次日清晨,村口傳來驚呼。
一名男子黑衣破碎,面容蒼白如紙倒在村口。
梵樾撥開人群,目光落在那人腰間的笛子,瞳孔驟縮:“……奇風(fēng)?”
白爍迅速上前診治,靈力探入奇風(fēng)經(jīng)脈時,她指尖一顫——此人雙腿靈脈盡斷??墒?,莫名地她心中升起疑慮——太巧了,偏偏這時候出現(xiàn)?
茯苓站在人群后,指尖掐進(jìn)掌心。
——是臣夜。
他是真的受傷,還是要混入石族?還有他的腿明明早已痊愈,這其中有什么她不知道的事情?那么……閣主知道嗎?
她強(qiáng)壓下震驚,決定靜觀其變。
夜深,臣夜緩緩睜開眼,視線逐漸聚焦。
映入眼簾的,是梵樾坐在床邊,手中握著一支陳舊的竹笛。
見他醒來,梵樾眼中閃過一絲欣喜,將竹笛遞到他面前,聲音低沉而克制:"你是……奇風(fēng)?"
臣夜——不,此刻他應(yīng)該被稱為奇風(fēng)——目光落在那支竹笛上,喉結(jié)微動。那是兒時兄長親手為他做的,曾經(jīng)是支撐他活下去的動力。
“哥,”他嗓音沙啞,“找了你許久。”
只這一句,梵樾向來冷漠的面具驟然崩裂。他猛地攥緊竹笛,指節(jié)發(fā)白:“這些年……你過得好嗎?”
臣夜低垂眼眸,靠在床頭,他將往事一一道來——
最后,在梵樾的追問下,奇風(fēng)直言虎族所尋找的紫瞳少年并非自己,而是梵樾。
梵樾如遭雷擊。他沖出屋子,一拳砸在石壁上,鮮血順著手掌滴落。白爍急忙追去安慰。
屋內(nèi),臣夜緩緩坐起,哪還有半分虛弱?
他指尖撫過"殘廢"的雙腿,冷笑一聲。
窗外,茯苓閃身而入:“閣主知道嗎?”
臣夜抬眸,眼神冰冷:“你猜?!?/p>
清晨的薄霧籠罩著石族村落,重昭端著藥碗走進(jìn)茯苓的房間,見她正倚窗出神。
“傷好些了嗎?”他放下藥碗,狀似隨意地問道,“你認(rèn)識奇風(fēng)?”
茯苓指尖一顫,愕然抬頭:“……為什么這么問?”
重昭注視著她瞬間繃緊的肩膀,心中了然:“你看他的眼神,不像看陌生人?!?/p>
茯苓沉默片刻,輕笑一聲:“蘭陵仙使果然敏銳?!彼膊环裾J(rèn)地解釋道:“我的確在忘川閣見過他?!?/p>
重昭聽她解釋,若有所思。他并未追問,只是輕輕頷首:“好好休息?!?/p>
轉(zhuǎn)身離去時,晨光穿透霧氣,將他挺拔的背影鍍上一層淡金色。
茯苓盯著他遠(yuǎn)去的身影,指尖無意識摩挲著碗沿。
另一邊,白爍端著早餐推開梵樾的房門,見他正盯著手中的無念石出神。
“吃點東西?!彼龑⒅嗪托〔朔旁谧郎?,輕聲道,“真相是為了面對,不是用來折磨自己的?!?/p>
梵樾抬眸,眼底的血絲顯示他一夜未眠:“我欠他太多?!啊?/p>
“那就盡快集齊五念,解除七星燃魂印?!卑谞q握住他的手,“活下去才能彌補(bǔ)他。”
正說著,臣夜坐著輪椅姍姍來遲,腿上還放著一籠熱氣騰騰的包子。
“哥,我做了筍餡包子?!彼曇魷睾停瑢臃旁谧郎?,“你以前最愛吃的。”
梵樾眼神一軟:“你還記得……”
白爍卻盯著那籠包子,心中那種異樣感覺越發(fā)明顯——
“最近村里不太平,”她狀似關(guān)切地提醒,“你腿不良于行,盡量不要單獨(dú)外出?!?/p>
臣夜微笑點頭:“多謝關(guān)心?!?/p>
梵樾也附和道:“聽白爍的?!?/p>
三人圍坐用餐,表面溫馨,實則心思各異。
飯后,白爍主動幫藏母晾曬衣物。
“夫人,”她一邊整理衣衫,一邊試探,“族長失蹤兩日,您似乎……并不焦急?”
藏母的手突然一抖,衣物掉在地上。她匆忙撿起,勉強(qiáng)笑道:“我……我相信夫君會沒事的?!?/p>
這時,臣夜坐著輪椅緩緩出現(xiàn)。藏母臉色驟變,竟下意識后退半步,眼中閃過恐懼。
白爍瞇起眼:“夫人認(rèn)識奇風(fēng)?”
“不、不認(rèn)識!”藏山的母親慌忙搖頭,抱起木盆匆匆離去。
白爍望著她的背影,又看向一旁奇風(fēng),心中的疑慮更深——
這個突然出現(xiàn)的"奇風(fēng)",絕對有問題。
Mo琳瑯感謝 輕鷺 的會員,加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