暗河總壇
慕名策坐在書房內(nèi),指節(jié)輕輕敲擊著案幾上的密信,眉頭緊鎖。窗外一縷陽光透過窗欞,落在那張印著影宗玄紋的紙上——
【撤回?fù)魵⒒ㄩ褐?,暗河不得再涉墨雨坊之事?!?/p>
短短一行字,卻透著前所未有的反常。
影宗行事向來霸道,任務(wù)一旦下達(dá),不死不休??扇缃?,竟主動撤回?
慕名策指尖微頓,眼底閃過一絲疑慮。
影宗行事向來狠絕,一旦下令,不死不休??扇缃窬怪鲃映坊卮虤⒘??這在暗河幾百年歷史中,從未有過。
正當(dāng)他沉思之際,門外傳來急促的腳步聲。
“大家長!”心腹單膝跪地,聲音微顫,“天啟城急報!”
“講?!?/p>
“墨雨坊主花楹……于天啟城問劍李長生,成功破鏡,踏入神游玄境!”
“什么?!”
慕名策猛地站起,案上茶盞翻倒,茶水浸濕了密信。他瞳孔驟縮,腦海中驟然閃過那日星象異亂的異兆——原來竟是有人破境神游!
他緩緩坐回椅中,指節(jié)捏得發(fā)白。
沉默良久,他忽然開口:“暗河之中,誰與墨雨坊有交情?”
心腹思索片刻,謹(jǐn)慎答道:“上次蘇喆和蘇昌離就被那位放過了……再之前,蘇昌河帶人入墨雨坊,所有人全身而退。聽聞慕家主也曾……”
“夠了。”慕名策冷聲打斷,“召蘇昌河、蘇昌離即刻回總壇復(fù)命?!?/p>
“是!”
心腹退下后,慕名策起身走至窗前,望著遠(yuǎn)處藍(lán)天白云若有所思。
回到墨雨坊時,夜色如墨。
花楹的鎏金馬車緩緩駛?cè)胫型ィy鈴輕晃,驚起檐角幾只夜棲的寒鴉。
她踏下車輦,紅裙逶迤掃過青石板,坊內(nèi)早已候著的侏儒管事已小跑上前,雙手捧著一冊燙金名錄,恭敬地彎腰。
“坊主,這是三日后拍賣會的名冊?!?侏儒尖細(xì)的聲音。
花楹懶懶“嗯”了一聲,指尖挑起冊子。羊皮紙頁上用金粉勾勒著各類奇珍異寶的圖樣——
每一樣放在江湖上都足以引起腥風(fēng)血雨。
“南海鮫珠?”她紅唇微勾,“去年不是拍過一匣子么。”
侏儒額頭滲出細(xì)汗:“這次是、是千年鮫王的淚珠,能避百毒......”
花楹指尖一劃,冊頁翻過:“劍閣的殘譜?”
“據(jù)說是百年前劍仙李玄機(jī)的......”
“贗品?!彼p笑,眼尾朱砂痣在燈下艷得驚心,“真跡在我妝奩底下墊著呢?!?/p>
侏儒腿一軟,差點跪下去。
花楹繼續(xù)往后翻,忽然指尖一頓。
——北闕皇室流出的"天機(jī)鎖",據(jù)傳可開啟皇陵密室。
她眸中金芒微閃,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這個留下。”
侏儒如蒙大赦,連忙記下。
花楹又隨意點了幾件還算稀奇的玩意兒,便將冊子丟回去:“剩下的讓紫鳶她們主持?!?/p>
“是、是......”
她漫不經(jīng)心地翻著,忽然指尖一頓。
“這把劍也拿來拍賣?”
畫頁上是一柄通體冰藍(lán)的長劍,劍鞘紋著九朵曼陀羅,正是前些日子她從神農(nóng)谷帶回的"寒魄"。
侏儒低頭:“顧家出價黃金十萬兩......”
“不賣?!被ㄩ汉仙蟽宰?,“扔進(jìn)庫房?!?/p>
侏儒不敢多言,連忙記下。
花楹又隨意點了幾件還算稀奇的玩意兒,便將冊子丟回去:“剩下的讓紫鳶她們主持?!?/p>
“是、是......”
侏儒正要退下,忽又想起什么,戰(zhàn)戰(zhàn)兢兢道:“坊主,還有一事……暗河送來拜帖?!?/p>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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