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話如同一句魔咒,讓蓐收差點沒夾住手指間的黑子,他的耳尖瞬間泛紅,有些羞澀地問:
蓐收阿楹,是在調(diào)戲我嗎?
花楹愣了一下,一時無語。
片刻后,她也明白那句話多少有些露骨,輕聲解釋:
··花楹·表哥,別想歪。
蓐收無奈地笑了笑,心中暗想:哪怕他知道她的意思,可他也是個男人,這很難不讓他想入非非。
一晃,悠悠半月如白駒過隙般消逝。
涂山璟成為涂山家族族長以及西炎國五王竟死于非命,帶著這兩道消息的白鴿前后腳飛到酒鋪后院。
花楹和蓐收看過密報后,對望一眼,心中明了,是時候該返回五神山了。
夜幕悄然降臨,用過晚膳后,花楹神色平靜地告訴小夭和阿念:
··花楹·姐姐、阿念,明日,我們便返回五神山吧。
小夭微微皺眉,面露擔(dān)憂之色,提出異議:
小夭會不會太過匆忙?玱玹哥哥的身體還未完全康復(fù)。
阿念也趕忙開口,眼神中帶著祈求:
阿念是啊,姐姐,能否晚一些再回去呢?
花楹對她們的心思了如指掌,然而,想到當(dāng)下的局勢,她只能狠下心來拒絕。
··花楹·不行,小夭,我剛收到消息,西炎國五王死于非命,我若猜得沒錯,你外爺很快便會派人來接玱玹回西炎山。
說罷,她將目光轉(zhuǎn)向阿念,繼續(xù)解釋:
··花楹·阿念,接下來的局勢必將動蕩不安,外面很危險,特別是這個清水鎮(zhèn)。
小夭聽后,陷入了沉思,若有所思。而阿念則是垂眸不語,神色間滿是失落。
深夜,明月高懸,繁星點點,柔和的月光灑在大地上。
晚風(fēng)輕拂,帶著淡淡的草木清香,令人心曠神怡。
蓐收和花楹并肩站在屋頂上,風(fēng)輕輕吹過,他們的發(fā)絲和裙擺隨風(fēng)飄動。
皓翎國崇尚白色,因而他們皆是白衣勝雪,宛如仙人下凡。
蓐收微微嘆息,不疾不徐說道:
蓐收阿楹,可惜沒帶酒來,如此美景,你我月下品酒,豈不妙哉?
花楹微微一笑,眼神中帶著一絲俏皮,柔聲提醒:
··花楹·表哥,你覺得我拉你來這里,只是為了賞月嗎?
蓐收無奈地?fù)u搖頭,眼神中卻滿是寵溺。
蓐收阿楹,在你面前,我想裝傻都不行。我自然知道你在等那個小混賬偷溜出門。
花楹習(xí)慣性夸贊:
··花楹·表哥果然聰明。
蓐收輕輕牽起花楹的手,溫柔地回應(yīng):
蓐收我寧愿不這么聰明。
··花楹·那可不行,蓐收,你看,月色很美,風(fēng)很溫柔,你很優(yōu)秀,而我很喜歡你。
蓐收聞言,心中滿是感動,他輕輕地捉住她的手,并在她的手背上落下一個珍惜的吻。
蓐收阿楹,我心中最美的那一抹月色,恰好是你。
花楹剛欲開口回答,卻忽然看到一個身影輕手輕腳地從屋內(nèi)走出,然后輕輕一躍而起,熟練地跳墻而出。
那人正是小王姬阿念。
花楹和蓐收對望一眼,無奈地?fù)u搖頭,隨后輕輕跟了上去。
阿念對身后跟著的人毫無察覺,她一邊因為害怕而絮絮叨叨給自己打氣,一邊堅定地往深山里走去。
也不知道走了多久,她走到一處大樹下,停下了腳步。
此時的阿念已經(jīng)不確定方向了,只能呆站在樹下糾結(jié)。
此時,除了那清冷的月色,周圍影影綽綽的樹木影子顯得有些陰森恐怖,讓人不寒而栗。
她想了許久,最后深吸一口氣,朝著相柳曾經(jīng)出現(xiàn)的地方大聲呼喊:
阿念相柳——
她的聲音在寂靜的山林中顯得格外響亮,驚起了山林中的幾只鳥兒,它們撲棱著翅膀,飛向夜空。
花楹和蓐收就躲藏在一棵大樹后,蓐收見狀,心中暗罵阿念小祖宗。
而花楹則是心中感慨,覺得這愛情真是偉大,竟能讓膽子并不大的阿念在這大半夜的往深山里跑。
就在阿念猶豫著要不要再叫一次的時候,一道白色的身影踏月而來。
正是一襲白衣、白發(fā)如云的相柳。
他看著阿念,語氣中帶著一絲不解:
相柳大晚上的,你不睡覺,跑到這里來做什么?
阿念看到相柳,臉上頓時綻放出驚喜的笑容。
阿念相柳,我是來向你告別的,我明日要回五神山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