忘川閣的清晨,藥香裊裊。
紅綃正捧著賬本,笑吟吟地湊到花楹身邊:“閣主,上個月的進(jìn)賬比平時多了三成呢!”她指尖點(diǎn)著紙頁,“尤其是您新研制的'醉夢散',連仙門的人都搶著要——”
話未說完,一只骨節(jié)分明的手突然從旁伸出,抽走了賬本。
“紅綃,”臣夜站在花楹身后,唇角微揚(yáng),眼底卻無笑意,“姐姐昨日試藥到三更天,這些瑣事晚些再說?!?/p>
紅綃一愣:“可這是急務(wù)……”
“我來看。”臣夜隨手翻開賬本,身形不著痕跡地隔開花楹與紅綃,“姐姐說過,我的算術(shù)比你好。”
花楹挑眉,看著少年繃緊的下頜線,沒拆穿他——臣夜最討厭算賬。
紅綃狐疑地瞇起眼,正要反駁,青木端著藥茶走來。臣夜眸光一閃,突然咳嗽兩聲:“……心口疼?!?/p>
花楹立刻伸手探他脈門,臣夜卻趁機(jī)握住她手腕,輕聲道:“沒事,別擔(dān)心,只是舊傷……”
青木呆呆看著被截胡的藥茶,頭頂仿佛冒出無形的問號。
紅綃有些愕然,往日沉默寡言的臣夜,此刻眼角眉梢都透著得意。
花楹扒開臣夜的手指,對紅綃眨眨眼:“拿來我看。”
臣夜立刻彎腰湊近:“我念給你聽?!睖?zé)岬耐孪⒐室鈷哌^她耳尖。
“好?!被ㄩ狠笭栆恍?,縱容他的放肆。
紅綃恍惚離開,滿腦子都是閣主縱容他這樣放肆的畫面!
夜色降臨,忘川閣點(diǎn)起燈籠。
花楹推開寢房門時,臣夜正坐在她榻邊擦刀。燭光將他輪廓鍍上一層金邊,也照出眼底未消的陰郁。
“解釋一下?”她反手鎖門,“這兩天把紅綃嚇得算盤都不會打了?!?/p>
臣夜放下刀,低垂眼眸:“是他們太膽小?!?/p>
“哦?”花楹走近,指尖抬起他下巴,“你要不要聽聽你說的是什么話?”
臣夜突然拽過她手腕。藥香與血腥氣在呼吸間糾纏,他眼底翻涌著扭曲的占有欲:“姐姐……不喜歡嗎?”
他第一次喊這個稱呼,帶著淬毒的甜蜜。
花楹忽然掐住他后頸,迫使他仰頭:“喜歡,但收斂一些?!?/p>
臣夜瞳孔驟縮。那些陰暗的、偏執(zhí)的、不堪的心思在喉間滾動,最終化作一聲低笑:“好,都聽你的?!?/p>
他只有她了。
花楹瞇起眼,忽然將他按倒在錦被間。銀針抵住他咽喉時,那俊秀面容露出近乎愉悅的表情。
燭火噼啪爆了個燈花,照見臣夜驟然暗沉的眼神——那里面有什么東西,徹底掙斷枷鎖。
他突然俯身壓下來時,花楹手中的銀針"叮"地掉在了地上。
臣夜的吻毫無章法,又兇又急,像一頭失控的小狼,齒尖磕到她唇瓣也渾然不覺?;ㄩ簢L到一絲血腥味,不知是他的還是自己的。
"唔..."
她剛想說話,就被更用力地堵住。臣夜的手扣住她后腦,指節(jié)陷入發(fā)絲,另一只手死死攥著她的腰,仿佛要將人揉進(jìn)骨血里。
花楹瞇起眼,忽然反客為主——
舌尖抵開他齒關(guān),勾住那橫沖直撞的柔軟,引導(dǎo)著青澀的少年慢慢找到節(jié)奏。臣夜呼吸一滯,耳尖瞬間紅得滴血,卻不肯退讓,學(xué)著她的方式糾纏回去。
銀鐲滑落腕間,涼意貼上他滾燙的脖頸。臣夜渾身一顫,卻將她摟得更緊。
一吻結(jié)束,兩人呼吸交錯。臣夜額頭抵著她的,睫毛劇烈顫抖,嗓音沙啞得不成樣子:
“……我的。”
花楹輕笑,指尖撫過他濕潤的唇角:“這么霸道?”
他眸色幽深,帶著未褪的欲念和執(zhí)拗,低頭又咬了上來——
這次,他學(xué)會了換氣。
門外,紅綃死死捂著青木的嘴,兩人蹲在墻角聽得面紅耳赤。
Mo琳瑯感謝 言不由衷… 的會員,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