匆匆又是一年過去,隨著花楹再次有孕,皇帝對景玉王府的恩寵愈發(fā)明顯。
蕭云霆聰慧沉穩(wěn),蕭書婉機(jī)靈可愛,幾個(gè)孫兒輩深得圣心,連帶著蕭若瑾在朝中的地位也水漲船高。
“云霆,來皇祖父這里?!庇▓@中,皇帝難得露出慈愛之色,招手喚過長孫。
蕭云霆規(guī)規(guī)矩矩地行禮,才走到皇帝身旁,小臉上滿是認(rèn)真:“皇祖父,孫兒近日在讀《論語》?!?/p>
皇帝龍顏大悅,摸了摸他的頭:“好孩子,比你父王小時(shí)候還勤勉?!?/p>
蕭若瑾站在一旁,眼中滿是欣慰。
花楹則含笑看著這一幕,心中冷靜分析——
皇帝的恩寵,有真心也有制衡之意。
青王日漸勢大,需要有人牽制。
而她與孩子,正是獲利者。
景玉王府,書房。
花楹斜倚在軟榻上,指尖輕輕摩挲著茶盞邊緣,眸光沉靜如淵。
瑾宣垂首而立,低聲道:“王妃,影宗宗主易卜近日暗中接觸殿下,似有投誠之意?!?/p>
花楹唇角微勾,眼底閃過一絲譏誚:“易卜?”
——那個(gè)親手殺了葉羽的影宗宗主,如今竟想攀附景玉王府?
她指尖輕輕敲擊桌面,思緒飛轉(zhuǎn)。
易文君本該早早賜婚給蕭若瑾,卻因蕭若瑾娶的是自己,而胡錯(cuò)楊嫁青王沒有生育……導(dǎo)致她至今未曾婚配。易卜此時(shí)示好,無非是想如原劇一樣——借女兒攀上景玉王這條船。
“王爺如何回應(yīng)?”她淡淡問道。
瑾宣道:“殿下未明確表態(tài),只說考慮?!?/p>
花楹彎了彎唇,露出似笑非笑的弧度。
她抬眸看向瑾宣:“繼續(xù)盯著,易卜若有異動(dòng),即刻回稟?!?/p>
瑾宣領(lǐng)命退下,屋內(nèi)重歸寂靜。
花楹起身,緩步走到窗前。
夜風(fēng)拂過她的發(fā)梢,帶起一絲涼意。
她不屑于對付易文君——一個(gè)優(yōu)柔寡斷的女子,還不配做她的對手。
但影宗……
必須除。
暮色沉沉,天啟城內(nèi)燈火輝煌,人聲鼎沸,車水馬龍。
蘇昌河披著黑色斗篷,指尖把玩著一把精致的匕首,刀刃在月光下泛著森冷的寒芒。他剛剛完成一單暗殺任務(wù),正打算離開這座皇城。
然而,就在他即將拐入暗巷時(shí),一道纖細(xì)的身影攔住他的去路。
“站住?!?/p>
女子一襲素白勁裝,面容清冷,腰間懸著一柄細(xì)劍,周身氣息內(nèi)斂,卻隱隱透著鋒芒。
逍遙天境。
蘇昌河瞇了瞇眼,唇角勾起一抹玩味的笑:“這位姑娘,深夜攔路,莫非是對在下有意?”
白芷冷冷看著他,聲音不帶一絲溫度:“我家小姐要見你?!?/p>
“你家小姐?”蘇昌河輕笑,匕首在指間翻轉(zhuǎn),“是誰?我不記得天啟城有風(fēng)流債?!?/p>
“放肆!”白芷手已按上劍柄,眼睛微瞇,“你見了就知道了!”
蘇昌河眸色一沉,殺意驟起!他向來厭惡被人威脅。
他身形一閃,匕首如毒蛇般刺向白芷咽喉——
然而,就在刀尖即將觸及她肌膚的剎那,白芷冷聲開口道:“不會(huì)反噬的閻魔掌。”
蘇昌河的手驟然停住。
匕首距離白芷的喉嚨僅剩一寸,寒芒映在她冰冷的瞳孔中。
空氣凝滯了一瞬。
蘇昌河緩緩收回匕首,眼中興味更濃:“這位漂亮的姑娘,請帶路?!?/p>
——不會(huì)反噬的……閻魔掌。
他無法拒絕,并且想要看看……這位"小姐"……究竟是何方神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