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權(quán)弘業(yè)沉默片刻,低聲道:“一個……很美的女子,而且擅長媚術(shù)、法陣。”
而且是不一般的媚術(shù)!不一般的法陣!
王權(quán)醉見他神色凝重,也不再玩笑,認真道:“要不要我?guī)湍阏??江湖上的消息,我也有門路?!?/p>
他搖頭,眸光微暗:“不必?!?/p>
——這件事,他必須親自查清楚。
王權(quán)醉盯著他看了一會兒,忽然嘆了口氣:“哥,你最近怪怪的?!?/p>
他沒有回答,只是重新展開卷軸,目光落在紙上,卻仿佛透過它,看到了某個模糊的身影。
她到底是誰?
為何要那樣對他?
而那句“我想與你生孩子”……又意味著什么?
她會不會真的有孕了?不會吧!就一夜而已……三次……四次……有點記不清!
燭火搖曳,他的影子投在墻上,深沉而孤寂。
數(shù)月過去,王權(quán)弘業(yè)幾乎翻遍了整個道盟的情報卷宗,甚至暗中調(diào)動面具團成員的力量,可那個桃林中的女子,卻像是人間蒸發(fā)一般,毫無蹤跡。
云秀山莊的八角琉璃亭內(nèi),殷九霄懶散地倚在欄桿上,指尖纏繞著碧鱗小蛇,目光卻時不時瞥向棲云閣的方向。
“莊主已經(jīng)幾個月沒出現(xiàn)了。”他瞇著眼,漫不經(jīng)心,“白芷,你說……她是不是病了?”
白芷正煮著茶,聞言手上一頓,淡淡道:“莊主的事,不該問的別問。”
月無咎抱劍而立,銀甲覆面,冷峻如霜,可目光卻也不自覺地望向棲云閣。
蘇九弦搖著紫竹筆,笑吟吟地湊近白芷:“可莊主近日連毒術(shù)都不研究了,整日待在閣中,連膳食都要求清淡……”他壓低聲音,“該不會……是有了吧?”
白芷抬眸,冷冷掃了他一眼:“再多嘴,莊主的毒,你替她試?”
蘇九弦立刻閉嘴,可眼底的好奇卻更濃了。
此時,花楹斜倚在軟榻上,指尖輕輕撫過微微隆起的小腹,唇角微勾。
——快了。
再過幾個月,這孩子就會出生。
她并不愛王權(quán)弘業(yè),可這孩子是一定要生,而且是三年生兩個,再懷兩個。
白芷推門而入,低聲道:“莊主,情報組送來新的情報?!?/p>
花楹懶懶地接過信箋,掃了一眼,忽然輕笑出聲。
——第一頁就是王權(quán)弘業(yè),他竟把那片桃林買下來了。
看完最新的情報,知道王權(quán)弘業(yè)一直在尋找自己……花楹望著鏡中的自己,小腹的弧度已經(jīng)遮掩不住。
“下次……”她喃喃自語,“可得小心些了?!?/p>
畢竟,王權(quán)弘業(yè)現(xiàn)在……可沒那么好騙了。
她輕笑,眼底閃過一絲狡黠。
——不過,她很有信心,沒有人能抗拒她的媚術(shù)與法陣疊加的效果。
桃園李家
當聽聞大哥在尋找一位女子時,李自在眉頭微不可察地跳了一下。
——眼尾胭脂色胎記?
——絳紅衣裙,折扇為兵?
他腦海中驀地閃過一道身影:云秀山莊那位常年不見客的表姐,花楹。
又過去許久,李自在才回神,指尖無意識摩挲葫蘆口。
——不可能。
——表姐深居簡出多年,連四大護法都鮮少露面,怎會與大哥有牽扯?
暮色里,他獨坐廊下,望著天邊暗下去的天際,忽然想起幼時,那位總愛用折扇敲他腦袋的表姐,曾笑著說:“年紀不大,想得挺多。”
“……荒唐?!彼袜鸵宦?,卻還是去了書房給表姐寫封信問候一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