酒過三巡,親信悄然近前,低聲道:“王爺,云陽密信。”
周生辰指尖一顫,酒液灑出幾滴。
他匆匆離席,展開信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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周生辰指尖一顫,酒液灑出幾滴。
他匆匆離席,展開信箋——
【謝府龍鳳呈祥,謝少主取名懷安、令儀?!?/p>
“懷安……令儀……”他輕喃,喉間發(fā)緊。
她竟真的生了他們的孩子。
一雙兒女。
他忽然想起臨別那夜,她被他逼著發(fā)誓會回來時,那副咬牙切齒的模樣。
現(xiàn)在,她還會回來嗎?她什么時候回來?
“王爺?”親信小心翼翼地問,“可要回信?”
周生辰搖頭,將信箋貼近心口:“備馬?!?/p>
“現(xiàn)在?云陽距此千里……”
“我說,備馬?!?/p>
月色如霜,傾瀉在青石庭院。
謝楹倚在窗邊,一襲墨色長衫松散地披著,指尖輕晃白玉酒盞,琥珀色的酒液在月光下泛著微光。夜風(fēng)拂過,衣袂翻飛,襯得他身形修長,依舊是那個風(fēng)流恣意的謝家少主模樣——任誰也看不出,這寬袍之下,曾孕育過一對兒女。
屋內(nèi),奶娘正輕聲哄著兩個孩子——謝懷安、謝令儀。兩個粉雕玉琢的小娃娃裹在錦緞襁褓中,睡得香甜。偶爾,小懷安會無意識地咂咂嘴,像極了某人微惱時輕抿唇角的模樣。
白芷站在陰影處,目光警惕地盯著奶娘的一舉一動,待確認(rèn)無虞后,才悄悄瞥向窗邊的謝楹,欲言又止。
少主雖對外宣稱"少夫人難產(chǎn)去世",自己作痛失愛妻的鰥夫狀,可白芷知道……
哪有什么少夫人?
那兩個孩子,分明是……
“想說什么?”謝楹忽然開口,嗓音懶散,卻驚得白芷一顫。
“少主,”白芷猶豫道,“您身子剛愈,飲酒恐傷元氣……”
謝楹輕笑一聲,仰頭將酒一飲而盡:“多事?!?/p>
吃了康復(fù)丸,她如今身體很好,任何后遺癥都不會有。
與此同時,幾百里外,馬蹄踏碎月色,周生辰一騎當(dāng)先,玄色大氅在風(fēng)中獵獵作響。
身后,宏曉譽(yù)緊握韁繩:“師父,再這么跑下去馬要廢了!”
“換馬?!敝苌筋^也不回。
周天行皺眉:“云陽距此千里,就算日夜兼程也需五日……”
“那就五日?!彼ひ羯硢。安荒茉偻?。”
謝云與鳳俏對視一眼——他們從未見過師父這般失態(tài)。
馬蹄聲急,驚起一路寒鴉。
周生辰望著前方無盡黑夜,胸口灼燒般疼痛——
謝楹,你最好乖乖在云陽等我。
這次,我絕不會再讓你躲著我。
云陽·謝府庭院
謝楹正在書房批閱賬冊,窗外忽有風(fēng)聲掠過。
她指尖一頓,眉頭微蹙——謝府戒備森嚴(yán),能無聲無息潛入內(nèi)院的,世上不超過三人。
而其中一人,此刻本該遠(yuǎn)在西州。
窗欞"吱呀"輕響,一道黑影翻入,帶著夜露的濕氣和風(fēng)塵仆仆的寒意。
謝楹頭也不抬:“周生辰?如今改行做梁上君子了?”
話音未落,她整個人被一股大力拽起,落入一個滾燙的懷抱。
周生辰的雙臂如鐵箍般收緊,下頜抵在她肩頭,呼吸粗重:“……我來了?!?/p>
謝楹愕然,隨即嫌棄地推他:“松手!你身上都是泥——”
他紋絲不動,反而抱得更緊,仿佛要將她揉進(jìn)骨血里。
七個月的思念,在這一刻潰不成軍。
院外傳來雜亂的腳步聲——
“師父?!”
宏曉譽(yù)第一個沖進(jìn)來,長劍出鞘一半,猛地僵住。
她身后,謝云腳下一滑差點摔倒,周天行瞪大眼睛,鳳俏直接捂住了嘴。
他們英明神武的師父,正把一個俊美公子死死摟在懷里!
四人面面相覷,腦中同時浮現(xiàn)一個可怕的猜測:
師父有龍陽之好?!

Mo琳瑯很快完結(jié),下一個故事寫淮水竹亭——李自在,關(guān)于張正……目前不想拆cp,需要想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