西牛賀洲的戰(zhàn)場上,硝煙漸漸散去,血腥的氣息依舊彌漫在空氣中。三天三夜的激戰(zhàn),在這一刻按下暫停鍵。
妖魔的尸體遍布戰(zhàn)場,殘肢斷臂與破碎的法器交織在一起,仿佛一幅血腥的畫卷。天空中的烏云逐漸散開,一縷縷陽光灑下,為這片死寂的戰(zhàn)場增添幾分溫暖。
截教的修士們紛紛行動起來,他們的目光在戰(zhàn)場上掃視,尋找著有價值的戰(zhàn)利品。
一名截教弟子手持一只碧綠色的葫蘆,輕輕一揮,便將一只妖魔的骨骸收入其中。另一名弟子則祭出一面銅鏡,鏡光一閃,便將一件殘破的法器收入囊中。
他們的動作熟練而迅速,顯然對這樣的戰(zhàn)后清理早已習以為常。
“這只妖魔的骨骸不錯,可以用來煉制法寶。”一名截教弟子低聲說道,眼中帶著一絲興奮。
“那件法器雖然殘破,但材質(zhì)上乘,帶回去修復(fù)一番,定能大有用處?!绷硪幻茏痈胶偷?。
與此同時,闡教的修士們則顯得更為從容。他們早已祭出一尊巨大的天元鼎,鼎身散發(fā)著淡淡的金光,仿佛能吞噬一切。
鹿童站在鼎旁,手指輕輕一揮,天元鼎便緩緩升空,鼎口張開,釋放出一股強大的吸力。
戰(zhàn)場上的妖魔尸體紛紛被吸入鼎中,化作一道道黑煙,最終被煉化成純凈的靈氣。
“天元鼎果然厲害,不愧是闡教的鎮(zhèn)教之寶?!币幻U教弟子低聲贊嘆道。
鹿童的目光冷冽而平靜,他的手指輕輕撥動,天元鼎的吸力更加猛烈。他的目光偶爾掃過流螢時情愫繾綣,但很快又恢復(fù)平靜。
流螢站在戰(zhàn)場中央,銀白色的長裙已被鮮血染紅,裙擺上的芙蕖在陽光下泛著淡淡的光輝。
她的目光冷冽而疏離,仿佛對眼前的場景早已司空見慣。
拉扯韁繩扭轉(zhuǎn)馬頭離開戰(zhàn)場,流螢并未參與戰(zhàn)利品的爭奪,天庭的兵將不多,全都被她安排去駐扎營地,負責警戒與休整。
她的目光掃過戰(zhàn)場,最終停留在遠處的一片廢墟上。那里,幾只幸存的妖魔正在倉皇逃竄……
“逃吧……逃得越遠越好?!绷魑灥吐暷剜?,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冷漠。
她騎著馬的身影如一道銀光,緩緩奔向營地。遠處,鹿童的目光始終追隨著她的身影,眸中情愫翻涌。
“流螢……”他低聲呢喃,聲音中帶著一絲難以掩飾的溫柔。
看著她的身影漸行漸遠,最終消失在營地的方向,陽光灑在鹿童的身上,他眷戀不舍收回目光。
夕陽西下,營地的篝火漸漸燃起,火光映照在每個人的臉上,映出不同的神情。
流螢站在營地中央,目光淡淡而疏離掃過營地中的眾人,心中早已有計較。
營地分為三部分:天庭居中,左邊是闡教,右邊是截教。闡教的弟子們在鹿童與鶴童的管束下井然有序。他們雖然對昊天上帝的旨意并不十分看重,但表面功夫做得十足,顯得極為規(guī)矩。
“鹿童師兄,此次西牛賀洲之行,我們是否還需多做準備?”一名捕妖隊弟子低聲問道。
鹿童微微點頭,聲音低沉而冷靜:“妖魔雖已潰敗,但殘余勢力不可小覷。今夜需加強警戒,不可大意?!?/p>
鶴童則站在一旁,手中握著一把折扇,輕輕搖動,目光中帶著一絲思索:“鹿童,流螢仙子似乎對截教的態(tài)度頗為冷淡,我們是否需多加留意?”
鹿童的目光微微閃動,低聲道:“流螢自有她的考量,我們只需做好分內(nèi)之事?!?/p>
另一邊,截教的營地顯得松散許多。為首的青冥,龜靈圣母的弟子,眉宇間帶著幾分倨傲,顯然對此次任務(wù)興致缺缺。
截教弟子們?nèi)宄扇?,低聲交談,偶爾發(fā)出幾聲輕笑,仿佛這并非戰(zhàn)場,而是一場閑散的聚會。
“青冥師兄,這次我們可沒白來,得了不少好東西?!币幻拇茏有Φ?,眼中閃過一絲得意。
青冥揮了揮手,語氣中帶著不屑:“天庭的旨意,我們不過是給個面子罷了。若非為了那些大妖的骨骸煉制法器,誰愿來這荒蕪之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