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有生靈的一片荒蕪中,一棵巨大的槐樹矗立在天地之間,人面蛇身的花楹蜿蜒地盤踞在槐樹的樹干上。
她眼神迷茫地看著這個沒有任何活物的世界,一時間有些懵然不知所措。
過了許久,花楹緩緩地控制著自己的尾巴,費(fèi)了好大的力氣才從空間拿到了一面鏡子。
當(dāng)她望向鏡子中的自己時,發(fā)現(xiàn)那五官似乎和自己本來的樣子相差無幾。
然而,那蛇身卻讓她感到無比的陌生和抵觸。
僅僅看了一眼,她便匆匆收起了鏡子,實(shí)在無法面對自己如今這人面蛇身的模樣。
看來還是要必須盡快化形成人,才能擺脫這種令她難以接受的現(xiàn)狀。
想到這里,花楹想到自己腦海中的種族傳承記憶,她急忙找到傳承記憶查看起來。
當(dāng)看到她閉上眼睛,這片天地就會變成了黑夜;可是睜開眼睛,這片天地就成了白天,非常神奇。
很快,花楹又知道自己不需要吃東西,不需要睡覺,甚至可以不呼吸……
她不禁感慨這個世界好奇特。
花楹思索片刻,沒一會兒就根據(jù)傳承記憶找到了修煉方式,沉浸在修煉之中。
在這一片荒蕪之地,花楹的眼中不存在日夜的交替。
對她而言,閉眼的瞬間,世界便陷入黑暗;睜眼的剎那,光明又會重新降臨。
時光在這般奇異的感知中悄然流逝,連她自己也不知道修煉了多久。
不過就在前不久,大荒神樹曾和她提及,上古水患,眾神隕落,白澤神女奉白帝之名世代守護(hù)大荒。
大荒?眾神隕落?白帝?熟悉的名字??!
不知經(jīng)歷了多少歲月的流轉(zhuǎn),或許是千年的時光,亦或是更久遠(yuǎn)的萬年,這片荒蕪之地始終籠罩在一片死寂之中。
當(dāng)她的識海沉浸于修煉之際,一道稚嫩的聲音驟然在她的耳畔響起:“什么壓在我身上?”
花楹緩緩地睜開雙眼,隨著她的動作,黑夜如同被一只無形的大手迅速抹去,白晝瞬間降臨。她試著開口問道:
花楹...你是誰?
其實(shí),花楹心中已然有所猜測,應(yīng)該是她身下的這棵槐樹誕生了靈智,不過她故意裝作不知。
那稚嫩的聲音再次傳來:“我是上古槐樹,是不是你在我身上?”
花楹并未否認(rèn),畢竟在這附近,除了她自己,確實(shí)沒有其他的活物存在。她不緊不慢地開口:
花楹...是我,不可以嗎?
她的語氣中暗含著一絲不易察覺的威脅。
剛剛產(chǎn)生靈智的小槐樹顯然被這股氣勢所震懾,那稚嫩的聲音微微顫抖著回答:“可……可以。”
花楹來到這個世界之后,這棵槐樹是除了她自己和大荒神樹之外,唯一擁有靈智的存在。
她曾聽大荒神樹提及,這段時間里,陸續(xù)有一些動植物開始產(chǎn)生靈智。只是由于她自身所散發(fā)的威壓,這附近的區(qū)域沒有任何小動物敢于靠近。
此時,聽著小槐樹顫抖的聲音,花楹心中泛起了一絲微妙的感觸。
她意識到,自己的確很強(qiáng)——僅僅是一句話,就能讓剛開靈智的妖害怕。
考慮到這小槐樹是自己的目標(biāo),花楹還是稍稍放軟了語氣,柔聲解釋:
花楹...我在這里已經(jīng)待了很長時間,沒想到你竟然能夠成精。若是你不歡迎,我也可以離開的。
過了好一會兒,小槐樹那稚嫩的聲音才緩緩傳來:“我不是樹精,我是上古槐樹妖?!?/p>
花楹不禁產(chǎn)生一絲困惑,不禁反問:
花楹...樹精和樹妖有區(qū)別嗎?
小槐樹再次陷入了長久的沉默之中,也不知是因為害怕還是生氣。
就在花楹準(zhǔn)備繼續(xù)修煉時,小槐樹終于開口說道:“有區(qū)別,你不用走,一個妖獨(dú)自修煉實(shí)在是太過無聊,我們可以一起修煉啊。”
花楹微微一愣,她沒有想到這小樹妖竟如此好說話,看來他至少應(yīng)該是個心地善良的妖怪。
想到此處,花楹臉上露出了欣慰的笑容,柔聲夸贊:
花楹...你真是心地善良的小樹妖。
又過了許久,小樹妖才出聲問道:“那你是什么妖?。俊?/p>
花楹在想到自己的身份時,她的蛇尾巴不自覺地輕輕拍打著樹干,然后緩緩開口:
花楹...我不是妖,我是神。
又是漫長的寂靜,若是花楹會有犯困的感覺,恐怕她早已在這漫長的等待中睡死過去了。
可惜的是,她既不需要睡覺,也不會感到困倦。
不知道過去了多久時間,小樹妖那稚嫩的聲音再度響起:“我去看了傳承記憶,我們這里是大荒,大荒之中沒神族,你是不是在騙我?。俊?/p>
Mo琳瑯沒有找到合適女主頭像,將就吧!有個很好的腦洞,迫不及待寫出來分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