩(wěn)步前往主院,踏入院子的瞬間,目光便被院中那棵大樹上新添的秋千所吸引,一抹不易察覺的笑意悄然浮上他的唇角。
邁進屋內,文子端瞬間恢復了那副不茍言笑的模樣,仿若帶上了一層無形的面具。
屋內窗戶大開,微風輕輕拂過,花楹正對著窗戶專心作畫,她筆下所繪的,恰是窗外那迷人的景致。
輕微的腳步聲傳來,花楹聞聲轉身,當她看到文子端時,下意識地行了個禮,輕聲喚他:
花楹郎君。
文子端走上前,扶起花楹,目光落在她的畫上,仔細端詳起來。
片刻后,他毫不吝嗇地夸贊:
文子端楹娘畫得很有意境,此畫頗有韻味,將窗外之景描繪得栩栩如生。
花楹聞言,垂眸羞澀一笑,將畫筆放下后謙虛地回應:
花楹郎君過獎了,妾身這點微末技藝,不值一提。
文子端淺淺一笑,伸手拿起一旁的毛筆,蘸上墨汁,略作思索后,在畫上揮毫提詩一首。
文子端白墻青瓦映余暉,翠枝搖曳雀兒歸。夕陽漸落西山去,靜謐時光入畫帷。
花楹見狀,很捧場地輕輕鼓掌,柔聲夸贊:
花楹郎君這詩甚妙,意境深遠,與這畫相得益彰,實乃佳作。
文子端放下毛筆,挑眉望向花楹,眼神中帶著一絲探究,詢問:
文子端真的?
花楹重重點頭,眼神中滿是真誠,隨后親昵地摟著他的腰。
她的眼神清澈如水,一舉一動皆是他最愛的樣子。
文子端的眼神深沉,仿若一潭深不見底的湖水?;ㄩ核朴兴X,緩緩收手,退出他的懷抱,垂眸輕聲提醒:
花楹郎君,我們一起先用膳吧?
文子端見她這般模樣,不禁輕笑出聲,但很快又收斂了笑意,恢復了那一本正經的樣子,緩緩開口:
文子端好,聽楹娘的。
花楹心中總覺得他這話似乎意有所指,可在這微妙的氛圍下,她終究是不敢開口詢問。
用過晚膳,夜幕已然降臨,文子端和花楹在花園中緩緩散步。
月色如水,灑在花叢間,映照出一片朦朧的美景。
文子端輕聲述說著宮廷中每個人之間錯綜復雜的關系,話語中透著深思熟慮:
文子端楹娘,你在外的行事需萬般謹慎,尤其是和太子妃,你定要保持距離。
花楹輕輕點頭,非常柔順地回應:
花楹若是無事,我就不出府了。
這一刻,她忽然意識到嫁給文子端的好處,那就是她無需操心家事,亦不必與不熟悉的人虛與委蛇的社交。
她可以遠離塵囂,不必刻意迎合他人的眼光與期待。
此時,院落中的燈籠已被點亮,昏黃的燈光在花間、月下交織出一片溫馨的氛圍。
他牽著她的手,輕柔地摩挲著,那溫暖的觸感讓花楹的心莫名緊張。
花楹垂眸,他的手指觸摸著她的皮膚,帶來一陣灼熱的感覺,她只覺得喉嚨發(fā)干,糾結得不知如何是好。
文子端突然一把摟住花楹的腰,垂眸凝視著她的睫毛,輕聲夸贊:
文子端楹娘這樣很好。
花楹其實很疑惑,她不明白文子端所說的好究竟是指哪方面,她還未來得及細想,他的手指已挑起她的下巴,一個吻如羽毛般輕輕落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