月色如霜,墨雨坊的檐角鈴鐺在夜風中輕響。
花楹倚在窗邊,指尖捻著一朵曼珠沙華,紅得刺目,像是浸了血。她垂眸看著花瓣,唇角微勾,似笑非笑。
窗欞輕響,蘇昌河翻身而入,手中持著一物——金絲纏藤的腳鏈,在燭光下熠熠生輝。
花楹瞇起眼:“這又是什么?”
蘇昌河單膝跪地,指尖輕撫過她的腳踝,嗓音低沉:“送你?!?/p>
花楹呼吸微滯,腳踝被他掌心溫度灼得發(fā)燙。她下意識想退,卻被他扣住。
“別動。”他低笑,指尖靈巧地將金鏈纏繞上去,白玉心牌垂落,襯得她肌膚如雪。
花楹垂眸看著腳鏈,黃金藤蔓纏繞,像是要鎖住她一般。她眼神微瞇,恐嚇道:“蘇昌河,你這是在找死?”
他抬眸看她,眼底暗潮涌動:“找死?不,我在求愛?!?/p>
花楹一怔,隨即冷笑:“求愛?暗河的殺手,也懂情愛?”
“不懂?!彼麥惤?,呼吸灼熱,“但對你,無師自通?!?/p>
花楹心跳漏了一拍,隨即冷嗤:“癡心妄想。”
蘇昌河不以為意,起身時指尖若有似無地擦過她的腿側,低笑:“明日再來?!?/p>
圓月高懸,花楹剛沐浴完,長發(fā)未干,水珠順著發(fā)梢滴落,浸濕了薄紗紅衣。
她赤足踩在地毯上,看到蘇昌河斜倚在窗欞邊,月光勾勒出他鋒利的輪廓,眼底笑意深沉。
花楹還沒來得及說話,就看到他拿出一只錦盒,笑意慵懶:“今日的禮物?!?/p>
花楹轉身,紅唇微勾:“又是首飾?”
他打開錦盒走到她身旁,黃金雙鶴銜翡翠的手鐲靜靜躺在絲絨上,華貴精致。
花楹眸光微動,卻故作冷淡:“我不缺這些。”
蘇昌河低笑,執(zhí)起她的手,將手鐲緩緩套入她腕間,鶴喙相扣,翡翠流光。
他指腹摩挲著她的腕骨,嗓音低沉:“鶴壽千歲,以極其游——愿與卿,共赴山海不朽。”
花楹指尖微顫,心跳竟不受控制地加快。她猛地抽回手,無奈問道:“蘇昌河,你到底想做什么?”
他笑意更深,逼近一步:“我說過了,求愛?!?/p>
花楹冷笑:“求愛?你確定是真心?”
蘇昌河眸光一暗,忽然扣住她的腰,將她抵在梳妝臺上,呼吸灼熱:“你要真心?那我給你。”
花楹瞳孔微縮,還未反應,他已低頭吻了下來。
——熾熱、偏執(zhí)、不容拒絕。
她指尖攥緊他的衣襟,心跳徹底亂了節(jié)奏。
一連六個夜晚如期而至,到了第七個夜晚,花楹坐在梳妝臺前,百思不得其解。
窗外風聲微動,她頭也不回:“蘇昌河,暗河刺客都這么閑的嗎?”
蘇昌河從陰影中走出,他輕佻一笑,湊近她,將匕首遞上:“和我用的匕首是一對?!?/p>
花楹怔住,接過匕首,指尖撫過鞘上紋路——黃金鞘,墨玉紋,與他平日把玩的匕首竟有七分相似。
她眼神復雜,忍不住問道:“你真喜歡我?為什么?我不理解。”
“一見鐘情。”他低笑,“你也喜歡我,不是嗎?”
喜歡談不上,但好感是有的。
腦海里閃過各種念頭,花楹也不否認,只是語氣幽幽提醒:“我半步神游,你若是負了我,可是會死得很難看的,不考慮考慮嗎?”
蘇昌河眼中偏執(zhí)更甚,嗓音低沉:“我不會負你,若你不信,我愿意和你種蠱?!?/p>
花楹呼吸微滯,指尖攥緊匕首:“你可真瘋。”
“謝謝夸獎?!彼抗庾谱仆?,再次問:“可以做我夫人嗎?”
花楹冷冷瞥他:“你說的是求愛,不是求婚?!?/p>
蘇昌河低笑,逼近一步:“那你可以答應我的求愛嗎?等你覺得滿意,我們再成親?!?/p>
花楹沉默良久,終于抬眸驕矜一笑,輕飄飄說道:“好吧,給你這個機會?!?/p>
蘇昌河眼底瞬間燃起熾熱的光,他俯身將她緊緊摟入懷中,嗓音沙?。骸罢婧??!?/p>
花楹靠在他肩上,眸光微暗,唇角卻輕輕勾起。
這般情形,的確很好,省得她費心接近他。
Mo琳瑯結局了,晚上是新故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