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們看,那是什么?”一名侍女指著其中一抬嫁妝,眼中滿是好奇。
“那是藥宗的秘傳古籍,據(jù)說里面記載了無數(shù)失傳的醫(yī)術(shù)和丹方。”一名年長的仆婦解釋道。
“難怪執(zhí)刃如此重視,原來藥宗的底蘊如此深厚?!绷硪幻绦l(wèi)感嘆道。
“是啊,徵宮有了這樣的夫人,將來必定更加興旺。”眾人紛紛點頭,眼中滿是羨慕。
徵宮中,花楹看著自己的嫁妝被一一抬進(jìn)徵宮,心中很是滿意。
這些嫁妝古籍、天材地寶多是藥宗傳承,那些金銀珠寶則是前兩年掠奪無鋒據(jù)點所得。
宮遠(yuǎn)徵走到她身旁,輕輕握住她的手:“楹楹,你在想什么?”
花楹彎了彎唇,目光溫柔地望著他:“我在想,我們的未來?!?/p>
宮遠(yuǎn)徵眼中溢滿歡喜,迫不及待追問:“我們的未來是如何的?”
“無論未來如何,你我都會一起面對?!?/p>
兩人相視一笑,仿佛一切盡在不言中。雪依舊在下,但他們的心中卻充滿溫暖和希望。
燭火搖曳,映照出宮尚角冷峻的面容。他坐在案牘后,手中握著一卷文書,眉頭微鎖,目光專注而深邃。
窗外的夜色深沉,偶爾傳來幾聲蟲鳴,顯得格外靜謐。
忽然,書房的門被輕輕推開,月公子一襲白衣,悄無聲息地走進(jìn)來。他的面容清冷如月,眼神深邃泛著憂郁的氣息。
宮尚角抬眸,眼中閃過一絲驚訝:“月公子,深夜到訪,所為何事?”
月公子頎長身影站在書房中,聲音清冷問道:“冒昧到訪,只是想問問執(zhí)刃大人,云為衫要如何處置。”
云為衫是云雀的姐姐,他想保下她。
宮尚角的目光微微一凝,隨即明白他的來意。他放下手中的文書,沉吟片刻,反問道:“你有什么提議?”
月公子的目光落在宮尚角臉上,語氣淡然卻帶著幾分試探:“如今無鋒已經(jīng)不成氣候,聽聞執(zhí)刃大人無意追捕上官姑娘。若是可以,希望執(zhí)刃大人能放她離開宮門?!?/p>
“放一個無鋒刺客離開宮門?”宮尚角的唇角微微揚起,眼中帶著幾分深意,“月公子,你可知這意味著什么?”
月公子的目光依舊平靜,仿佛早已看透一切:“執(zhí)刃大人,既然你能放過上官淺,那么放過云姑娘又有何難?”
宮尚角垂眸,指尖輕輕敲擊著案牘,思緒翻涌。他愿意放過上官淺,是因為花楹說她是孤山派遺孤,且曾對點竹下毒……
然而,想到孤山派,宮尚角不禁想起被囚禁在長老院密室的宮喚羽,還有特意為他留下的新娘。
后山的三位宮主,還是太過單純了。
這樣想著的宮尚角神色有些無奈。他抬起頭,目光落在月公子身上,“你的提議我會考慮?!?/p>
月公子微微頷首,俊秀斯文的臉上滿是開心?!皥?zhí)刃大人英明?!?/p>
宮尚角的目光再次落在案牘上的文書上,一時之間思緒萬千。
無鋒的殘余勢力、宮喚羽的處置、云為衫的去留,還有后山三位宮主的培養(yǎng)……
這些事務(wù)如同一座座山,壓在他的肩上。他揉了揉太陽穴,感到一陣脹痛。
月公子點了點頭,轉(zhuǎn)身離去。他的背影在燭光下顯得格外清冷,仿佛一抹月光,悄然消失在夜色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