車隊中途休整時,銀川偷偷湊到龍邪身邊。
“你有沒有覺得……王爺今天怪怪的?”他壓低聲音道。
龍邪瞥了一眼馬車——車簾飄搖,隱約傳來棋子落盤的輕響,間或夾雜著自家主子一聲聲“哼”、“罷了”、“本王讓你一子”……
“哪里怪?”他面無表情地裝傻。
“王爺居然在和花醫(yī)師下棋!”銀川瞪大眼睛,“而且沒吵起來!”
龍邪沉默片刻,拍了拍銀川的肩。
“習慣就好?!彼麌@氣道,“咱們王爺……沒救了?!?/p>
最后三個字他只敢用口型無聲說出。
車隊行至一片幽深竹林時,風聲驟緊。
蕭羽眸光一凜,手已經(jīng)將花楹拉至身后,拿起一旁的佩劍。
“有埋伏。”他冷聲道。
話音未落,數(shù)十道黑影自竹梢飛掠而下,刀光如雪,直逼馬車而來!
龍邪拔刀厲喝:“護駕!”
黑甲護衛(wèi)瞬間結陣,但刺客身手極強,甫一交手便有護衛(wèi)濺血倒下。銀川擋在馬車前,肩頭已中了一箭,咬牙道:“王爺,有三位逍遙天境的高手!”
蕭羽冷笑,正要出手,卻見花楹忽然掀開車簾,素手一揚——
無色無味的粉末隨風散開。
三息之后,詭異的一幕發(fā)生了。
原本殺氣騰騰的刺客突然手腳發(fā)軟,“撲通”“撲通”接連倒地,連那幾個逍遙天境的高手也踉蹌幾步,最終癱在地上動彈不得。
護衛(wèi)們也東倒西歪,只有花楹立刻拿出解藥給他們服下的蕭羽、龍邪和銀川還站著。
蕭羽:“……”
花楹拍拍手上殘留的藥粉,淡定道:“好了,現(xiàn)在可以慢慢審了?!?/p>
龍邪目瞪口呆:“這……這是什么藥?”
“改良版的'醉清風'?!被ㄩ簭澭榭磦麊T,“放心,只是讓人四肢無力,不傷性命?!?/p>
蕭羽盯著地上癱成爛泥的刺客,又看看一臉無辜的花楹,突然覺得她一定是喜歡自己的——不然她怎么會出手救自己?之前他的態(tài)度不好,她怎么從來不對自己用這個?
花楹取出金瘡藥,開始為受傷的護衛(wèi)處理傷口。
她動作嫻熟,指尖翻飛間便止了血,包扎得干凈利落。受傷的護衛(wèi)受寵若驚,結結巴巴道謝:“多、多謝花醫(yī)師……”
話音未落,忽覺一道冰冷視線刺來。
護衛(wèi)抬頭,正對上自家王爺陰鷙的目光,頓時渾身僵直——王爺為什么盯著他?難道懷疑他和刺客勾結?!
花楹卻恍若未覺,還順手替護衛(wèi)理了理衣領:"傷口別沾水,三日后再換藥。"
“咔”的一聲,蕭羽捏碎了手中的竹枝。
當花楹包扎到第五個護衛(wèi)時,蕭羽終于忍無可忍。
“本王也疼?!彼浔?,“怎么不見你關心?”
花楹回頭,只見蕭羽抱臂而立,玄色錦袍上連道皺褶都沒有,哪來的傷?
她眨了眨眼,忽然笑了:“殿下哪里疼?”
蕭羽被她明媚的笑容晃得心頭一跳,強撐著冷哼:“心口。”
花楹起身朝他走去,蕭羽頓時繃緊脊背。
她在距他半步之遙站定,仰頭望進他眼底,眉眼彎彎:“那我給殿下把個脈?”
蕭羽耳根發(fā)燙,慌亂別過臉去:“……不必了。”
隨后他將她拽上馬車前,向龍邪使了個眼色。
龍邪微微頷首,按刀走向那群癱軟的刺客,眼中殺意凜然。
車簾落下,隔絕了外界血腥?;ㄩ喝粲兴迹骸安涣艋羁趯弳??”
蕭羽冷笑:“敢來刺殺,就要做好赴死的準備?!?/p>
他盯著花楹淡定的側臉,忽然湊近:“你會不會覺得本王很殘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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